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想过了，上边儿需要这么一场演习来看看他是不是真的能守住华夏，他自己也需要能有个预演来验证一下一个人承担起国防任务的可行性。
将整个军区比作华夏版图，士兵比作侵略者的话，现在士兵能深入国土一半的距离，景明已经失职了。
演习画面实时送到白老面前，看到这种局势很不满意。
现代战争是科技的战争，景明守住守不住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要看到他面对现代化武器的应对。
雷劈不死和只会捏爆地球可不行。
于是跟罗司令通上了话。
“罗恒，我问你实弹什么意思！我要看的是真正的演习，你拿几个人往上一冲就算完了？你拍电影呢？”
“啊……首长，只是一次营救演习，没必要实弹吧，一不留神，我把人打死了怎么办？这个景明能力远非常人，死了怪可惜的。”
“打死了好啊，打死了军费就省了。”
罗恒：……
他觉得自己可能想错了，也许景明跟上级的关系并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好。
“告诉景明，你的士兵有伤亡的话，也算他输。”
罗恒以为自己已经很不要脸了，把裁判都拉到自己的阵营。
他没想到白老比他更过分，对抗演习十几万人打一个也就算了，这十几万人受伤死亡一个也算对方输。
这还算演习么？你直接说让景明躺平任我宰割不就得了！
白老的话还在继续。
“你记好了，要开枪，要开炮，要轰炸，要将这场演习当成真正的战争，要用尽一切能用到的手段，要将景明当成真正的敌人一样对待。不尽全力的话，演习结束不要跟我说你不甘心。”
罗恒心里一咯噔，听口气白老还觉得自己会输？
怎么可能嘛。
罗恒摇摇头，景明能力再强，也不过是一人而已。
挂掉白老电话后罗恒有些犹豫，看了看不远处的姚学敬，走过去跟他勾肩搭背起来。
“老姚，这景明究竟什么来头？”
“怎么了，突然问这干嘛？”
“白老让我动真格的，我这不是害怕把握不好度嘛。”
姚学敬想了想道：“景明没什么来头，就是有个名字。”
“什么名字？”
“神。”
罗恒“噗”地一声差点没忍住：“哦，不好意思，你继续。”
姚学敬也不在意他笑不笑的，继续道：“白老让你真打，你就真打吧。不说这次军费的事，他跟军队之间，本也该有一次较量。”
“怎么个意思。”
“景明能力很强，强到超乎你想象的强。之前白老曾想控制住他，可惜失败了。基于压服他会对国家造成承受不了的损失，白老妥协了。所以……白老心中有一根刺。”
姚学敬说的隐晦，罗恒听得云山雾罩的。
姚学敬叹口气，揽着罗恒的肩膀道：“就这么跟你说吧，景明很强，白老觉得军队也压不住他就一直没动。但没打过，终归还是不甘心。这样说你明白了么？”
姚学敬皱眉，已经明白过来，于是严肃起来：“明白了。”
这是一个国法控不住的存在，本就该动用军队去控制的，出于对失败结果的不能接受，所以没有采取最激烈的行动。
呢么这个演习就是一次机会。
演习如果景明胜了，就继续妥协。
如果罗恒胜了，或者干脆杀了景明，那白老绝对是会松一口气的。
这么说来……赢了军衔升两级不是说说而已的。
罗恒看向监控里的景明，眼神锐利起来，拿起对讲机。
“小子，死了没有？”
“快死了，你加油。”
“刚才只是跟你热热身，接下来我要用实弹了。”
“哦。”景明拿着对讲机，仿佛罗恒刚才只是跟他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毫不在意。
“小子很有信心嘛，刚才首长来电话了，临时增加了一条演习规则。”
“什么规则？”
景明有些担心，刚才开小差，没注意听监控大厅的动静，不知道他们又给自己出什么幺蛾子。
“演习结束时，如果我这边的士兵出现受伤死亡，结果也算是你输。”
“这样啊……”景明松了口气：“没问题。”
还以为什么呢，他本来也没打算杀人，即便杀了，结果也无非一个复活就好了。
罗司令关掉放在耳边的对讲机试探景明道：“这么有信心？”
景明毫不在意地对着对讲机回答：“还好吧……”
罗司令将对讲机丢开，冲身旁的吕大队打起了手语。
“他能听到。”
吕大队马上回个手势。
“我再去排查一下窃听器。”
罗司令摇摇头，哪里有什么窃听器，是他自己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