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话,姬如是依旧神情涣散,但是管阔却是整个人都几乎要直立起来。 这么多天了,他几乎快要忘了这个家伙,但是今日听那一位越甲所言,他就已经知道是谁来了。 他和左惊,然后发生的一系列可大可小的事件,都是因为无迹,那个走失了的无迹。 “想见管阔?”姬如是渐渐回过了神来,露出了一脸的不高兴之色,道:“李显岳这个家伙难道就没有讨本公主欢心的交待吗,送点好吃的也行啊,王妃姐姐嫁给他真是倒霉啊!” 那名越甲很明显没有想到会遇到这样的回应,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回答,支支吾吾的什么都没能够接下去。 至于管阔,则是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他对无迹的终于回归感觉很高兴,但是对于姬如是的话,也就只能够无言以对了。 姬如是大概是感觉到了自己在越甲面前忽然冒出这句话,有损自己那大家闺秀之态,于是摆出一副严肃脸,整个身体坐直,变得有些威严,马上道:“嗯,很好,既然如此,那就……让他进来吧,给本公主送一匹好马过来,也算是他们北唐人有心。” 管阔:“……” 那名越甲领命而去,不多久之后,在远方,管阔依稀看到了一个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 随着距离的拉近,还有辨识的提高,管阔才确定,那是计光。 他和计光总体来说接触得并不多,但是大家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互相之间也是很有好感,对于这一个人物的到来,他自然是表示欢迎的。 而无迹的身影,也是越来越清晰,看着这一匹和他同生共死过好多次的马,他忽然有种热泪盈眶一般的感觉。 无迹非但没有瘦了,比起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居然长嫖了。 和他一起作战,也和珍威将军作战的日子里,它的确吃不怎么饱,也因为战斗受伤、劳累、受伤等等原因,铁定是有些瘦削。 管阔皱了皱眉头,心想看这情况,敢情在左惊和李显岳身边的时候,这家伙过得很逍遥啊! 无迹也很明显是看到了他,嘶鸣了几声,随后歪了歪马首,看着一身宫裙的姬如是,忽然昂首阔步,变得气宇轩昂起来。 不得不说,这家伙实在是成精了,除了被那什么牛彩牵走的时候二了一点,再说了,从铁山无交给北唐军队照顾,直到被牛彩牵给左惊,它还真的生不出多少的防范心理。 “参见小公主殿下。” 计光的话语打断了管阔的思绪,也打断了他和无迹的“眉来眼去”。 姬如是带着迷人的微笑,恍惚间又变成了那一天一身盛装倾城的小公主殿下,她雅声道:“这是显岳哥哥送给本公主的马吗?好可爱呀,我很喜欢。” 听到姬如是用“可爱”来形容自己,无迹老脸一红,随后恬不知耻地嘶鸣了一声,表示自己接受。 至于管阔,便是觉得姬如是这一番作为,倒是有点像是顺手牵羊的那个什么牛彩了。 姬如是又不是没有见到过无迹和管阔在一起,如今就这么大大咧咧地还没等人说话就表示自己接受李显岳送给她的“礼物”,实在是无耻。 计光这还是第一次亲自和姬如是打交道,对于对方很明显很端庄淑雅却说着很不正经的话的样子,实在是有点手足无措,他讪讪地笑了一下,道:“这个……公主殿下,这匹马……不是给您的,这是给管阔的,当然,这匹马本来就是他的,如今就是物归原主罢了。” 无迹顺势点了点头。 见此,管阔稍稍松了一口气,他生怕这个小祖宗为了惩罚自己,顺势把无迹收了,然后让自己哭去。 “什么?”姬如是作出一副公主威严受到侵犯的样子,脸色一冷,质问道:“难道李显岳他让你来本公主这里游玩,不做一点表示吗?本公主可是客人,他这么做,太不礼貌了,我想,应该不是的吧?” 姬如是往前探了探身子,颇具威胁性地问道:“拿出来吧,我想,空手而来非君子,非皇子,这是不会的,肯定会有的。” 计光额头上满是汗水,心想这是敲诈勒索啊,可是一国公主敲诈勒索,说出去谁信啊? 他求助似的看了看管阔,管阔摊了摊手,表示别看我,我无能为力。 小安安咳嗽了一声。 姬如是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这个样子虽然很有公主的威严,但是太不淑女了,便嘻嘻一笑道:“那好吧,没有小礼物的话,那这匹马就归我啦,本公主最喜欢小动物了。” 计光脸一黑。 管阔的脸直接就绿了。 “公主殿下……您……这等劣马,您看不上的,会摔跤……”他嗫嚅道。 “管阔!”姬如是厉声质问,“你是在怀疑本公主殿下的马术,还是想和本公主殿下抢东西!?” 面对这种原则性的问题,管阔当然不可能就这样任人摆布,他把两手束在后面,身体往前倾了一下,轻声道:“尊敬的小公主殿下,那匹马,本来就是我的。” 姬如是当然知道那匹马本来就是管阔的,而自己本来就是理亏的,可是在她心情不好,也没能够从面对女孩子觉悟太低的李显岳那里获得什么小礼物,她当然要流氓一把、撒泼一把,以表示不满,至于谁的利益被她侵犯了,她才懒得管,算那个人倒霉。 姬如是瞄了他一眼,理所当然道:“管阔,你是本公主的人,那么你的马也理所当然也是本公主的,有什么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 “本公主就是抢你的马怎么了!?”姬如是忽然爆发,小手一拍木椅,娇喝道。 意识到自己在计光的面前失态了,姬如是忽然把满脸的怒容收敛,换作一脸假假的笑容,刹那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