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有刻骨的恨意,那股恨是恨不得冲上来用牙齿撕碎他们的血肉,咀嚼他们的骨头。
“小姐,小姐你镇定一点,喝点药,喝药就好了……”公馆里面的佣人端了杯褐色的药汁上来,还没喂进白宣苓的嘴里,就被白宣苓推开全撒在了地毯上。
纯白无瑕的羊绒地毯沾上了褐色的药汁,毛绒粘腻成一团,难看的污渍让人平白的心烦。
苏疏樾干脆转身不打算逗留,霍成厉跟在她后面一同出去。
“白宣苓的孩子被白家人拿掉了,她受不了打击,逃出了白家,如今孙中靖只是保证她有吃有穿,并未在她身上费多少心思。”
现在的白宣苓应该精神出了点问题,受不了丝毫的刺激。
对于这样的白宣苓,苏疏樾没多大的感觉,既没有幸灾乐祸觉得白宣苓咎由自取的兴奋感,也没有同情怜悯白宣苓落到这番天地的愧疚感。
最多也就是有些许的感叹罢了。
“白宣苓是白瑾轩的亲妹妹,你认为白瑾轩可信?”
霍成厉让她看白宣苓的眼睛她就明白了。
白宣苓的事说到底跟她也有点关系,就算白瑾轩不迁怒,但他妹妹恨她成这样,甚至精神出了问题,他依然要帮她。
而且还想跟她发展超越朋友以上的关系,这件事要么就是假的,要么就是白瑾轩这个亲哥简直禽兽不如。
不过比起这个,苏疏樾更好奇霍成厉。
他的性格无缘无故大概不会去刻意留意白宣苓住哪,她跟孙中靖的关系怎么样,所以这一切应该就是他觉得陈阳会煽动她,早就有所准备。
很难想象,霍成厉会除去用武力和轻蔑的目光,准备实施案例讲道理。
“如果我打算相信陈阳,就不会跟你说这事,你大可不必担心。”苏疏樾顿了顿,“比起信任别人,我更信任你,再者我并不讨厌你,有想让你倒霉的想法,不过觉得我们有些地方不合适罢了。”
霍成厉凤眼缓慢地眯起,就像是在掩饰他从心底下突然涌上的兴奋。
“陈阳说我是你的玩物。”苏疏樾眉心皱起,表情苦恼。
“玩物,丧志。”
霍成厉没有立刻反驳苏疏樾的说法,而是嘴唇微张,接了那么一句话。
她是玩物,他因为她丧了志。
苏疏樾听到这话苦恼的表情摆不出来了,脸上格外的纠结,就像是恰了片柠檬,酸的面目皱在了一起。
霍成厉俯身给苏疏樾系上了安全带,手指不经意滑过她的脖颈:“他错了,乐此不疲的送上门,我多期待你能‘玩一玩’我。”
两人的距离离的很近,就像是下一秒嘴唇就会碰上。
虽然是视线失焦的距离,但苏疏樾依然看得到霍成厉的黑眸在慢慢渡上赤红的光。
苏疏樾侧脸拉开了距离:“现在可以送我回家了吗?还是我们要再去看看赵宜惜。”
“为什么?”
“白宣苓是得罪你的女人,赵宜惜是消耗了你情分的女人,两个人估计凄惨程度不相上下,都值得后人借鉴。”苏疏樾顿了顿,“似乎靠近督军的女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或许是为了留出最好的位置。”
“可不到人生的最后一刻,谁又能百分百确定,最好到底是不是最好。”
“你怕我以后因为别的女人抛弃你?”霍成厉挑眉。
苏疏樾对上霍成厉的眼睛,轻笑了一声,露出的梨涡,让霍成厉明白,他认为的苏疏樾对他软化只是一场错觉,但是这也让他心情不错。
他女人对他笑了,要是什么时候能“玩一玩”他就好,没开荤的时候不觉得“吃素”多难熬,开了荤之后他每天梦里都带了点颜色。
像个十六七岁精力旺盛无处发泄的小屁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