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命令全军调转方向,结束愉快的野营生活,停止破坏原始森林的不文明行为,重新出现在渭水南岸。
法信大师的战法其实也算是和二战英军名将蒙哥马利,三个鸡蛋上跳舞的阎锡山阎长官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就是一切为了存在,存在就是一切。
法信和尚的战术就是避免任何形式的正面接触,你来我就走,你走我就来,反正这些江湖人也不肯流他们自己的血,聚在一起吓吓人就好,没必要搞些让双方都不开心的事情发生。
江湖人参与法信与杜停杯组织的这么一次行动,其中一多半人是为了求名求利,剩下的一部分是江湖形势所逼,不来那就被同行们瞧不起了。
至于说什么家国情怀和觉悟,有是有,但没有多少。真的要为了保境安民国泰民安,这些江湖人早就从军报国去了,还当什么响马绿林。
所以这些人对法信大师的战法是由衷地支持,全身心的践行。
于是乎朗达玛在即将领兵回来的时候就得到了新的通报,那支虞国军队又在渭水南岸冒出来了。
“又出来了?”尚恐热向那个带来消息的侦骑问道:“他们不是钻进终南山里了吗。”
“回军吧,赞普。我们党项人愿意为全军作先锋。”党项部落首领拓跋宏业向朗达玛展现着忠诚,这也是他们这些小部落维持生存的诀窍,永远站在最强者身边。
朗达玛此时却非常冷静,他很清楚这个时候来一个回马枪也未必能够抓住渭水南岸的虞国军队,或许自己的前锋刚刚行过渭水冰封的河面,南岸的那些鼠辈就立刻又躲进终南山的老林子里去了。
大军已经折腾了一番,不少军士都感染了风寒,如果此刻调转方向重新南下,部队的军心也会有所变化。
“我带党项的轻骑过去。”尚恐热的表态解决了赞普的疑虑。“赞普率大队返回军营,我带着轻骑在南岸不让他们过来,现在大河封冻,过河也不过是片刻功夫。”
朗达玛点了点头,眼下这个局面也就只能如此。南边这支虞国兵马狗皮膏药一样的甩不脱,等到全军后撤的时候必然会给吐蕃军队带来不小的压力,现在分兵也是不得已的事情。
朗达玛命人将另一部党项人的首领李思忠叫过来,对他们面授机宜。
“你们二人各轻骑随着尚恐热留在南岸,盯着那支虞军的动向。”朗达玛的命令让李思忠心里有些不快。他和积极站队的拓跋宏业不同,这次跟着吐蕃人过来纯粹是跟着过来捡便宜的。
现在要他留在渭水南边,除了要跟虞军真刀真枪的搏杀之外,也意味着接下来的劫掠没他什么事了,这让李思忠如何高兴得起来?
不过他还是不敢拒绝赞普的要求,立刻表示愿意跟着拓跋宏业一起跟着尚恐热去渭水南岸为吐蕃效力,
党项人的轻骑剽悍迅捷,尚恐热也是军事经验丰富的名将,朗达玛对于这个组合还是比较放心的。
“我会留下四位上师辅助你。”朗达玛对尚恐热道:“你替我盯住他们,有机会就抓住,把他们全数击破。”
朗达玛正交代的时候,一队骑兵从大营的方向奔驰了过来,他们高举着尚东赞的旗帜,显然有什么紧急的军情要来通报。
赞普的护卫武士把他们放了过来,领头的青年贵族朗达玛还有些印象,似乎叫做菩提流支,是尚东赞的一个私生子。
当然,朗达玛看着身边神色复杂的尚恐热,赞普记得这个孩子也有可能是尚恐热的血脉。
年轻的贵族骑马到了赞普大旗所在的地方,翻身下马,带来的噩耗让朗达玛眼前一黑。
“赞普,大事不好。尚婢婢全军被凤翔军击败,鄯州节度使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