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依旧还是同样的试探,双方你射过来,我射过去,你刺过来,我刺过去。虽然喊杀声震天响,但每次结束之后,依然只是留下那么几具或者十几具被流矢射中的倒霉蛋而已。
这种战损,看起来双方似乎根本没有认真打的意思,只是互相随便划着水,做做样子给别人看而已。但实际上,双方统帅恨不得立刻将对方置于死地。可惜,他们却也不得不保持着这种看起来仿佛玩笑一般的战争。
因为他们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任何一点点小失误,都可能被对方抓住,进而击败自己。而显然,不管是於夫罗还是李义都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李义是并州牧,而於夫罗是匈奴单于,双方任何一人的败北,都可能引来整个并州战争的溃败,这种情况下,他们又如何敢冒险呢?只能够不断的试探试探再试探罢了。
而相比这里,同样位于并州,但处于太原郡的兹氏城,气氛却完全不一样。
或许是仗着人多吧,当郭太率军10万抵达兹氏城下后,直接就二话不说,将兹氏城围起来就展开了狂攻。不过他的选择其实并不会有什么问题,因为在兹氏城内,守军不过2万余人,虽有李义麾下猛将高顺镇守,但在郭太的眼中,高顺除了武艺强一点,其他又算得上什么呢?
而且最重要的是,根据郭太的情报,为了防守他们,高顺将周边的平陶等城的兵力都抽调了过来,这么一来,只要攻破兹氏,那么直到晋阳之前,那些城池根本就没有抵抗白波黄巾军的力量。
无数的黄巾军向兹氏城发动着猛攻,虽然没有云梯车,但那前仆后继的大量敌军,却也依然让高顺守的无比艰难。除了敌人实在太多的原因,更重要的一点,就是兹氏城没有护城河。
没有护城河,敌人就可以源源不断的向城墙发动进攻,只是,高顺却没办法选择后方拥有护城河的平陶城,因为只有在兹氏,他才能够集中兵力于一城抵挡敌人的进攻。而如果退守平陶,那么敌人就可以直接分兵,分别进攻平陶和邬县。对于兵力占据绝对优势的白波黄巾军来说,这点自然不算什么,但对于兵力匮乏的官兵来说,分兵无疑意味着更加容易被击败。
“去死吧!”一名士兵狠狠的将石头向下方的敌军砸了下去,顿时就将一名敌人砸落了梯子,只是就算如此,下方依然有无数的敌人蜂拥一般的向上爬着。他们眼中散发着贪婪、欲望,显然在开战前,郭太向他们许诺了非常多。
不多时,一名黄巾军冲上了城墙,只是还没等站稳,就顺便被两把环首刀斩杀当场,却是高顺麾下的陷阵营。虽然训练的并不充分,远远达不到李义之前的那个要求。但单单以募集的条件,任何进入陷阵营的士兵战斗力,稍加训练就足以超过绝大部分的普通士兵,更别说他们只是站在守城士兵的身后补刀而已。
此次镇守兹氏城,高顺将募集到的一万陷阵营全部都带了过来,分成了20队,每队500人,轮流守备四面城墙。
这场城战直到黄昏之时才结束,黄巾军除了丢下千余具尸体之外,什么都没有捞到,甚至于都没能杀死多少敌人的守城士兵。这种战果被呈报上来后,如何不让郭太愤怒?要知道他在攻打兹氏城之前,可是相当有信心的。
“哼,想不到这高顺还挺有一手的!如此强攻,竟然一点优势都没占到!”郭太坐于首位冷哼道。
“将军,据说那高顺在其祖父时期就已经是李家的徒附,而那高顺从小就跟随李义习武读书,虽然名声不显,但能够被李义委以如此重任,想来定然有些真本事。”一旁的杨奉恭声说道。
“哼!那又如何?!难道我10万大军连个区区2万人的小县城都攻不下吗?”郭太闻言不满的应道。
“将军,不如分兵行事如何?以一将率军围困兹氏城,其余人绕过去直接进攻平陶。”韩暹进言道。闻言,李乐和胡才顿时附和道,而那郭太也是一阵意动。
“不可!分兵乃是兵家大忌!而且兹氏城内拥兵两万,我军需要留下多少部队才能够将其困死在城内?如果留下的兵多,我军拿什么进攻平陶?如果少了,那高顺万一率军突围,岂不是将我军的后路给断了?!”杨奉闻言顿时反对道。
听到杨奉的话,郭太顿时犹豫起来,只是他本来就不是什么多智之人,又哪里想得到什么好主意?好半响,他才愤怒的大喊道,“明天继续猛攻!我就不相信攻不下来!”
好吧,既然不知道怎么办,那就不要管那么多直接开干。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挺蠢的办法,但对于兵力拥有绝对优势的黄巾军来说,这也确实是一个比较适合的办法。毕竟,昔日黄巾之乱之时的黄巾军,不就是靠着这种办法攻下一座座城池的吗?
与此同时,兹氏城内。
“哈哈!恭直,我可是太佩服你了,第一次指挥守城就能够做到如此滴水不漏,难怪主公如此器重于你。”魏越和成廉大笑着吹捧道。
此次,他和成廉却是作为高顺的副将一同镇守兹氏。说起来,他们两人不过比高顺小3岁,且都是李家徒附出身,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