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这样被嫌弃了,陆放荣也不想再继续喝酒,起身告辞。
姜展唯只得安慰了一句,“来日方长……”
看到陆放荣这样,陆漫也不好不管,亲自扶着他,再让下人带着送陆家的东西,出了家门。
陆放荣跟陆漫念叨着,“这是老天有眼,对爹的报应。漫漫不要再记恨爹了,爹心里真的很苦……其实,升不长升官还要靠后一步,就是这个健锐营里的从三品也是爹之前没想到的。可是你娘……”
陆漫忙制止道,“二老爷,人要往向看。那些过去的人和事,过了就过了,你即使再想也不属于你了。你要在意你现在拥有的,这样你才能知足、幸福,也能让你身边的人快乐幸福。若再不知道珍惜,失去了现在拥有的,将来你又会像现在一样悔恨……”
路过张家门口时,看见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张夫人和刘姑娘被人扶下来。
刘姑娘不好意思地跟陆放荣屈了屈膝,又对陆漫笑笑。
张夫人先跟陆放荣打了招呼,又呵呵跟陆漫笑道,“姜夫人来了,我们今天去京城买了一天的东西,哎哟,都快关城门了才出来……”
她们是去京城给刘姑娘置办嫁妆。
陆漫跟她们说了几句话,又扶着陆放荣向前走去。声音放得极低,说道,“刘姑娘很好,无论人品还是家世,为了两个弟弟和你们的小家,爹千万不要再伤人家的心了。”
只要陆漫一叫自己“爹”,陆放荣就开怀,赶紧承诺道,“爹会的,会的。”
经过装修的陆家,漂亮多了,也贵气多了。在这一排院子里,除了姜家就属陆家最上档次。
正房和厢房都重新刷了漆,外檐还加了一圈外廊,柱子上画着花鸟,廊下挂着灯笼,跟天上的星光相辉映,把院子里照得亮堂堂的。院内增加了假山石,还摆了许多盆栽花卉。
看到这个不一样的家,陆放荣又高兴起来,带着陆漫参观了一圈,又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变化更大,之前的猪圈鸡圈都没有了,马棚用砖墙隔开。多了一个小池塘,池塘上还搭了一个小石拱桥,边上又栽了许多梅花树、海棠树、玉兰树……
屋里空荡荡的,正房的家具等着张家那边送来,其他屋里的家具都在后罩房,是楠木的,正在刷漆。
大面上看,非常不错。但细节处就不行了,最值钱的摆件是一架鸡翅木的八扇苏绣围屏,其次是一架一尺见方的青玉雕花摆件。其它的,包括茶具碗碟这些细节处的摆设用具都很一般。
陆漫已经听说,刘姑娘的嫁妆加起来有一万两银子,比陆家出的两千两银子多的不是一点半点。而且,成亲时她的哥哥嫂子都会来,家里太寒酸也不象话。
陆放荣看出陆漫有些嫌弃,搓着手说道,“你奶共给了二千五百两银子,爹又添了一千两进去,除去用了的,还剩下几百两要用在迎亲那几天。这已经是出乎意料的好了,刘姑娘也知道我的情况,不会嫌弃。”又笑道,“爹在战场上有些斩获,加上平日积攒,还有两千多两银子的私房,但不敢拿出来用,怕,怕……嘿嘿……”
陆漫说道,“这次爹护驾有功,皇上不是赏赐了五百两银子吗?”
陆放荣说道,“爹跟老太太和大哥他们没分家,这明面上的银子,上交了一半,还是留了一半,买了那架苏绣围屏。”
陆漫无语,那母子两个太狼了些,儿子要成亲了也没说把那点银子留给他。又提醒道,“爹要记着,陆家那个老宅是我娘用嫁妆置下的,用的还是你的名字。”
陆放荣道,“这事我一直记着。前些日子还提醒了我大哥,说应该我们兄弟共同买一个宅子孝敬老太太。而那个宅子,我应该还给你娘。他说他没钱,我说他名下有田产,卖个一百多亩,我也卖个一百多亩,就能凑够了。”
陆漫还是比较满意,陆放荣也有进步了。不管何氏要不要,这是一个态度。
陆漫又说道,“我私库里有些好东西,改天让人去取一些送过来。”
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摆件和家具用品这些东西,有些求她看病不好给诊费的人家,最愿意送这些。让人去取两条西域出的大花绒毯,一张花梨木洋漆描金炕几,一架花梨木苏绣小桌屏,四盏精致羊角宫灯,几套五彩瓷的花瓶、茶具、碗碟来装点一下门面。
她跟这个爹没什么感情,不会像对何氏和何承那样大手笔送礼,但千两银子的东西还是会送。
陆放荣赶紧摇头道,“闺女出嫁爹都没置办一份好嫁妆,还让人家占了你那么多便宜,怎么好再要闺女的东西。不要!”
陆漫道,“刘姑娘出身名门,这次刘家人也会来。他们肯定能算到陆家和爹不会这么穷,弄得这样随意,娘家人会不高兴。”
陆放荣红了老脸。
陆漫又跟陆放荣说了几句话后,才告辞回家。她直接去西厢房,逗弄了一阵小哥俩,见他们睡了才回上房。
姜展唯领老驸马、姜玖、姜悦玩到戌时末才回来。关键是老驸马不听姜展唯的招呼,一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