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艾龙等人就是再有想法,也已经没有什么用了,只得神情复杂地盯着左惊看了一眼,不甘心地退下。 “你叫大豆?”左惊看着逼近的大豆等四五十人,冷笑一声,道:“卫佰不知好歹,你们就言听计从?我想你知道我是谁吧……” “品阶还没我大,老子管你是谁!”左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大豆不耐烦地打断了,“军队里面,军功最大,品阶决定一切,我们谁会在乎你在长安是怎么翻云覆雨的,在这里,你就是一个杂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大豆挑衅似地瞄了几眼离开的艾龙等人,不知道艾龙他们听懂了没有。 “好!好!”左惊怒极反笑,他的整个脸都已经铁青,他感觉今天背极了,想揍管阔,反过来被揍了一顿,卫佰,这个平日里一般不会违逆自己意愿的骑郎将,今天无视了自己,而现在,连一个小小的大豆,居然也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他一连喊出两个“好”字,面上几乎带着狞笑:“我记住你了,大豆,你就叫大豆,你会死得很惨,我左惊的话,从来没有食言过!” “啰里吧嗦唧唧歪歪扭扭捏捏,什么玩意儿!?”大豆踏前一步,一道风对着左惊袭面,伸出左手,又右手握住还没有出鞘的佩刀,“砰”地一刀拍了上去,惊得左惊不禁倒退几步。 虽然大豆拍的是自己的手,但是对方的那种极具威胁的动作还是把左惊给短暂惊住了,如同对方所说的那样,他虽然在长安翻云覆雨,在军队里面,若是有人买他的账,那就还好,若是不待见他,他真的就是个屁。 左惊知道,今天自己已经颜面尽失,他怨毒地盯着大豆看了几眼,最后不得不接受了事实,不过他转念一想,不论如何,自己都是辅国大将军的儿子,李显岳断然不会特意为难自己,最多,就是如此罢了,虽然是他主动惹事,然而他反过来被管阔打了一顿,难不成,李显岳在这样的情况下还会追究他的责任? 令大豆的人有些意外的则是管阔的表现,在先前,揍左惊的时候,他们都看在眼里,管阔几乎就是一个疯子,但是如今,却安静得令人心里寒,管阔乖乖地听话,一点想要反抗的意思都没有。 他们盯着管阔看了好几下,似乎是想确定这个是不是真的就是管老贼的儿子,同时也是杀死苏印的人? 真的不像啊! 感觉到他们的目光,管阔一笑,春风和煦。 “笑什么笑,你给老子消停一点!”大豆斥道。 看着管阔的那张脸,大豆想的更多的并不是苏印不苏印的,真的就是管府以及广乐公主的赐婚,别无其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会对管阔有好感才怪。 但是他已经不敢把心里面想把管阔揍一顿的想法付诸于实践了,也许这就是一种个人光环的叠加,那是某种脱世间的神秘力量。 管阔远远地朝着左惊对视一眼,他看到左惊也在看着他。 左惊的脸上,血污已经被清理掉了,但是脸庞还是有些青肿以及破损,他的眸子中闪烁着阴冷,就像是一把刀。 管阔嘿嘿一笑,转过了头去,别人怕左惊,他可不怕,其实他也说不上来他凭什么不怕左惊,可能只是因为当初在长安,他作为管府独子,他的身份还在非嫡长子的左惊之上的缘故吧,虽然管府如今已经物是人非了,可是他的某种心理素质依旧。 “不知死活……”左惊冷冷一笑。 大豆的人把他们两个人分别围住,然后向前。 大概是因为左惊是左惊,管阔是管阔的缘故,他们并没有被诸如绑起来之类,毕竟,这么对待辅国大将军府的三公子以及杀死苏印的北唐人,也太不讲情理了一些。 当路过可雷和阮单的时候,管阔透过把他围起来的北唐铁骑,轻轻道:“我去去就来。” “老大就快回来了,你放心,要是你出了什么事情,很长时间回不来,老大一定可以把你救出来的。” 管阔顿觉好笑,从可雷的口中听得出来,他对铁山无的盲目崇拜已经达到了令人指的地步。 但是他知道无论如何那都是可雷他们对自己表示的好意,于是大声道:“好,我等着你们,不过我希望我不需要你们的帮助,就会很快回来。” 他不知道可雷他们后面又会有怎样的神态,还会想些什么,却无来由地有些安心与温暖,或者,这就叫做有兄弟一直都站在你身边的力量? 远处,人海茫茫,卫佰在那边,计光,同样在那边。 当看清楚计光的面庞的时候,管阔明显是愣了一下,道:“你……就是那个谁?” 计光微微一笑:“我们又见面了,不辱使命的北唐好男儿。” 听着他的话,管阔恍惚间又想到了苏印临死之前对自己说的那些话,苦笑着摇了摇头:“我就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已,我做到了,我对自己很满意,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我却高兴不起来。” 计光当然不会体会到他的那种心情,道:“走吧,带你去见晋王殿下,那天之后,殿下他一直都没有机会和你好好聊聊,当然,还得和你聊聊你今天所做的事情。” 那边的左惊冷冷地“哼”了一声。 听到左惊的声音,计光朝着那边看了过去,脸色也微微冷了起来,道:“左公子,你和殿下也是好久没有见过面了,这一次,你又惹了麻烦,这就是你想他的方式?” “是管阔那个傻子动的手,你眼睛瞎啊!?”左惊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如果不是大豆和那些人围着他,说不定他已经冲到了计光的面前。 “事情到底如何,到时候殿下自有分晓。”计光冷冷道。 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