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阔在牢房内踱着步,深呼吸了几口,感觉虽然大狱里面的空气不是怎么清新,但是身心舒畅了许多。
在这之前的一些时段里,只要他作出那种看起来优哉游哉跟个没事人一样的动作,绝对会遭受到一大片的咒骂,但是现如今,心事重重的那些人完全就没有心情去做这种事情,甚至都懒得多看他几眼。
“这是怎么回事,我的父亲、我的祖父在做什么?”陶秋的脸色狰狞,说话都有些咬牙切齿起来。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只对着身旁的左惊说,但是如今运气法初成,已经今非昔比的管阔还是听到了,不禁笑了一下。
“别说了,我也不知道我的那两位兄长在做什么,”左惊紧紧地皱着眉头,他知道自己的父亲对自己又爱又恨,因为那一桩事情,也因为自己的不成器,再加上这一回的又惹事,所以他只把期望摆到了自己的那两位兄长身上,“本公子快要饿死了。”
陶秋望了望被自己一脚踹翻的那些残迹,嘴角抽搐了一下,道:“我想吃饺子,云露那小贱人做的饺子最好吃了,那骚蹄子身材惹火,手艺也是极好。”
左惊的眼前一亮,大概是他见到过好多次那个叫云露的陶府婢女,知道这一位##功夫很了得,甚至可能他和陶秋关系那么好,还尝试过。
末了,他咽了一口口水,在饥饿的面前,欲火很快就被熄灭了。
管阔就那样踱步又踱了半个时辰的样子。
那帮人愁眉苦脸了半个时辰。
两名宫女不早不晚地赶到,现如今,大概是面对着中午管阔的那一席话,心里面居然坦然了许多,即使是知道会有许多位公子千金等待着对自己发泄怒火,神情也变得非常平静了。
她们作好的心理准备不是空穴来风,见证了双方菜肴的不一样,尤其是饿着肚子也不肯吃之后,那些人几乎要怨气冲天了,她们的身影刚刚清楚,便被一个几乎像是吼叫一般的声音被惊得一哆嗦。
还好,她们很快就镇定了下来。
“两个贱人,也敢过来,当着小爷我的面只给管阔那傻子一个人做吃的,只要小爷我出来,定会将你们两个碎尸万段!”
他的言语让两名宫女脸色变了变,虽然她们告诉自己这一切总是得承担,不要想太多,可是对那些纨绔们的天生畏惧还是让她们有些害怕。
管阔本来不想掺和进任何的事情,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现在这些人也不能轻易拿他怎么样,经过这一次之后,想必也不敢再轻易动他,可是见到那两名奉旨照顾自己的宫女受到威胁,还是觉得心里很不舒服。
“如果你敢这样做的话,”他道,“等我出去后,我会将你碎尸万段。”
“哼,你敢吗?”那名公子冷笑道。
“你可以试试看。”管阔道。
那名公子看了看左惊的那双腿,又看了看陶秋、文雨朦、龙飞等人身上的伤势,想到了一些传闻,再次哼了一声,不说话了。
看得出来,对于管阔最近像疯子一般的做法,他们在仇恨之余,还是有点惧怕的。
管阔是会死的,可是在这之前,他们绝对不会忽视对方。
周围的其他咒骂声还在继续,不过那里面更多的还是对那两名宫女本身,威胁并不多,大概是那些人被气坏了,也想不出什么有新意的。
管阔对着那两名宫女笑了笑,破天荒的,那两位之前还一直都很不情愿地板着脸或者蹙着细眉的宫女也对着他笑了笑,他们之间的某些误解,也或者说是感观,因为一些事情而渐渐消散了,毕竟他们之间并没有任何的恩怨情仇。
她们递给了管阔那些菜肴,又给他端了药汤,道:“现在很烫,等吃完饭,过了一会儿,温度就差不多了。”
管阔把中午剩下来的一些东西递给了她们,再次道了声谢谢。
“明天见。”一名宫女道。
“明天见。”管阔道。
说完,那两名宫女便急匆匆地离开了,虽然心态已经变了不少,可是周围不堪入耳的咒骂声还是让她们急急如丧家之犬。
这整个过程,看着她们和管阔“眉来眼去”的样子,陶秋等人越骂越气,到最后发现那些饭菜还是没有自己的份,只能够对着那两名宫女的背影唾了几口,却无可奈何。
其实,那些人,就是心理不平衡的居多,管阔的菜肴绝对不是什么山珍海味,就是特色菜都算不上,顶多有点宫里的味道,他们所叫嚣的扬州狮子头,更是顶不上,说实话比起被陶秋踹到地上的也好不了多少,但是他们就是见不得别人好,于是就把那两名宫女的手艺抬得特别高,叫嚣也要宫女大厨伺候。
那当然是想多了,他们惹得陛下这么生气,陛下如今这么对待他们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商垂柳眼巴巴地望着管阔吃完饭,抹抹嘴,又瞄了一眼放在外面的那些凉了的菜肴,脸上涌现出越来越深的戾气。
食物就摆在她的面前,她不吃,虽然她饿。有的时候,人的面子真的能当饭吃。
不多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