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雕刻营造出的场景。
西沙看到了温饶眼中的惊慌与恐惧,这种情绪,比任何一种都更要令他激动。他站在温饶面前,抬手可以摸到温饶的手臂,因为被巫术所束缚,温饶的手臂被高高挂起,一动不能动。
西沙仰望着他,眼前这副献祭的景象,比以往任何一次活祭都更要令他血脉膨胀。
温饶的头紧贴在墙壁上,他的整个身体被固定在悬空的地方。他的旁边全是伸出来的,石雕的灰白色手臂,再转过头,就能看见那个远看已经十分可怖的神像。各个国家供奉的神灵不同,自然神像也不同,奴里安供奉的是战争之神,看起来威武庄严,而罗兰供奉的则是死亡之神。听说向这个神灵祷告,他会夺掉别人的寿命来赐给向他祷告的人。
为了符合他的形象,神像自然做的也满是死亡的气息。
西沙声音暗哑,昨晚那样的场景,在此刻与眼前的这一幕相比,简直不值一提。
温饶想到了刚才在外面被割破脖子放血的祭品,现在西沙把他当做祭品,是也要这样对待他吗——不,也许会更凄惨。西沙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的双眼,自下而上的望着他。
兜帽因为他仰头的动作,滑落了下去,露出一头棕色的卷发。曾经他还是少年的时候,因为种种原因,个子显得十分矮小,在罗兰这段时间,他拔高了许多,与温饶站在一起,甚至都要比他稍稍高上一些。
“你就不怕让别人看到吗?”连踢蹬开西沙手的力气都没有,温饶只期望西沙现在能多少顾忌一下自己神官的身份,不要用那种血腥的活祭手段来对待他。
“没有人会看到的。”西沙说。
温饶想到那些早就被西沙用诅咒之水控制的女奴,他内心的绝望都要满溢出来了。当初他之所以在奴里安那么热衷于篡位,就是不想最后被吊死在城墙上。但现在,兜兜转转到了罗兰,却还是免不了被杀掉之后吊挂起来的命运。
温饶看到西沙靠近,想到那把割开牛羊脖颈放血的弯刀,他就惊惧的闭上了眼睛。
微微有些发凉的唇瓣,贴在了他的唇角,带着些试探的意味,还伸出舌尖,舔了舔温饶的脸颊。高高挂起的手,也被另一只手抓住握紧,西沙的身体,和周围那些神像的伸出的手臂,一起禁锢住了温饶。
温饶被他这个吻吓的够呛,就是西沙掏出刀在他脖子上割一刀,他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把眼睛瞪得这么大。
“你,你——”
西沙的脸贴的太近了,温饶能看清他鼻翼边浅色的小雀斑。
西沙也只是尝尝味道,昨晚他看那个人反复舔舐,还以为温饶的皮肤十分美味似的。不过也不讨厌就是了,尤其是他睁着眼睛舔上去的时候,温饶因为惊恐,大睁着的眼睛。
“你,你干什么?!”温饶本来想说,你不是要活祭我吗,但一想到自己说出来可能提醒了西沙,就选择吞了回去。
“品尝我的祭品。”
虽然温饶不懂巫术,但也知道,不会有这种坑爹的需要舔祭品的巫术了。眼见着西沙伸出舌头,从他眼皮上舔过,温饶就眉心突突的跳了两下。
西沙的手掌,抚摸到了温饶的脖颈,在之前他一直想捏断这个地方,但在这个时候,他更想去尝尝那里皮肤的味道。
“我决定不将你这个祭品,去献给其他的神灵。我要自己享用。”因为温饶不能动弹,西沙想做什么都不会被阻拦。
温饶算是明白西沙的意思了,他自诩为神灵,现在是要吃掉他这个祭品。至于是怎么吃,现在还用说吗?
神殿的门口,忽然传来一声细微的动静,被西沙笼罩在阴影下的温饶,一下子得到希望似的睁开眼睛望了过去,但是在看到是那只白狮时,一颗心又跌了回去。西沙也回头看了一眼,那只看起来十分凶猛的白狮,因为他的目光,停下了脚步,然后夹着尾巴,从神殿里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