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安,号称南吴年轻一代第一人的男人,将他的状态调整到了最高。
因为大概他知道,在遥远的金陵,那一位少女一定在望着这个方向,为他而担忧、为他而祈福。
他要保护她,一辈子、一生一世,他发过誓。
“很好,朕喜欢你。”
李择南终于也彻底收敛了笑容,黄金盔甲随着他剑势的启动而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
他单臂缓缓地往后拉,皇龙由遥指金安而变为平举。
两股惊人的气场在相互碰撞,然后隐约有惊雷之声。
天光越来越晦暗,乌云在叠加,终于所有的光亮都被吸收,天地之间一片霾。
要下雨了!
“轰——”
秋雷隆隆,天地的尽头仿佛有庞然大物在滚动。
一道闪光蓦地乍现,将所有的景象都照得一片雪白。
伴随着这一道闪电,卸甲发出一声长吟。
说时迟,那时快,披甲的战马挟着马上的年轻人猛然窜出,刀锋快得发出一声呼啸!
……
……
“好,去长安吧。”铁山无望着远方的图景,一脸懒洋洋地说道。
天色暗了下来,这里距离战场足有一里多地,看得出来,灰云在战场的上空笼罩得更多,就像是一口在吞吐着浓烟的大黑锅。
管阔怔怔地望着那里的惊天大战,他隐约感受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古怪氛围,或许便是来自于远方的那些人。
金安到底怎么样了?李择南呢?他并不知道,只是他为金安而有些担忧。
他不清楚自己同金安到底算不算得上是什么朋友,但是最起码,他觉得自己和金安很处得来,那是一种很古怪的感。
“轰——”
闷雷滚滚,仿佛从天地一线处奔腾而来,挟带着毁灭的力量。
紧随其后的是霹雳闪电,将战场照得一片雪白,虽然仅有一个瞬间。
管阔的体不由自主地颤动了一下,并不是因为害怕,他也不清楚到底是因为什么。
“我们真的不去掺和一下?”铁山无眯起眼睛,尝试看得更清楚一些,“很显然,金安这家伙的左翼部队不知道为什么似乎处在了下风,而且其他地方也很混乱的样子,李择南对他做了什么?”
的确,虽然因为距离的缘故,他们不会看得清楚谁是谁,都是一团乱麻的样子,不过和金安相处了这么久,也在北唐军队中待过很久,双方的特色很鲜明,他们可以隐约分辨出来形势。
“你耐不住子了,还是你和金安有一腿?”管阔同样眯起眼睛在仔细地看,他看得出来,金安的确没有像战前的想象中那样所向披靡。
铁山无停止了靠着马背一脸惬意的样子,走到他边,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什么叫给他一腿。
管阔没有用话语告诉他自己的真实想法,他只是上了无迹的马背。
……
……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普通人类无法理解,甚至是想象不到的事。
人类太过渺小了,不论是**的力量,还是对世界的认知。
那名像是幽灵一样的青年,以及古霜月的离奇死亡,给南吴人的心灵抹上了一层浓重的影,怎么也挥之不去。
尽管北唐人也是看不懂、心中震撼,但是至少,青年的成功,对他们是有利的。
古霜月的副将极力挽救着局势,然而要想力挽狂澜,实在是太过艰难了。
金安那一边看起来没有获得优势,而更远处的江吞水那里,他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
可是最起码他很清楚——
如果这里崩溃,所有人都有可能会万劫不复。
其实他还足够有着一战之力,然而他的士兵们惧怕那名青年,包括他自己。
青年回到了自己的战马背上,带领北唐铁骑左冲右突,他所到的地方,南吴人便惧怕地四散奔逃,只能作短暂的抗衡。
尸体涌着血,一时间血流成河。
他们首先死于恐惧,而后才是敌人的武器。
青年发现了他,并且朝着他展露出了那邪的笑容。
北唐铁骑朝着这里冲了过来。
副将想要奔逃,但是他意识到他不能逃,一旦他率先逃跑,那么这整支部队会死越来越多的人,而他将会被钉在耻辱柱上,成为南吴永恒的罪人。
他闭了闭眼睛,深呼吸了一口气,准备迎战。
青年脱离了马背,那秃鹫降落一般的场景再一次显现。
在现在,他的这一动作几乎成为了危险的代名词,就像是恶魔降临一般摧垮人心。
副将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家伙朝着自己bī)近,仿佛心脏都瞬间停止了跳跃,并且感觉到寒冷。
“来人,跟我冲!”
他的嗓音破了,听起来好像不是他发出来似的,这一句话初一听上去还显得尤其铁血,但是却隐含了这样一个潜台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