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好像哪里不太对!江寒雪吸了吸小鼻子,馨儿那丫头从来都是干干净净没什么异味,怎么会有一股子烈酒、体液、香水混合的怪味儿!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我是躺着的? 江寒雪猛然睁开双眼,触目所及的是一幅覆盖了整个天花板的巨大油画。 油画上真人比例的一群寡廉鲜耻的男男女女赤身露体抵死缠绵,羞人之处纤毫毕现,惟妙惟肖呼之欲出。 寒雪仙子不禁又羞又愤,若是以前她肯定是惊诧万分,但现在她瞬间就明白过来了。 这是又穿了。 天花板上那道德沦丧却又栩栩如生的巨大油画、宛如美玉般温润的吊顶、柔软弹性还能助性的超大水床,暧昧得让人好事不想干只想干坏事的暖黄灯光、不知不觉就会让人精神松弛乃至勾起心底欲望的靡靡之音…… 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里是地球,然而慕容鲲鹏的宿舍却不是这种氛围。 再说围绕着慕容鲲鹏的除了那个会武功的小萝莉以外,个顶个儿的都是糙爷们儿。 藕臂从何而来? 江寒雪看向了压在自己胸口的那只藕臂,白生生的滑腻腻的,一看就属于女人。 她不禁心里一沉,目光顺着那藕臂寻找源头,便看到了光洁的肩头。 一根细细窄窄的透明带子垮在臂弯,半遮半掩的泄出了让人面红耳赤的春光。 江寒雪感觉自己的小心肝都快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她原本还心存侥幸的以为过了一天还没有交换身体,打破了规律或许就以后都不会再交换了呢。 没想到就只是推迟了几个小时,不但又交换了身体还选了这么一个尴尬的时机。 该死的臭流氓! 江寒雪贝齿咬着樱唇,冰清玉洁的寒雪仙子什么时候经历过这种场面?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阴阳交合了吧? 向来冷若冰霜的小脸儿涨得通红,江寒雪都不知道该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身边的女人。 心乱如麻的江寒雪小心翼翼的撑起了身子,她不想惊醒了睡在身边的女人,却不知道水床的奥妙,她才稍微动了一下整张床就摇晃了起来。 这就很尴尬了,江寒雪如同中了定身法一样艰难的保持着这个姿势,心虚的拿眼角偷偷去瞟身边的女人。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心虚,反正就是心虚,明明是臭流氓的锅,却好像是她干的一样。 身边的女人果然被惊醒了,揉着干涩的眼睛撅着小嘴儿娇滴滴的道:“你醒啦?” “……嗯。”江寒雪不知道该不该回应,但是站在女人的角度上考虑对方的感受,她还是回应了,然后隐蔽的偷看对方一眼,两眼,三眼。 一眼,相貌中人之姿,差评! 两眼,身材平平无奇,差评! 三眼,气质水性杨花,差评中的差评! 江寒雪曾经也深刻的批判过男人为什么那么在意女人的外表,她觉得以貌取人的臭男人最讨厌了,并且笃定的认为如果她是男人就不会这样,然而此时此刻她却是不由自主的就成为了她最讨厌的臭男人。 偷看完毕寒雪仙子暗暗叹了口气,臭流氓的口味还真是……难以描述啊! 或许,这个女人就是司马基说过的黄家大小姐? 虽然一直也没见过黄家大小姐,也没有跟司马基刨根问底的打听过,但从司马基时不时提起的只言片语中江寒雪也猜到了黄家大小姐大概就是慕容鲲鹏没过门的妻子。 那反倒可以理解了,同样出身于千年世家,江寒雪知道这种大家族的嫡子是不可能有自己的选择的,通常都是成为了家族联姻的牺牲品。 回忆起司马基说过的黄家大小姐的名字,江寒雪试探着唤道:“黄蒹葭?” “啥玩意儿?”宿醉未醒摇摇晃晃坐起身的娃娃脸女生迷迷糊糊的反问:“黄什么甲?” “……黄蒹葭。” “黄箭什么?” “……黄蒹葭!” “什么肩胛?” “……你贵姓?” “这个,免贵姓焦,我这么说没错吧?嘻嘻,你酒劲儿还没过去啊?” 姓焦! 不是姓黄! 这个禽兽……江寒雪脸色铁青,沉默了片刻之后,她郑重其事的道:“我会对你负责的!” “负什么责?”姓焦的娃娃脸女生一激灵,瞬间就清醒了过来,呆呆的盯着江寒雪看了片刻之后她一下子跳下了床,眼睛都红了:“你想吃霸王鸡?” “不是,吃鸡什么的回头再说,我的意思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看姓焦的女生这么激动江寒雪当场就误会了,很严肃很认真的对她做保证:“你放心,虽然我已经有未婚妻了,但我不会对你始乱终弃的!” “少跟老娘来这套!谁他妈愿意给你当二奶?”姓焦的女生气呼呼的把肩带往膀子上一套,指着江寒雪的鼻子喝道:“你这种男人老娘见得多了! “接下来是不是要说谈钱伤感情了?我还怕谈感情伤钱呢!少他妈废话,老娘陪你喝酒划拳一通宵,看在你长得帅的份儿上,就当是给灾区人民送温暖了!但是房钱酒钱你必须结了,否则老娘保证你走不出这个门儿!” 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总感觉好像很厉害的样子…… 江寒雪一脸的迷茫,什么谈钱伤感情、什么谈感情伤钱、什么当二奶、什么送温暖……纯洁的她一个字儿都听不懂,但是有一个事儿她听懂了: 呼…… 原来臭流氓和这个姓焦的女人整个晚上都只是在喝酒划拳而已…… 还好还好…… 见江寒雪“装疯卖傻”又“装聋作哑”,姓焦的女人冷笑一声,毫不犹豫的走到了门口,“哗啦”一下打开门扯着嗓子吼:“来几个能打的哎妈——” 两米多的小巨人直接把她给反弹了,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