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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奶奶急道,“小姑,祖母不好,有些话咱们去我屋里说。”又道,“长辈怎么做有他们的理由,小姑不要再说那种话。”
她的眼圈都气红了。这话不仅让长公主不喜,也会得罪陆氏。二房三房的兄弟都团结一致,互相帮衬。只有他们大房,弟弟妹妹不好相予不说,还尽拉后腿。
姜凌听了大奶奶的话,更不高兴了,刚要反驳,钱嬷嬷快步走了出来。
她沉着脸说道,“大姑奶奶,长公主又有些犯病了,请不要在这里高声喧哗。”
她没有给这位拎不清的大姑奶奶一点面子。一个是因为长公主听了这个话真的会生气,还有一个是,她对这个家的事知道得非常清楚,甚至比一些主子还知道得多。她知道三爷夫妻为这个家作的大贡献,也知道长公主对这两口子有多倚重。
姜凌气红了脸,但也不敢惹钱嬷嬷,只得跟着大肚子的大奶奶走了。
长公主听到脚步声渐渐远去,伸出手拉着陆漫说道,“好孩子,祖母知道你和展唯的好。凌儿和展勋一样,都被洪氏宠坏了,你不要跟她计较。”
虽然姜凌的话让陆漫不舒坦,但陆漫还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笑道,“祖母放心,我自不会跟她一般见识。”
晚上,姜侯爷和姜展举回来。姜凌不止把她之前的想法说了,还帮着姜展勋讨要起了凤阳公主府的“赔偿”。
姜展举立即黑了脸,姜侯爷更是大骂了她一顿。还让她赶紧走,他们家的事情不需要她插手,以后也不要再回娘家了。姜凌大哭,连晚饭都没吃,就气匆匆地走了。
这两天,明阳公主、老和王妃、张老夫人、鲁国公夫人、陈老夫人、平国公夫人、何氏,等等,与长亭长公主玩得好的亲戚朋友都陆续来探望她。
为了不打扰长公主,这些人都没见到她,只听陆漫出来讲了讲病情,在鹤鸣堂的厅屋里坐一坐,就走了。
三月初八,是丁玉盈出嫁的日子。
陆漫见长公主好些了,还是跟长公主提出想去参加丁玉盈的婚礼。她觉得,做为丁玉盈最好的姐妹,应该去见证她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丁玉盈最盼望的人,也应该是她。
长公主知道陆漫和丁玉盈的感情,让她去好好玩一天。
陆漫做为娘家人,会去西平侯府,而姜展唯会带着老驸马和几个孩子去和郡王府。今天小哥俩依然有重任在身,被请去“滚床”。他们早上一睁开眼睛,就嚷着三件大事——穿红衣裳、滚床、拿红包。乳娘哄了半天,才哄着等他们走之前再穿红衣裳。
今天还有重要任务的人是三夫人,她是丁玉盈的娘家全福人。是陆漫帮着请的,她知道丁家不会给丁玉盈请到特别理想的全福人。
因为宋明跟长公主府有亲,平时的关系也走得近,丁玉盈又跟府里的女眷玩得好,所以除了姜展勋、生病的长公主和怀孕的大奶奶外,长公主府的所有主子都会去和郡王府吃喜宴。
今天的天气也非常好,春光明媚,和风习习。
一吃完早饭,陆漫就精心打扮了一番,同三夫人一起坐马车去了西平侯府。其实,她很想带姜玖和姜悦去的,但两个小妮子知道在新郎家吃喜宴能一直热闹到晚上,而在新娘家只能玩到下晌,等新娘子走了,家里就不热闹了。
由于三夫人肩负全福人的职责,她们去的很早,辰时末就到了西平侯府。
她们直接去了丁玉盈住的院子。
院子里非常冷清,没有几个客人。因为丁大太太,丁家的嫡出都恨丁玉盈,自然不会真心来恭贺。亲戚和庶出不敢得罪嫡出,也不敢来这里凑热闹。丁玉盈原主没有朋友,也没有真正的舅家。丁玉盈穿越过来,交的朋友都是陆漫的亲戚和朋友,都去了和郡王府。
陆漫进了屋子,看到屋里只有丁小七,还有丁三夫人和她六岁的小闺女在。
丁玉盈正坐盘腿在床上。她穿着大红绣花的中衣中裤,长长的墨发披散着,小脸没有化妆,白净清秀,如水中的莲花。
真是个美丽的新娘子!
看见陆漫来了,丁玉盈笑得眉眼弯弯,松开双腿就想下床。
莫忧赶紧制止道,“姑娘,你今天不能乱动。”
丁玉盈又把腿盘好,坐直。埋怨陆漫道,“我的姐姐,你怎么才来?”
丁三夫人咯咯笑道,“看看你,姜三奶奶一来,又像个孩子似的撒上了娇。”
丁小七也跑过来笑道,“我姐姐最喜欢跟陆大姐姐撒娇了。”
说得众人都笑起来。
几人坐着说了一阵话,外面又有了嘈杂声,是喜婆来了,又跟进来了丁家的几个族亲。
丁三夫人笑着来到丁玉盈跟前,用梳子给她梳着长发,还有讲究,每一梳子都必须从头顶梳到发尾。
嘴里唱着吉祥记词,“一梳梳到尾,二梳梳到白发齐眉,三梳梳到儿孙满地,四梳梳到四条银笋尽标齐。”
之后,就是喜婆“开脸”。她给丁玉盈的脸上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