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故作惊讶道,“我弟弟不仅医术了得,还是才子啊,居然得了奖!”
何承的脸更红了,笑道,“巧合了,我也没想到呢。呵呵,肯定还有长公主爱护我的原因吧。”
姜展魁笑道,“几个评委都说才子才女不仅要有才,仪容丰姿也非常重要。何大哥的仪容丰姿为他加了不少分,诗作也好。”长公主的确帮着说了话,这话他就不说了。
陆漫得意地笑道,“评委是说我弟弟才貌双全啰。”
姜玖又笑道,“我听好些姐姐私下议论,说何大哥貌比潘安,是她们见过的最俊俏的公子,有些姐姐看何大哥看得眼睛都直了……”
说得陆漫大乐,何承的脸也红得更厉害。姜展魁却狠狠瞪了姜玖一眼,嗔怪道,“妹妹,姑娘家,怎么说话呢。”
姜玖没继续说了,还是小声嘀咕了一句,“本来就是嘛,我又没撒谎。”
几人又说笑几句,何承就匆匆回榆青院给何氏报喜了。
姜玖则拿出一块漂亮的手帕说,“嫂子,这是舒家姐姐给我的手帕。她还说,这帕子上的花是她亲手绣的,留作纪念。我不想要,可又不好拒绝。”又嘟嘴道,“后来我听萍姐儿说,那位舒姑娘是三哥之前定的媳妇,我就更后悔不该要这帕子了。”
姜展魁皱眉说道,“妹妹不喜欢,直接丢了就是。三嫂现在不能累着,不要什么事都来打扰她。”
陆漫很不愤,那位舒姑娘的吃相也太难看了,在老的面前装柔弱,在小的面前耍心机。姜展唯不是还没回来休妻嘛,这就等不急了。
看到陆漫有些沉了脸,姜玖更害怕了,赶紧把帕子丢在地上,还踩了两脚,说道,“嫂子,我再也不要她的东西了。”
陆漫赶紧笑着解释道,“小玖儿快别多心,嫂子不是生你的气。是觉得有些人的心思不好……”
她不好再往下说,又扯了几句别的,才把小兄妹打发走。看到地下那张帕子,陆漫火大地让杏儿拿去烧了。
还有一天歇息是四月二十六,这天是陆漫这辈子十六岁的生辰。
她不想大办,不仅她忙,还因为过生请客就是请礼。但长公主提前几天就让人通知她,不许偷懒,东辉院必须办几桌席。
办了席,请了长公主府的主子、何氏母子、顾老大夫祖孙,上衙上学的爷们就来吃晚饭。
晌饭前,陆老太太和陆大太太、已经嫁了人的陆雨居然携着礼物来了。
陆漫一阵头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娘家长辈来给她过生辰,她是绝对不敢把她们撵出去的。还得笑容满面把她们请进去,把老太太安排在长公主的侧面坐着。
何氏先坐在屋里的,看到陆老太太来了,就起身避了出去。
长公主府的人都知道陆老太太刻薄,对陆氏不好,又出身低,心里十分瞧不上她们。但她是陆氏的娘家祖母,对她不热情就是打陆氏的脸,面子上还是以礼相待。
老太太能挨着高高在上的长公主坐,非常非常激动。她看出来了,当着长公主的面,陆漫就不敢对自己这个长辈不孝。
她知道长公主宠爱陆漫,不敢说的陆漫坏话,就不住地说着自己老了不管家,当初是被小陈氏蒙骗了。说到动情处,还掏出帕子抹眼泪。接着,又说何承如何可怜,因为何氏的自私、短视和不孝,害得孙子去给罪臣当后,一辈子不能功考名。何承年劝糊涂,居然被何氏蛊惑了进去……
长公主先还耐着性子听,可后来听到她开始骂何氏母子了,就不高兴起来。
之前长公主就听说了陆家侵占何氏嫁妆欺负何氏的事,后来一看何氏,果真是那种温婉贤静,心肠软,又没有什么成算的人。长公主对何氏没有特别的感觉,只因为她是陆氏的母亲,对她还尚可。但长公主特别喜欢何承,觉得后生长得俊,聪慧,识进退,自强自立,做人有原则,不会因为一点利益出卖自己的良知。
现在见陆老太太睁眼说瞎话,脸便沉了下来。说道,“在本宫看来,承儿可一点不糊涂,相反还聪慧明白得紧。母亲被休了,含辛茹苦把他养大,他当然不可能抛下母亲去攀高枝儿了。何况,你们当初就说好了,何氏生下的第一个男孩归何家。”
陆老太太没想到长公主能如此帮着何氏,不由一噎。
钱嬷嬷和郭公公一看长公主不喜了,赶紧过来对陆老太太说道,“陆老夫人,长公主殿下累着了,请你去厢房坐坐吧。”
陆老太太老脸一红,只得起身,由柳芽领去了一间耳房,陆大太太和陆雨跟着她走了。连侧屋都没让她们去,也太不把她们放在眼里了。这几人气是气,也只得忍着。
陆漫心里暗笑。这个老太太还想给何氏上眼药,是为要回何承打基础吧。她以为别人都像她一样自私,觉得何承为了前程就该抛弃养大他的母亲认祖归宗。现在,不仅长公主,连几位老爷都在夸赞何承,说他孝心可嘉,不为功名利禄所诱,品性高洁,自强自立……
以后,陆老太太肯定是近不了长公主的身了,首先那些下人就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