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日的,老子是上辈子欠你的还是咋的?,爱吃不吃,最好饿死你个小王八蛋。”
冉砌城盛了半碗米汤来喂捡到的娃娃,可是娃娃居然嘴都不肯张开,直瞪着一双眼睛骨碌碌的盯着他看,气得他摔门而去。
天杀的,难怪不能说话,不能掌握自己的身体,原来老子现在还只是个婴儿啊!可是这节奏不对啊,就算是养婴儿,也不应该天天喂米汤不是,这么整下去,只怕是大梦未圆,就先翘屁股蹬脚见上帝去了吧,不行,得想个办法改善伙食,营养跟不上,其他都是扯淡,可是我口不能说,脚不能走,手不能提,该咋办?
时间一晃半个月,我终于弄清楚了自己的处境,自己现在的身体处于婴儿时期,养自己的是一个满嘴口臭,爱喝酒,脾气还不好的单身汉子,人生处境比我穿越之前还差好几个档次,老子在地球虽然混得很差,好歹也是天天有肉吃的人。
虽然现在的我还很弱小,只能喝米汤,睡觉觉,意淫,偶尔抱怨一下现在的生活质量,过得很是乏味枯燥,但怎么着也比顶着三十几摄氏度沐浴阳光,搬砖扛水泥幸福。
这样的日子,差是差点,也还凑合,况且将来……!
闲着也是闲着,不能说话,没事那就哭哭吧,权当练练嗓子,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有没有狮吼功这门绝学,大嘴一张,神佛让道,牛逼。
“哇哇……,”在地球的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十三个年头,使求生欲极强的我明白了一个道理,心动不如行动,做大事的人,一定养成良好的习惯,――想到就要去做。
“娘的,一天天,鬼叫鬼叫的,日子没法过了。”从报案至今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镇法办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冉砌城出门之后,打算去镇法办处打听打听,才走出几步,屋里的娃娃又哭起来了,“哭死算球,”冉砌城本不予理会,任由屋里娃娃哭,走了几步,又返了回去。
冉砌城心里气啊,恨不能打这个小娃娃一顿,不知道为何,娃娃越哭,他的心里就越烦躁。
他强压住自己的怒火,走近娃娃,用他认为最和蔼可亲的面孔对着娃娃道;“乖乖不哭,不哭嗷。”
妈呀,好黄的牙齿,好臭的嘴巴,难道这个世界上的人都没有刷牙的习惯吗?
四十五年未曾刷过的老陈牙,那个威力就不消多说了,大家自己脑补吧。
我实在扛不住,別过头去,哭得更加伤心了。
冉砌城见这般,便又转到小娃娃面前,用那双布满老茧,十个指甲缝里尽是黑漆漆的手轻轻拍打小孩的胸口,“嗷嗷嗷,不哭不哭。”学着郑智德媳妇在院子里框小孩的样子。
“哇……。”
不想娃娃哭的更加厉害,最后他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跑去隔壁郑有德媳妇那里求助。
“翠萍妹子,这回你可得好好教教啊。”看见翠萍正在院子晾衣服,冉砌城忙不迭说道;
“冉家大哥,你怎么了,”打人不打脸,远亲不如近邻,翠萍虽然很是不喜欢冉砌城其人,但还是客气的问道;而且前段时间他居然能将别人抛弃的小孩捡来喂养,倒是让他们这些乡亲感到意外。
再他们看来,冉砌城就是个没心没肝,嗜酒如命的人,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善心。
“还不是那个捡来的娃娃嘛,前两天还好好的,今天不知道是怎么了,不吃东西,还一个劲的哭,怎么框也框不好,”冉砌城本就生得一副苦相,此刻苦相加愁,看上去好不可怜。
一个五大三粗的大老爷们独自一人将养几个月大的娃娃,确实太难为他了,翠萍是两个孩子的妈,那个苦,她最是体会不过。
“你摸过娃娃脑门没有?像这么大的孩子最是容易生病了。”
这些他哪里知道啊,冉砌城摇摇头。
“唉,我随你去看看吧,”就冉砌城这样,翠萍估计,问了也是白问,放下手中衣物,随冉砌城来到他家。
娃娃许是哭累了,翠萍来的时候,娃娃已经睡着了。
“真是个苦命的孩子,”看着娃娃红彤彤的小脸蛋上,双颊仍挂着泪水,激发了女性先天的母性。
翠萍摸了摸娃娃的额头,见娃娃并未有生病高烧的现象,“娃娃咳吗?”
“没有,就是不吃东西,还哭。”冉砌城答到。
这就怪了,翠萍双眉收拢,一会之后,“你能把你喂娃娃的吃食给我看看吗?”
“就是那个”冉砌城指了指放桌上那碗米汤,其实说是桌子也不准确,严格来说就是一块木板,下面支了四根木棍,亏他还是一个木匠,为别人做了大半生木活,自己家里却连一件像样的家具都没有。
翠萍顺着冉砌城所指望去,只见桌上放着个有好几个缺口的黑陶瓷碗,就这碗,比乞丐讨饭的家伙什还不堪入眼,碗里汤水清得都能当镜子用,眉头皱得更紧。
“你平时就是喂娃娃这个吗?”
“嗯,”冉砌城这下不摇头了。
翠萍算是明白,娃娃为何会叫唤个不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