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处长十万八千里呢。”
“诶!十万八千里起码看得到啊,我们这些贫民百姓,那是路都没有呢。”陈尚後寻到了办公桌旁,一顿恭维道。
张扬被其说的哑口无言,只得叹道:“我说尚後兄,你怎么又中午跑过来了?”
“这不是中午人少,想着下午不用来麻烦你嘛。”陈尚後咧咧了一句,低头小声道:“对了,张处长,我们洋行的清单,您算好了没有?”
“算好了,你等着,我拿给你。”
张扬无奈地丢了个白眼,放下报纸站起身子,走到旁边的柜子里寻了起来。
“怡发行、怡发行……”
这边张扬在柜子里一边嘀咕一边寻找,那边的陈尚後摸了摸胸兜,掏出一个红包压在了报纸下面,又不放心地看着报纸还加了一句:“张科长,您这是打算去做演员呢?”
“做什么演员?”张扬终于从一堆厚厚的资料里找到了清单,自己拿到手里还最后检查了一遍:“那是我随便看看的。”
“哦,我还以为您要去当大明星呢。”陈尚後看着张扬手里的清单,下意思地咽了咽口水。
“呵,他要是给我七万一部戏的片酬,我就去。”
“哈哈,七万,我要是有这钱,还打什么工啊。”
“你想多了,哪能随便每个人都拿这么多。”张扬走到办公桌前,随手递过去清单,继续道:“我听说啊,这些训练班的学员,工资非常低,每个月才一百块呢。”
陈尚後接过资料的手一顿,愕然问道:“这么低?”
“是啊,不然你以为呢?”张扬又一屁股坐了下来。
“那算了,我还是继续在洋行做着吧。”陈尚後检查了一下手里的单子无误,便又低头致谢道:“这次也谢谢张处长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啦,正好下午还要去工商署总部那边跑一圈,就先告辞了。”
张扬摆了摆手道:“去吧去吧。”
“好好,告辞了。”
瞧着陈尚後掩门而去,张扬深吸了一口气,直接掀开报纸,拿起红包看也没看,便直接塞到衣兜里。
这算是他们这些会计唯一捞油水的办法了。
毕竟工商署那边给他们的数据审查时间是三天,你要是懂规矩递了红包,一天便可以拿到审计清单,不递那就慢慢得等三天吧。
毕竟工作量‘大’,三天你也可以理解的是吧。
至于整船的货要在码头上放三天,不就是多交点钱的事么……
这么一路想着,张扬又拿起了那份报纸。
………………
港岛坚尼地道,一栋花园豪宅。
曾艺刚下学从巴士上下来,沿着小道走到自家门口,一推开大门便见着自己哥哥,又搬着一把摇椅,像废柴一样地躺在花园里晒太阳。
三月的香江,气温格外地舒适。
兴许是太阳的余晖有些刺眼,曾茳睡意之中眨巴了一下眼睛,眼也没睁地摸了摸胸口,感觉着睡觉之前随手抓的报纸还在,便一把扒拉着盖到了脸上。
继续睡。
曾艺气得够呛!
这哥哥没用了,显然已经废了……
砰砰砰!
气呼呼的曾艺跑到摇椅前,用穿着红皮鞋的脚使劲地踢了几下。
曾茳不为所动。
乓乓乓!
,这次是用踹的了。
小丫头的力气还不小,只见那摇椅便前后哗哗地晃动了起来。
曾茳这下总算醒了过来,‘唰’的便拿下了脸上的报纸。
“曾茳,你又逃课了?”曾艺叉着腰,气呼呼地道。
“小丫头片子,曾茳是你叫的么!”曾茳无奈地瞪了妹妹一眼,又把报纸盖在了脸上:“你得叫哥,再说了,你哪只眼睛见我逃课了?我怎么不记得,你们圣士提反合并到我们华仁书院来了。”
“你……”曾艺被气得够呛,嚷嚷道:“我要去告诉妈……”
“得了吧,你也就只会告状了。”
“……”
“呀!曾茳,我要和你拼了!”
曾艺气得一阵乱跳,看着张牙舞爪地,估计马上就得朝他哥哥扑过去。
这边眯着正香的曾茳挑了挑眉,把报纸拉下了一小截,鄙视地扫了妹妹一眼,讽道:“得了吧,你打不过我。”
“……”
这话一出,便见着曾艺的脸色由红变黑,再由黑变青,冷冽了十来秒后,只见曾艺咬着牙问道:“曾茳,你就不能有点追求?”
“追求?”曾茳眨巴了两下眼睛,迷茫道:“什么追求?”
“额……,比如说,考上一个好大学?”曾艺想了想举了个例子。
曾茳茫然地想了一下,忽然一把又把报纸拉了上来,闷声闷气地道:“没劲,还以为是什么难事呢。”
“……”
这下曾艺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她这个哥哥虽然废,但对于学习来说,还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