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你真的想好啦?”
“是的呀,”小竹篮将碗里最后一块猪杂夹起来吃掉之后,点点头回答到。
老早以前,她就想出镇去看看了,如今她已年芳二九,最近,爹爹,娘亲老是念叨,要给她寻个人家。
自己要是再不出去,以后怕是没有机会了。
“梁叔,我听路过的人说首府的城墙特别高,东西特别好吃,衣服也好看,是真的吗?”
唉,也不知道那首府什么好的,这丫头,非得要往那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去,老梁想不明白。
“什么好不好的,不过就是人多了些罢了,还不就是吃喝拉撒,衣食住行,跟咱这也没什么两样。”
咦,听梁叔的意思,他是去过首府咯,小竹篮闻言顿感兴趣。
“梁叔,那你给我说说,首府到底是怎么样的?”
谁还没年轻过,几十年前,当老梁还是小梁的时候,也曾有过梦想,也曾为梦想远走他乡,尝试过去改变自己命运。
回想那段荒唐的岁月,老王当真觉得不值,白白浪费了自己好几年的青春年华,离家千里之外,举目无亲,为了讨生活,老梁干过厨房学徒,做过茶肆里面的跑堂,也打过零工,睡过大街,也饿过肚子,几年之后,认清现实的小梁毅然回到了家中,子承父业,卖起了猪脏粉面,这一干,便是几十个年头。
大城喧嚣物华,但却不是他这样出身的人可以肆意浪荡。
“丫头,听梁叔一句劝,大城里也不尽是种种美好,就在咱这小镇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吧!”
沉世种种,好与坏,都是要一一经历之后,世人才会觉得心安,如果人从一生下来那天开始,就是是为了活着而活着,那这百年光景,还有什么好期待的呢?
小竹篮还年轻,人生还是空白一片,她不甘心就此渡过余生。
“梁叔,你说首府那里,能吃到像你做那么好吃的猪杂面不。”
唉,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就不听人劝,老梁纳闷。
“呵呵……,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既然打定主意要去外面闯闯看看,到时候自己去吃不就知道咯,梁叔相信,只要用心去找,不管你走多远,总是找得到合你胃口的。”
“是嘛,”对即将到来的远行,小竹篮眼神变得有些复杂,有对未知事物的好奇,憧憬,也隐隐有些不舍这生活了十八年的故土,以及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父母,亲人朋友。
“梁叔,我会想您的,”征了一会之后,小竹篮说道;
老梁憨厚的脸上露出微笑,“出门在外,莫要太委屈自己了,记得常回家看看,”
嗯,小竹篮乖巧的点点头。
“老梁,来碗猪肝粉”小镇上就那么些个人,很多食客都与老梁相互认识。
“哎,来嘞,”老梁应到。
“丫头,这碗猪杂面免单,就当梁叔为你饯行。”
梁叔好意,小竹篮领了。
“娘,求求你了,人家不想这么早就嫁人。”
小竹篮刚一回到家里,就被她娘告知,爹爹给自己找了个人家,听见这个消息,小竹篮不高兴啦,拉着娘亲的手臂不依不饶。
“调皮,你一个女孩子家家,不嫁人,还不给人笑死啊!”
“不是啦,娘,我只是不想这么早就嫁人嘛,”小竹篮解释道;
她与仲基自小便相识,那个人老实是老实,就是有些过头了些,要是嫁给这么个呆瓜子,她就呵呵了。
“还早啊,你看看那些跟你一块玩到大的人,哪个不是孩子都可以打酱油啦!”竹篮氏瞪了女儿一眼。
“哎,娘,你还别说,笑容不就是二十大几了还没嘛”小竹篮脑瓜子一动,举了个实际的例子;试图说服娘亲打消让她嫁人的念头。
“讨打”竹篮氏伸手敲了一下女儿的脑门。
笑容是什么条件,自家女儿又是什么条件,能相提并论吗?
笑容是镇上老成家的女儿,打娘胎出来那一刻起,就天生是个残疾人,两只脚长短不一,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她倒是想嫁,可也得有人愿娶才行啊!
可她女儿不一样啊,看看这身型容貌,不说天生丽质,但在这小镇上也算是鸡窝里的凤凰啦。多少人家委媒婆上门提亲,竹篮氏还看不上。
仲基这孩子吧,她也是从小看到大,不管是相貌,性格,家庭条件,她们夫妇二人都甚是满意。
自古以来,儿女的终生大事,从来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门亲事,她既与丈夫定了下来,女儿是嫁也得嫁,不嫁也嫁。
“娘,人家不想嫁嘛,”小竹篮跺跺脚说道;
“好了,别闹了,都快要成婚的人啦,还没个正形。”无论小竹篮如何撒娇,娘亲就是不肯如她的愿。
这哪里是相告征求她的意见,爹爹娘亲分明就是认定自己嫁定了呗。
呱唧,呱唧,屋子外面,传来青蛙的叫声。
“叽呱叽呱个屁啊,”坐在窗前,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