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拍电影。” 李汉祥眼也不眨地盯着杨秋,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 “啧,诶——!”杨秋长出了一口气,颇为无奈地看了李汉祥一眼,想了想后问道:“这样吧,你看过京戏没有?” “?”李汉祥不知道这和他要拍的电影有什么关系,不过还是马上回道:“看过看过,不止看过,我们宿舍的那个马力还会唱呢。” “那就这个吧。” “什么?”李汉祥有些懵懂。 “还能有什么,电影本子啊。”杨秋瘪了瘪嘴,恨声训道:“回去找找那个什么马力,或者其他什么人,拿着改编一下,再拿过来给我看。” “啊啊?好好好。”李汉祥赶紧连声应是。 瞧着李汉祥还似木头人一样矗立在前,杨秋眼皮一抬道:“还愣着干什么,回去干活啊。” “啊!好,那哥,我、我就先走了。” 杨秋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摆头道:“走吧走吧。” 瞧着终于送走这个烦人精,杨秋心下总算也是松了一口气。这家伙太‘飘’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定下来。 少不得就算李汉祥这部戏能开机,他杨秋也得多放一只眼睛盯着。 不然鬼知道会出什么乱子。 万一…… 叩叩叩——! 忽然传来的一阵敲门声,打断了杨秋的思绪,还不待他应声,便见着自家的大门已经被推开了一条缝,一颗黑乎乎地脑袋从缝里探了出来。 而这脑袋的主人,还盯着杨秋一个劲地猛瞧。 “哥、哥,我想问问……”黑炭色的李汉祥躲在门后,形象很是有些猥琐,还不待杨秋发火,便见着李汉祥犹犹豫豫地问道:“哥,你让我写这个故事,是不是心底早就有主意了?” “……” “哥、哥,我不问了,不问了,走了,哥,再见!” “站住!” “哥?” “你这次就不要拉着胡金泉一起了,我有用。” “额……,好。” “走吧。” 瞧着这下李汉祥是真的离开了,杨秋不由得心下真的卸下了一块大包袱。 至于李汉祥问他是不是早就有了主意? 怎么可能没有主意! 那可是大名鼎鼎的啊,后世不知道翻拍了多少次的朱厚照与李凤姐的故事,可能没有主意吗? 而李汉祥将来给邵氏挣了大场面的,讲的也正是这个故事,一个经由着京戏改编而成的黄梅戏。 虽然杨秋没有直接看过这部,但里面的插曲和却是听过的。 谁叫这两首曲子的传唱度高呢。 现在的大纲和两首曲子,就在他抽屉格子里趴着呢。 至于杨秋想着让李汉祥去写剧本…… 其一纯粹就是看这丫的闲的,给他找点活干;其二便是这部戏他杨秋也有些细节根本不知道,想着让李汉祥这个原导演试试看,能不能写出什么新意。 到时候两者结合一下,将剧本更丰满一些。 颇有些聊胜于无的意味了。 一上午只搞定了两件事,杨秋很是无奈时间有些过快,不过再怎么样,他也只得继续拿起自己的笔,慢慢润色着自己的剧本。 叩叩叩——! 可还没过三分钟,又是一阵敲门声响起,杨秋眉头一皱,头也不抬地大声说道:“李汉祥,你还有什么事?” 吱呀—— 一阵推门声响起,杨秋便听见一个粗糙的嗓音道:“杨导演,打扰,鄙人不叫李汉祥。” 杨秋微微一愣,抬头朝着门口处望去,便见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微秃中年男人,正提着一个黑色的公文包,站在那里看着他。 “额,你好,请问先生你是……?”杨秋疑惑地放下了笔,站起来问道。 男子笑着走了过来,自我介绍道:“鄙人原舜伯,来自台北。” 台北?湾湾? 杨秋有些疑惑,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身份,不过还是比划了一下道:“请坐请坐,额,原先生认识我?” “认识,我今天上午刚去看了您导的。”原舜伯坐了下来,把公文包放在腿边道:“果然是一部好片子,非常的引人入胜。” “哈哈,原先生过奖了。” “不过奖不过奖,的唱词可是真的编得精妙,朗朗上口,我注意到编剧编曲还都是杨导,足见您大才。”原舜伯夸了杨秋好大一通,又接过李蔓递过来的茶轻道:“谢谢夫人。” 李蔓脸色刹间微红,轻轻点了点头致谢后,便走了开去。 “不敢当,原先生抬举了。”杨秋摆了摆手,看着正喝着茶的原舜伯问道:“听原先生话里的意思,您也是电影圈里的人?” “呀——!忘了说了。” 原舜伯倒是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没清楚自我介绍过似的,匆匆放下手里的茶杯咽下一口茶水,从上衣兜里掏出一张名片递了过来。 “请!” ‘明华影业公司……总经理……’ 杨秋接过名片一边喃喃自语,一边皱着眉头在脑子里搜索着这个公司的信息。 结果自然是…… 一无所获! 湾湾的五家官方电影公司——中制、中影、农教、台制还有和杨秋有过少量合作的台影,在香江电影圈里都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毕竟湾湾那边也是一‘大’票仓。 但其他民办的湾湾电影公司…… 卧槽! 这要说发行公司的话,有好几十家呢!不过都是一股脑地发行美国片的公司,发行国语片的寥寥无几,杨秋想了半天也没在这几家里面找到一个叫‘明华’的。 至于民办的制片公司…… 好吧,现在的湾湾没有一家。 对,你没看错,是真的没有一家民办电影制片公司! 其实台湾从霓虹手里光复后,倒是有过一家民办的制片公司,就是制作张策大导演处女作的万象影业。 不过这部电影,是万象影业的第一部电影,也是其最后一部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