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饶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怀抱弄的一怔, 然后反应过来之后, 猛地将阿瑞斯推开,“你在做什么?阿瑞斯!”
阿瑞斯被温饶严厉的语气呵斥的清醒过来, 他刚刚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只是心中生出了一种名为怜惜的感情, 而后就情不自禁的抱住了神官。
“我……”
温饶避开他,往外面走,阿瑞斯伸出手, 抓住他的手臂, 将他又拽了回来, 温饶被巨大的惯力撞进了他的胸口。
“放开我!”
阿瑞斯为了不被他挣脱, 只能钳制住他的手脚,但是他这样做来, 温饶就整个陷入了他的怀中。
银发神官的挣扎,让兜帽落了下来, 银白色的头发, 带着一丝丝残余的体温, 落在了阿瑞斯的手臂上。
“听我说, 西沙。”阿瑞斯还是第一次不是用那听起来就很古怪的敬称叫他, “我很抱歉之前对你做的事。”想起自己一开始,因为神官的话,对这个神官或轻蔑或调笑的言论, 阿瑞斯就有些自责。
温饶用手肘抵着阿瑞斯的胸口, 但是年纪轻轻, 便在奴里安的军事职务中,担任重要角色的阿瑞斯,胸口硬的如铁石一般。温饶挣不脱,只能听他说接下来的话。
阿瑞斯的神情很是严肃,说话也一改往日的那种腔调,“我之前并不知道这一切,如果我知道,是我的哥哥在胁迫你,我就不会……”
“你就不会什么?”温饶也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阿瑞斯被他的反问堵住了。
“我是奴里安供奉的神官,却也是个外来者,希尔曼是奴里安正统的继承人,你是奴里安身份尊贵的王子。”从原主给他留下的一大堆烂摊子开始,温饶就过着战战兢兢的生活。尤其是希尔曼现在暧昧不明的态度,那种可以宽恕他,也可以随时置他于死地的态度,“你们所做的,都是保障国家和自己的利益,而我只是想要活下去。”
温饶带着无奈的语气,让本来就不属于王室,只是侥幸得到这个身份的阿瑞斯产生了共鸣。
他懂得这种被阶层排斥的无措感。
“你根本不会懂得我的感受。”
阿瑞斯的眼中,已经有了特殊的情绪,这种连他的哥哥希尔曼都不曾碰触到的,内心最真实的情绪,“我懂的。这种感受,我一直都懂。”
温饶差点反射性的就回一句‘你懂个屁’,他好好的当个大明星,被原主召唤过来,烧成一堆焦炭不说,还要每天战战兢兢的在宫里抱好王妃的大腿,以免被察觉之后,绞死在城墙上。这种感受,阿瑞斯能懂才怪了!
阿瑞斯放开了温饶,注视着他说,“我会保护你的。”
温饶都快翻白眼了,他现在已经铁了心上反派这条船了,和王妃要造反造到底了,阿瑞斯说帮他?帮他抢他哥哥的王位吗?
“即使是我的哥哥继承王位之后,我也绝不会允许他,不顾自己的身份,对受人尊重的神官做出那样的事!”阿瑞斯信誓旦旦的同温饶承诺。
温饶冷哼一声,这件事他才不需要阿瑞斯的帮助,他自己就会不择手段的让希尔曼失去王位的。
从茂密的灌木丛中走出来,就站在外面的阿诺,吓了温饶一跳,他还以为阿诺刚才走丢了。
阿瑞斯也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看了一眼突然出现的阿诺,又去看了一眼温饶的背影,欲言又止。
阿诺也没有向阿瑞斯行礼,就木讷的站在外面。温饶听到了身后窸窸窣窣的摩擦声,知道是阿瑞斯追出来了,他不想再呆在这里,就对阿诺说,“回神殿吧。”阿诺跟着他走出去几步之后,回头看了一眼落在身后的阿瑞斯。
……
国王的病,越来越严重了,宫中的药剂师,也已经和王妃说过,国王可能捱不过这个月了。王妃哭哭啼啼的送走了药剂师,然后转头擦擦眼泪,对温饶说,“可以让瑟特用巫术了。”
温饶看了一眼不省人事的国王,这个年轻时征战四方,引领奴里安发展的男人,此刻已经到了暮年,丧失了所有雄心壮志,被一个女人拿捏在股掌之中。
“遵命。”最后看了一眼国王衰老的面容,温饶行礼退了出去。
瑟特的巫术,是最后一个环节,其余的事情,王妃都已经打理好了,虽然他们在宫中收揽的贵族们,势力仍然不如希尔曼那一方,但如果这个时候,再加上国王的命令和瑟特在桑弗斯的势力,希尔曼为了奴里安的安定,一定会选择退步或者妥协。
带着王妃的命令去见了瑟特,一进瑟特的房间,已经被瑟特种下了巫术的温饶,就直接被他控制了。
瑟特向他下达了暗示之后,就解开了自己的巫术。看着昏倒在床榻上的神官,瑟特忍不住凑近,认真的端详了一下他的面容。
在他的计划中,只要利用王妃,让桑弗斯拜托掉奴里安的控制就好了,桑弗斯国内,藏着巨大的财富,完全可以让桑弗斯在段时间内,成长为可以和奴里安比肩的强盛国家。至于这个计划完成之后,王妃和这个神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