百里资源点收入囊中。这一趟回去,可谓不虚此行,花枝玉把自己储物空间塞得满满的,连带着池疏也沾光,塞得一点空挡儿都没了。
吃的,生活用具,甚至还有一打最新款小猪佩奇睡衣,前去帮忙的两位男士看得面部抽搐。
花枝玉从堆成小山的衣服里扒翻出两条烟,笑意盈盈:“呐,酬劳。我记得某人可是心心念念,半夜都在说梦话想呢。”
秦仲铮揭过,苦笑着勾起嘴角,神色复杂而怀念:“多谢你还记得。”
那是两条特供黑牡丹,有钱没处买的玩意儿,吸一支和吸人民币差不多,可想花枝玉为了给他们考虑礼物,费了多大心思。
可谓人生三大高压之事:结婚,生子,搬家。
之前说着俗话徐伦凯还不信,现在可算体会到了:两个女孩的东西看上去不多,然而零零碎碎的这也收拾那也整理,简直要了老腰的命。
两个神格者女孩叽叽喳喳的聊着天,看上去轻松极了,徐伦凯一咬牙,为了面子也不能说累。
猛地,秦仲铮想起一个事儿。
“凯仔,楼上不还有个主卧空着吗。你俩为啥不搬上面住?分两层来回跑,多麻烦。”
此话一出,两个小姑娘停下了手中活儿,面面相觑。
花枝玉挠挠脸:“我也好奇。我来找你们的时候,池疏就住楼下,我还以为你们老封建害羞呢,就跟着阿池住下层了。”
池疏也满头雾水:“不是呀。阿凯和秦大哥住在次卧,我便以为主卧是给房子主人空着生前房间,彰显礼貌呢。”
徐伦凯差点被口水呛住:“哪想那么多了,当初是因为主卧有……”
他猛地停下话语,愣在了原地。
“有什么?”秦仲铮皱眉,“我刚才还进去看过,里面没堆放杂物。空的。”
徐伦凯不确定的张了几次口,最后丧气地摇头:“忘了。可能是池疏说的那样吧,不忍心侵占房产到人家卧室这样。”
既然都这么说了,秦仲铮也再没提让两个小姑娘搬上去住的事儿,四人收拾房间累的不行,也没了聊天的心思,沉默的来来回回。
等大致零碎也收拾完,一抬眼,六点走过一半了。
日子即将走入三月,天黑的晚了,晚霞还未铺展大片红翳,还有丝缕白云悠悠漂浮。
今年的年结束的格外晚,前几天徐伦凯出门换东西,看到几个红灯笼挂在空无人烟的小巷门口,似乎在指引离家之魂的归来路,才想起正月十五了。
几人累的不行,没心情吃饭做饭,一合计,花枝玉带回来几盒桌游,什么三国杀,UNO,怒海求生,只言片语之类,索性玩这个打发时间。
挑拣半天,池疏拿起那盒怒海求生:“要不要玩这个,拉帮结派类的,正好锻炼一下逻辑和口才。”
三人没意见,池疏便准备发牌,这一发牌愣住了,随即抱歉的笑道:“这个最低人数限制是6,人不够。看我这个脑子,刚才怎么想的,默认觉得够了。”
花枝玉笑笑:“我也是傻子,白拿回来占地方,当初怎么没察觉人不够呢。”
最后,四个人打起了麻将。麻将是徐伦凯从楼上柜子里找的,骨瓷的好材质,放手里沉甸甸而温润冰凉,质感十分好。看来这房子之前主人是个讲究人。
花枝玉喜欢打麻将,抱怨道:“过年的时候怎么没想起玩这个,多热闹!”
“抽鬼牌不也很好玩?”徐伦凯咧开嘴傻笑,“我记得池疏运气太差,贴了满脸白条,倒是你,怎么都抽不到鬼牌,数你的脸最干净。”
花枝玉嬉皮笑脸的哈哈笑过,又和了一局,池疏连点三家。
只是不知为何,堪堪玩了几把,许是这麻将太过工艺品,打的束手束脚,生怕碰坏了,没由来的心情压抑,没气氛,便各自回屋休息了。
晚上,花枝玉累了一白天,半夜反倒精神起来,睡不着,抱着恐龙抱枕敲池疏的门。
池疏也还醒着,她似乎习惯了晚睡,正在昏黄的手电筒灯下看书。花枝玉凑近一看,又是那种神神叨叨的野史。
她好奇的翻了几页,字里行间都是狂热而荒谬的观点,比如“神道是循环的”,“大蛇蛰伏在黑暗中亘古注视着你”,教人看了慎得慌,翻到作者简介,这人叫奥特姆·拉乌黑曼,这本书成书后,他便“追求心中大道”自杀了,享年35岁。花枝玉不舒服的打个抖,恭敬地合上书。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花枝玉打个小哈欠,突然想起什么:“说起来也真够巧的,你是怎么认识他俩的?”
池疏轻轻靠在床头,面上浮现怀念的笑容:“第二期测试结束那一段时间,还有很多自诩实力的强盗,半夜抢劫。我家被袭击了,门坏了,不安全,我就收拾东西,去小区另一栋楼,就是现在这儿了。我看着这里楼上有亮光,听到打斗声,想去帮忙,那人比我还厉害,已经解决了,问我要不要住一起,我想着有个照应也好,就住在了楼下,也就是这。”
花枝玉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