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面临刺杀,金吾卫们却被阻隔在一旁,两名刺近乎疯狂一样阻挡住金吾卫的阵型,不让他们援助皇帝。这舍生忘死的气势的确在一开始为其他四名刺争取到了最宝贵的时间。
为首的刺使用暗器,双臂一抖,空中变响起嗖嗖的破空之声。各式各样的暗器被他以精妙的手法发射出来,飞蝗石、牛毛针、飞刀、金钱镖、丧门钉,抹了毒的暗器以漫天花雨的手法攒射出来。
“御!”不用李从贤亲自指挥,金吾卫的精锐们立即分队好。
作为大虞的精锐,经过了李从贤和韩瑞这么些年的整军讲武,金吾卫现在也算是可堪一用。作为一支司职宫廷守卫的军队,来闯宫的武林高手自然是金吾卫主要的防备对象,他们也准备了各种手段应对可能的刺。
金吾卫所用的编制,并非是如凤翔、朔方等藩镇所用的“纯队”,而是所谓的“花装”。
每十二人为一队,三人为刀牌手,背后斜背着一面硕大的长方形木盾,盾牌之上蒙着三层牛皮,比一个人的肩膀还要宽,将木盾树在身前完全足够遮护住一个人,甚至还有富余。
这些刀牌手刀牌手使用单手斧或者长刀,司职整个小组的防御。
面对刺扔来的暗器旋风,金吾卫的精锐立刻便结成战阵,三名刀牌手当先出列,放下背后的大盾,遮护住身后的战友,摸出单手斧和长刀防备有人越过大盾从上方偷袭。
刺丢掷来的暗器虽然又疾又密,但是金吾卫的甲士藏身于大盾之后,大多数暗器都被大盾挡住,即便有几个漏之鱼也往往击在甲士们披着明光铠上,无法造成什么伤害。
金吾卫们按照编组将盾牌并在一起,组成了一层盾墙,一排几十面盾牌并在一起,形成了一个宽阔的正面,将那两名刺隔绝在另一边。
三名刀牌手之后是六名长枪手,他们的长枪都是特制的,枪刃长约一尺形似短剑,在枪头之后还有一截钢制的套筒,套筒之上还有很多细密的倒刺,这是为了防备有高手借助神兵之力斩落枪头。
这九人之后便是三名军士,他们是这一队中武功最好的三人,其中一人为队正,另外两人为队副,这三人都背着一口长约四尺的巨刃长刀,还有六七根带着倒刺的短标枪。他们是这个编组中的主要输出力量。
“进!”
“进,进!”
金吾卫的甲士们呼喝一声,连在一起紧靠着的盾墙按着他们脚步声缓缓起伏,好像是连在一起的墙一样向前方的两个刺逼过去。
这并不在两名刺的计划之中,他们原本的计划是利用黄士良作掩护。黄士良先声称反水投靠皇帝,这六人便是宫中的太监高手,要跟着黄士良一起反正。
若是皇帝信了,他们便能寻机混入皇帝寝宫。
一旦让他们进入到皇帝的寝宫之内,就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皇帝刺杀,然后利用皇帝死后群龙无首的机会在各位公公的掩护下遁出皇宫。
计划看似没有漏洞,然而百密一疏。
谁能想到皇帝的武功竟然如此之高?
使用暗器和禅杖的两名刺便不得不缠斗住金吾卫的卫士给另外两位高手争取时间。这二人都是深受鱼辅国之恩的死士,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然而以孤身之力对抗训练过的军队,以他二人之力实在是力有不逮。
盾墙越逼越近,使用暗器的高手也不再用那漫天花雨的手法浪费自己身上的暗器,只是寻着盾墙偶然露出的一丝空隙以重手法发射暗器,但是金吾卫身上有明光铠在,他的暗器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另一刺手持禅杖,怒吼一声,奔牛一般直冲盾墙而去,此人兼修漠北武道和少林硬功,双臂铜打铁铸一般,禅杖一击之下,破空之声呼啸,好似鬼妇夜哭,凄苦逼人。
眼见得此人挥舞禅杖毕竟金吾卫的军阵,便听得军阵之中发了一声喊,前面手持木盾的金吾卫士将身子半蹲下来,绘画着狰狞鬼首的木盾倾斜过来,为身后的枪手们让出了高度上的一点空间。
如林的的长枪横放下来,排成一条钢铁铸就的死线,四面向那手持禅杖的刺攒刺。
左、右、上、下,那刺身前各个方向都似乎又无穷的长枪攒刺过来,便是以禅杖撩拨挡开也来不及,更何况金吾卫的甲士们都有功夫在身,便是这刺力贯禅杖敲击周围的长枪,便是稍微清开,也会被其他方向刺来的长枪刺死,无奈之下,他只好步步后退。
趁着大木盾下放倾斜的机会,使用暗器的刺也趁机将暗器发射,然而依旧不能建功。
金吾卫的甲士们外面穿着一层明光铠,这明光铠是用大片的牛皮鞣制成的皮板,仔细钉合在一起,甲片极为厚重柔韧,若是那刺用的是强弩,标枪或许还能破开,仅仅是飞蝗石、铜钱镖甚至丧门钉这样的玩意,实在是无法破开这一层皮板。更何况明光铠中间还有一大块铜制的护心镜护住胸腹要害。
金吾卫甲士的明光铠之下,是一层以铁环细细连起来的锁子甲,手腕之上还有铁护腕,头戴着黄铜狻猊头盔,这头盔是用一整块青铜铸造成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