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老是真的怒了,他只稍稍现了下身,就吓得南王和春少爷不敢动手了,百依百顺、莫敢不从;我只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魏老对我的印象也仅仅是“南王和红花娘娘的儿子”而已,竟然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忤逆他、抗拒他,难怪他会对我动了杀心!
好在关键时刻,我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我不敢保证自己一定说服魏老,但我一定是把掏心窝子的话说了出来,绝对字字血泪、句句肺腑。
魏老作为华夏的一号领导,权倾整个国家,统领万千子民,当然是睿智的、英明的,只是不能事事亲力亲为,免不了也有被蒙蔽的时候。当我把这些事掰开了、揉碎了给他讲时,他当然感受到了我的诚意,也意识到了这个事情可能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小。
当他问我如何证明南宫卓是战斧的人时,我毫不犹豫地说出了一个月,给我一个月的时间,一定查清此事。
我心里想,杀手门不是一个星期都没查出来么,我要一个月,应该够了吧。
魏老倒是快人快语:“好,那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这间期里,老叫花子仍由杀手门看管,不得随意处置!一个月后,你找出证据了,老叫花子活命,找不出来,老叫花子受死!”
说完,魏老又回头问春少爷:“你觉得怎么样?”
春少爷能觉得怎么样,他敢不听魏老的话么?
春少爷点点头说:“可以。”
就这样,我又为老乞丐多续了一个月的命,虽然一个月后还不知道怎样,但起码现在这关是过去了,我激动地说着:“谢谢、谢谢!”
“行了,回都去吧!”魏老转身上车,嘴里还嘟囔着:“刚回国就遇到这些糟烂的事,你们以后再敢在天城动手试试,看我饶不饶得了你们……”
车子调过头去走了,两排警卫员也跟着走了。
我腿一软,坐倒在了地上。
现场的人忙碌起来,该走的走,该散的散,该去医院的去医院。虽然魏老走了,但是谁也不敢再动手了。两边的人再怎么仇深似海,此时此刻也只能互不搭理、目不斜视,各走各的路了。
春少爷走过来,亲自把老乞丐提走了,这次我没阻拦,因为我知道他不可能对老乞丐怎么样了,说一个月就是一月个,在这一个月内,春少爷绝不敢对老乞丐怎么样的。
临走之前,春少爷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南宫卓不可能是战斧的人,你是白费功夫!”
我也忍不住回了句嘴:“我会让你的自大付出代价!”
春少爷没有理我,也不屑于理我,直接走了。
杀手门的人都走了。
南王这才率领一票人走了过来。
“龙,你没事吧?”南王问我。
刚才混战我没吃亏,就是从车上滚下来时,擦伤了衣服和皮,不过都是皮外伤,没什么要紧的。倒是南王,和春少爷的一番苦战,身上挨了不少剑伤,看上去血迹斑斑的,着实让人心疼。
“我没事。爸,你怎么样?”我没对南王说谢谢,我们父子关系,说这些就见外了。
“我也没事。”南王说道:“南宫卓的事,你有什么线索么?”
我摇摇头,说没有。
南王皱起了眉:“那你怎么保证在一个月内找到证据来呢?”
一个月是我随口说的,当时我觉得一个月已经很多了,早知道魏老答应的那么痛快,该多要点,半年、一年之类的。
但是现在,我也只能硬着头皮说道:“我会努力!”
南王又问:“你打算怎么入手?”
我说:“从南宫卓的遗物开始查起吧,比如他的手机、衣服,还有家里的一些物件……”
南王皱了皱眉,忍不住道:“儿子,别怪我说话直,这些东西春少爷应该都查过了。”
“是,我知道,或许有些蛛丝马迹他没注意到呢?”
“不可能的。”南王说道:“春少爷何其老练,但凡有一丁点的证据,他都不会放过!他比任何人都关心南宫卓是不是战斧的人,怎么可能掉以轻心?”
我仍咬牙切齿地说:“我努力吧,我试试看!”
南王张了张嘴,还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叹了口气,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南王不说话了,其他人却忍不住说了起来。
“小南王,你管他干嘛啊!”
“他以前是杀手门的人,祸害了多少咱们隐杀组的兄弟!”
“他要死了,咱们应该拍手称快才对!”
罗子殇、孟晚荣等人纷纷说着。
我低着头,默默地说了一句:“他是我师父,待我不薄。”
众人全部都闭嘴了,但并不是被我说服,如果我不是南王的儿子,恐怕他们早就跟我翻脸了。
“好了,不说这些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早点回去吧!”关键时刻,南王打了圆场。
这里距离隐杀组已经不远,除了要去医院的人,其他人都是走着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