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饶在九天宗中等了一个月, 也没有见到白夙回来。反而听到了一些消息, 说是悬梦宗的弟子冽流光在外出办事时被人劫走,悬梦宗门人找去时, 只看到一地打斗过的痕迹。有人揣测说,劫走冽流光的人就是上次拦截九魂宗门人和抢夺九天宗法器的人, 温饶对那悬梦宗的印象实在不大好,在听到那个消息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那悬梦宗自导自演, 很快便会由其宗主, 捉拿神秘人平定人心。没想到事与愿违, 半个月之后,九魂宗也遭人袭击, 闭关不出的沈明泽也被人掳走。
这一次,那人是大张旗鼓的闯进九魂宗, 当时九魂宗宗主虽然前往悬梦宗议事, 但还有几个长老留守宗门。那人闯进九魂宗,打伤一众弟子之后, 掳走了沈明泽。具九魂宗宗主回来问询得知,闯进来的人, 一身冲天的煞气, 无人可挡。几个出手阻拦的长老,或多或少都受了伤。九魂宗宗主震怒, 这么多年以来, 还没有人胆敢这样嚣张, 他当即与悬梦宗宗主冰释前嫌,商讨追剿那人,救回自己门下弟子之事。
这两件事接连发生,几乎就在一个月中,打破了修仙界中接近百年的安宁。九天宗作为发展正昌盛的修仙门派,对这样的大事,自然不会没有耳闻。只是那神秘人,本来就是温饶联合白夙杜撰出来的,怎么会真的现身于世?加上白夙迟迟未归,温饶心里,就更忐忑了几分。
又在九天宗里等候了几天之后,温饶终于坐不住了,他主动联系白夙,却一无所获。让臣幽去联系也是如此。
“白夙他会不会……”臣幽欲言又止。
按照温饶对白夙的了解,他不是那样不知轻重的人,联系不上他,说明他是出事了。但是普天之下,除了悬梦宗九魂宗的宗主,还有谁能有这样的能力?但如果真的是他们,又怎么会掳走自己门下的弟子?
“臣幽,你留在这里,我去一趟九魂宗。”
臣幽还来不及叮咛他路上小心,温饶就已经消失了。赶赴到九魂宗的温饶,还没进九魂宗,就被外门的弟子拦了下来,兴许是因为宗门里出了这样的大事,连玄女这样的‘熟客’,他们也不敢轻易放进去,“玄女,我们九魂宗近来发生了一些事,宗主暂时不见客。”
温饶在九天宗里,装腔作势当了这么久的玄女,自然不会被他三言两语就劝退了,他轻慢的说道,“我正是为那件事而来。”
“宗主下令,除了本门弟子,其他人都不可踏入九魂宗。”拦住温饶的弟子,也有些为难。
温饶要确定一件事,自然没空同他周旋,见他迟迟不让,直接动手将他逼退,而后身影一晃,就往那九魂宗的大殿走去。平日里开启的大殿,今日不知是何缘故紧闭着,九魂宗里弟子的脸上,也满是郁郁之色。温饶逼退众人,抬脚走进大殿中。
九魂宗的宗主,已经前往悬梦宗了,如今九魂宗里,只有几个受伤的长老。他们见温饶闯进来,当即冷下脸色,站了起来。温饶知道他们要赶人,率先便开口,“我是为沈明泽被劫走一事而来。”
沈明泽仰慕玄女,众人皆知,现在玄女为他而来,九魂宗的长老,看着这一层关系,也不会对他太粗鲁。再加上温饶又马上告罪,“我也是一时心急,还望诸位前辈勿怪。”温饶是九天宗的宗主,论辈分,也足够和他们平起平坐了,现在尊称他们一声前辈,他们就更不好开口斥责了。
“宗主如今不在宗门里,有什么事,等宗主回来再与他商议吧。”几位长老也伤得不轻,看他们的脸色都看的出。
温饶一眼扫过众人,道,“无需宗主在这里,我来,只是想验证,劫走沈明泽的人,与抢走我九天宗法器的人,是不是同一个。”因为上次帮白夙脱身的话,温饶也就有了今日闯进九魂宗的借口。
几个长老对视一眼,倒是没有再出口赶人了。
“若真的是同一个人,我兴许能帮诸位救回沈明泽。”温饶现在是什么也不知道,但那人,是闯进九魂宗里劫走沈明泽的,这些长老,应该看的清清楚楚才对。
果然,在温饶的一席话下,几位长老真的开口和他讲述起那天被人闯进九魂宗中,劫走沈明泽的事。温饶听完,记下那人特征之后,问了一句,“那人确定是魔修无疑?”
“是,那人身上煞气冲天,使的法器也阴毒古怪,绝非正派修士。”
温饶心忧白夙,在打听完之后,就抛下一句‘我暂且不能分辨,那人与抢走我门派法器的人,是不是同一人。等我辨定清楚,自会告知给各位’离开了。在九魂宗里打探完毕之后,温饶就回到了九天宗中,臣幽迎上前来,问他方才去了哪里。温饶说去了九魂宗,臣幽便知道,温饶也是担心白夙和沈明泽等人一样,是被掳走的。但是他不敢说出来,他怕让温饶更担心。但这个时候,温饶却比他冷静的多,“白夙不是不分轻重的人,在此时找不到他,说明他已经是受制于人了。”
“我刚才去了九魂宗,据那几位长老描述,闯入九魂宗的人,笼罩在一团黑雾中。使的法器,是一个能摄人魂魄的钟。他能在九魂宗中出入无人之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