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我也不想这么做,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他办法吗?!父王老了,在野没有昔日的雄心壮志了。难道你真的相信他的话吗?继续等下去,我们胡人真的会有出头之日吗?!”
“二弟,相信我!难道你就甘心我们胡人成为汉人的奴婢,任由他们使唤吗?!难道你忘记了昔日冒顿单于给予我们胡人的荣耀吗?”於夫罗大声说道,“相信我!二弟!我们一定会成功的!届时整个并州,将会成为我们胡人的马场,而且,我还会将那该死的鲜卑人赶出我们的故土!”
“二弟不用担忧,只要耗下去,那李义根本就不会是我们的对手!”
“二弟,你放心吧!如今的局势全部在我的预料之内,只要等下去,我们胡人一定会取得胜利的!”
“二弟,一切就拜托你了!只要能够得到粮草,西河南部的诸县我们一个都不要!”
“二弟……”
看着那长须大汉不断冲向自己,听着耳边不断传来的惨叫声,呼廚泉脑海之中忽然开始回忆着昔日於夫罗对自己说过的那些话,好半响,他低头喃喃自语着,“大兄,如今看来,你真的错了……”他的语气充满了无奈和悲凉,显然已经看到了胡人未来的命运。
只是说完,他突然跳下马来,拔出佩刀直接冲向了关羽,“但就算如此,大兄啊,你还是有一句话说对了,我们胡人!永不为奴!就算现在失败了,也早晚有一天……”呼廚泉一边大喊着一边冲向关羽,模样仿若癫狂。
只是不等他把话说完,关羽就已经冲到了他的面前,举起大刀对着呼廚泉就直接挥了过去。而在这一刀面前,呼廚泉那有些狼狈的防御,看起来就仿佛螂臂挡车一般的可笑。
“唰!”的一刀,呼廚泉的脑袋就直接被关羽砍了下来。随后就看到关羽快步走上前,唰唰两刀斩杀周围的匈奴人士兵后,这才飞快的将呼廚泉的脑袋捡了起来。
“有主公在,不会有那么一天的……”关羽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冷笑道,随后将呼廚泉的脑袋系在自己的腰间,再次挥刀杀向那群匈奴人。一边冲,还一边大喊着,“贼首呼廚泉已经被我关云长斩杀,你等还不快快跪地降服!”
“快快跪地降服!”周围的汉军士兵闻言连忙跟着大喊起来,不多时,整个官道附近就只剩下这么一个声音了。
“铛……铛……”当第一个匈奴人丢下手中的兵器跪了下来后,匈奴人继续反抗的心瞬间就破碎了。仿佛被推到的多米诺骨牌一般,纷纷跪地降服了。他们不知道降服之后,这些汉人会不会杀他们,但如果不降服,他们显然只有死路一条了。
匈奴人崇尚勇士,任何临阵脱逃的怕死之辈,都会被他们唾弃和鄙夷,只是,当生与死的选择落到他们自己的头上时,又有多少人能够真的直面生死呢?就好像之前那些逃向树林中的匈奴人一样。
事实上,这个世界没有人不怕死,只不过,当某种东西在他心中超越了对死亡的恐惧时,他就看起来不怕死了。就好像那些普通的士兵,他们不怕死吗?显然不可能,只不过战功的奖励、生活的逼迫让他们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所以才会在战场上拼命。又好像昔日那些抵御鲜卑人劫掠部队的百姓们,他们不怕死吗?自然也怕,只是保护家人和不想被杀的欲望战胜了对死亡的恐惧。
而如今,这些匈奴人似乎已经彻底失去了能够战胜对死亡恐惧的东西,因为统帅他们的大将呼廚泉死了,转败为胜的机会也根本看不到,甚至逃脱也变成了不可能。这种情况下,他们又如何会不怕死呢?忠诚?别逗了。
“哈哈!云长啊云长!可是多亏了你啊!”卢植走到关羽的身旁大笑着夸赞道。
“卢公言重了,如果没有卢公的妙计,又如何能够战胜这些胡虏呢?”关羽闻言连忙作揖说道,语气无比的恭敬。如果说之前对卢植恭敬是因为李义的原因,那么如今,却是关羽对卢植彻底心服口服了。
“哈哈!云长不用自谦,如果不是你斩杀了呼廚泉,想要拿下他们,恐怕还得需要一番苦战!”卢植大笑着说道,只是随后,表情又变得有些悲伤起来,“只是可惜了子玉……唉……”
闻言,关羽沉默着,对于高珣,他并不怎么喜欢,或许是因为他之前有些看不起自己的原因吧。不过如今他已经战死,关羽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不过这份悲伤并没有持续太久,毕竟还有许多事情需要卢植去忙。很快,就在卢植的指挥下,开始打扫起战场,同时分出将近3000人去收拢四处逃窜的匈奴战马。随后,就率军押送那将近一万人的匈奴俘虏返回襄垣县了。
一路急行,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襄垣县,一进城,卢植就命襄垣县县长尽快准备好辎重车,好让他将那些真正的辎重运往太原。
是的,那些被烧掉的并不是真正的辎重,毕竟如果是真的粮草或者其他军需,也不可能烧的那么快。事实上除了为了迷惑匈奴人而准备的一小部分辎重,其他绝大部分的麻袋中,装的都是大量的胡麻以及动物脂肪等易燃之物。尤其是胡麻,自从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