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了。
他急忙问道:“抱歉。我睡过头了,一觉醒来怎么宿舍没人了,还都是……怪物?”
那人扬起手电筒指路:“现在幸存的大家都在教学楼二楼到四楼避难,你也快去吧,外面不安全。”
原容谢过他,那人自称是夜间巡逻队的,继续朝宿舍区走去,似乎要寻找更多来不及避难的学生。
就在转身那一刹那,原容从空间掏出神奇霰弹炝,瞬间上膛,瞄准,那人不知为何在他背后直勾勾的盯着他看,却估计没意识到原容会发现,在那人察觉不对却未来得及躲避的一秒,完美爆.头。
任务面板弹出,左上角显示经验条涨了三分之一。
这种水平也和我谈心机?原容轻蔑的勾勾嘴角,蹲下身,仔细检查此人身上,果然,在他长长校服袖子隐藏下,有一只巨大针管,内里满是腐黑色血液。
——你说你是寻找来不及避难的巡逻队,遇见我这么惊奇?再者,这么危机四伏、不知道哪一秒会被袭击的档儿,还有谁这么奉献精神去夜间巡逻?谎话编的像一点哟!
这大概率是个异能者,抵抗不了霰弹炝,要换一个神格者,原容可能就要吃苦头了。
他怕炝声引来其他反方阵营,夺了此人手电筒和消防斧,抓紧朝教学楼赶去。
这人没骗他,教学楼靠近了,能看到二楼以上隐约透露出的黯淡灯光。
一路上到二楼,才看到楼梯处横七竖八或坐或躺的真正巡逻队。
他们似乎一个个累坏了,接连受到太多冲击,面色疲惫麻木。见到原容,也没太多惊讶模样,只是问他几班的,就放行了。
倒是原容还想多和他们聊几句:“辛苦你们了,你们是几班的?”
“初三七班。”
原容心头一动:“我记得你们班有个秦小铮,他怎么不在?”
几人面面相觑,神色担忧:“……他失踪了,我们也在在找他。”
这答案出乎原容意料,他有些焦急起来:“这怎么说?”
“大概下午六点左右,就那个凭空出世的三神大战完毕后一小会儿,不就开始涨潮了吗,他和学生会的人去救初二宿舍的,再没见到他。”
原来是分开失踪,不是被目击被害。原容松口气,谢过疲惫的巡逻队,走进二楼过道。
学生们三三两两窝在各个教室里,有些人在谈话聊天,但大多数只是抱着膝盖,神色恍惚而绝望。
气氛弥漫着战争时的悲伤与无助。
原容强迫自己不去想,以免陷入同样负面情绪里。
学校本来幸存者就不多,平均每个班十人到十五人,整个学校不过三十多个班,撑死四百来人,而这次突如其来的接连变故下,更是少了半数。
他意识到,就算挺过这一夜,衡军初中幸存区也不会坚持太久了。
一个完善稳定制度的运行,不光建立在信任、领导力之上,还需要一定人数来维持。好比从四百骤降到半数的这里,每一个环节:耕地、出门狩猎、巡逻队、蒸馏组等,人数少了,几乎玩完。
原容这一外来者能意识到,衡军初中的学生,尤其是学生会,更是心里明镜似的。
所以在最初风和商厦中,失去三个同学,班长会悲愤至如此:他们失去的不仅仅是三个同学,他们失去的是四分之一的力量啊。
而原容从二楼一直搜寻三楼,仍未找到任何队友的身影,这让他有些心神不宁。
不知是有测试者提醒还是学生们已经察觉病毒来源,教学楼一切东西都是干燥的,沾过水的东西都透过窗子扔在了操场上,能一定程度防范安全。
可这能防“白魔”,却防不了暗中可能袭击来的反方阵营。
他们会去哪儿?原容烦躁的把微碎的卷发别到耳后,如果是他,他一定会死死守住教学楼任何可能被入侵的角落,根除反方阵营靠近的可能。
这一天快过去了,再坚持也就几个小时,他不在,队伍里还有蒋秋生、秦仲铮,都是脑子通透的,怎么会想不到这一点呢?
再不然,就是发生了什么“事件”,要比守在教学楼保护孩子们更重要!
会是什么“事件”?
不知是惊醒,抑或神能消耗过度的缘故,原容的太阳穴又开始抽痛,一闭上眼,就有细细碎碎的各式声音从耳边略过。
听得懂的、听不懂的、男人女人老人小孩子的、甚至还有毫无意义的土著吼哈声。
他长舒一口气,试图屏蔽这些杂乱无异议的声音,却瞥过操场上一闪而过的光,然后便听到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
这是!
原容推开窗边依偎的女生,定睛望去,在校门外,有什么散发着耀眼白光的人——那可不就是张开四翼的蒋秋生吗!
只听下一秒,他举起细长金色号角,轻轻吹响,百万礼乐自天边穿来,与他轻奏齐鸣。这礼乐蕴含了无限神圣深意,涤荡着疲惫心灵,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下来,精神充满了欢乐与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