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刘范的府邸之中。
“根据赵太医的消息,再结合之前的推测以及这几天来马贼的表现,可以肯定马贼之妻张宁,才是真正的幕后之人!真是想不到啊,满朝士大夫竟然被一名女子玩弄于鼓掌之中……”刘范感叹着,语气中带着一丝震惊和不甘。
“确实让人想不到,不过伯法却也不用将那张贼看得太高。”钟繇闻言抚须笑道,“虽然看似我等被那张贼玩弄于鼓掌,但如今这个局面,更多的还是因为我等这些年来一直在算计那马贼,所使用的策略也均是针对马贼而设。而如今,既然知道那张贼才是幕后之人,只需调整策略,必然可以将此二贼铲除!”
说到最后,钟繇的语气之中透露着一丝冷厉和杀意。显然,他并非真的如同刚才所言的那般不在意。不过也难怪,虽然这个时代并非没有出类拔萃的女人,比如前面提过无数次的班昭。但这些出色的女人哪个不是家学渊源名声在外?可如今,钟繇却发现自己被一个完全不知名的女人给玩弄于鼓掌之中,这种感觉放在谁身上,恐怕也会很不爽吧?
“听元常之言,似乎已经有想法了?”刘诞闻言问道。
“不错!”钟繇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依繇之见,那马贼未必是自愿将权利交由那张贼把控,很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不得不如此。所以繇相信,在他的心中对此未必没有任何的怨言。”
“哦?元常是从何事推断出来的?”刘范闻言好奇的问道。
“两位可以细想之前那马贼的行事,在想想自从那张贼患病之后的行事,虽然不太明显,但却还是能够感受到马贼似乎有所变化。具体来说,似乎行事更加的自信了,也变得更加张扬了一些。”钟繇抚须说道。
闻言,刘范兄弟陷入了沉思,比起钟繇,与马腾靠得更近的两兄弟显然知道的更多。之前没往这方面想所以没什么感觉,但如今经钟繇一提醒,两人顿时就感觉确实如同钟繇所言。
看到刘范两人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钟繇再次说道,“所以繇以为,我们完全可以从这件事情上入手,根据赵太医所言,他所开的药方是一种效果很慢的偏方。如此一来,那张贼想要彻底恢复,最少也需要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我们大可以利用这段时间,让那马贼的想法转变,哪怕张贼恢复过来后,也不会再将手中权利让给那张贼。如此一来,两人之间必定会因此而出现隔阂!”
“这……可能吗?”刘范闻言皱眉问道,“范曾听闻,那马贼对于张贼是非常尊敬的,以前不知道为什么,但如今想来,或许马贼昔日尚在凉州作乱之时,所行之事就有不少是那张贼谋划的。如此一来,她在马贼的心中,地位必定非常高……”
闻言,钟繇和刘诞同时皱起了眉头,不过很快,钟繇忽然开口说道,“如果我们能够得到一个人的相助,不单单挑拨两人的计划会更有把握,甚至直接扳倒二贼,却也未必没有可能!”
“哦?是何人?”刘范闻言好奇的问道,“莫不是司隶的李无双?”
“非也,李无双虽然有心讨贼,但如今天下大旱,李无双的治地就算因为长时间的修养生息而比京兆尹好上许多,但以李无双的性格,恐怕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妄动兵戈。”钟繇摇了摇头说道,说到最后却是忍不住叹息起来。
因为在他看来,如果李义真的不顾一切的出兵长安,钟繇可以肯定,必定可以攻下长安铲除二贼!只是先不说他根本没办法送信出城,单单以他对李义的浅薄了解,他就断定李义根本不可能这么做。
毕竟,那可是为了五十万百姓,以及领地的民生,直接就放弃了兵临长安城下这等大好机会的人。让他不顾一切的进攻长安?怎么可能呢?
“除了李无双,还有何人有此能力?”刘范两人疑惑的看着钟繇问道。整个天下,在刘范两人看来,也只有李义有这个能力。但如果不是李义的话,又会是谁呢?刘焉?虽然其是刘范两人的父君,但他们可不觉得刘焉有这个能力,哪怕穷尽益州之力却也很难攻下长安。至于朝中那些士大夫?如果真有这等人,他们又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贾诩贾文和!”钟繇显然没有继续让刘范两人猜测的意思,“如果我没有想错的话,那贾文和之所以为其卖命,也是因为自身以及族人被软禁的原因。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只要将其拉拢过来,成事的机会必然大增!毕竟比起我等,他所知道的事情更多,同时行事也更加的方便。”
“贾文和嘛……”刘范两人闻言,顿时就皱起了眉头,似乎不太同意钟繇的说法。
见状,钟繇如何猜不到他们的心思,顿时沉声说道,“之前繇曾经求见那马腾商议圣上选妃之事时,与那贾文和有过一面之缘,根据繇的感觉,那贾文和的内心很可能是心向朝廷的!只是因为被逼无奈才不得不为二贼效力!而且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铲除二贼匡扶朝廷!再不济,也要找机会护送圣上逃离长安!其余所有事情,都只是次要的。”
“元常所言极是!我等受教!”听到钟繇之言,刘范两人顿时有些惭愧的说道。他们之所以不喜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