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准备着。
没仗可打,不代表没仗可备,“和平”那是对平民而言。
娘的,老子不干了。
烈日下,一赤裸着上半身,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扔掉手中锄头,抓起战壕上的衣服,愤然离开。
半个时辰之后,少年走进镇西将军府大门。
咦,狼崽崽今天这是怎么?站岗的老胡问向另外一个人。
将军,我认为万不可削减军费,也不能对民间增税。
程震霆与属下众将正在议事,一三十出头的便衣男子说道;
说话之人是程震霆的军师,央素,曾入读于南院静松,是司徒骏的得意门生。
哼,不增税,不减军费,镇西军几十万人,怎么养?坐在央素对面的将军,神情不愉的问道;
将军,请稍安勿躁,西方五夷觊觎我国已久,如今这样的军事装备已经是最大程度的控制了,倘若轻易再作削减,万一敌人趁虚而入,到时候,临时拼凑起来的军队怕是难以应付。
将军一定也清楚,这些年,敌人为何迟迟不敢来犯,其一是我方兵强马壮,其二是我军民一心,倘若增加民税,到时……
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那到底要怎么样嘛!
鲁浩特斯如此这般,并非是针对央素,而是他也确实困难,要养人,马,还要更新马鞍,武器,发放军资,这些事,他脑袋都大了,光靠朝廷配发的军费,根本应付不来。
大将军要强军,鲁浩特斯当时也是举双手赞成,可现在他才发现,真的是太烧钱了!
此时,坐在主位上的程震霆亦在思考,自己会不会太意气用事了,伸手制止还欲大倒苦水的鲁浩特斯,看向央素。
那先生以为当如何?
我要见大将军。
大厅外面,传来大声叫喊的声音。
厅内众人好奇,到底谁这么大胆?
程震西不顾军士阻拦,强行进入大厅内。
做事如此毛糙,也亏得他是程震霆的亲弟弟,换作别人,被砍成八块都不止了。
“放肆,你不在前方修筑防御工事,跑来这里耍什么野”程震霆大声喝道;
程震西不服气,哼了一声,大哥叫自己去当伙夫,他忍,叫他站岗巡逻,他也忍,可现在居然叫他去搬砖挖土,他不忍了,如果不是为了当将军,他干嘛自小学武?
我要当将军。
哼,程震霆真是被自己这个四弟给气笑了,感情,他闹这一出是这件事情。
就你,毛都没长齐,还将军,军将差不多吧?
哈哈……
厅内众将都被大将军这句话给逗乐了,他们这些当兵的,哪个不是五大三粗,说话,做事也直。
想笑就笑,想骂就骂,不像读书人那样,有太多礼数。
央素之所以能得这群人的认同,除了大将军对其甚是仰仗外,更多的是,他有真才实学,这几年,他对军中提出的几项改革,其成果大家是有目共睹的。
小瞧人,程震西话都懒得说,今天他是铁了心,不搞个将军的位置,打死不罢休。
狼崽崽,那你说说,你打算怎么做这个将军,怎么让人家服你?其中一个身穿戎装的将领问道;
大家校场较量,能者上,弱者下,有不服的,就打到他服为止。
好,不少人大声叫道;程震西说这话倒是合了众将的胃口,在座这些人,十个有八个是打出来,不想做将军的兵,不是好兵,没有尚武精神,也做不了将军。
大言不惭,我倒是看看你有几斤几两,程震霆说道;
大西洲主城区就南北两个大门,南门入关内,北门出塞外,南门守城的领队便是数月前才升上去的,靠打,在军中小有名气。
程震霆有意压压自己弟弟那股子气,你有胆子敢跟南门守城将领对打吗?
有何不敢,程震西毫无畏惧,战意十足。
程震霆嘴角上扬。
打架决斗,这个就更符合他们这些人的气质了,当兵之人的办事原则是,能动手就尽量少说话。
不过,作为军人,你无视军纪,擅离职守,且目无长官,我要先罚你十五军棍。
啥?
这是亲哥,这不是明摆着要搞他吗?
看见程震西一脸震惊,程震霆用轻藐的语气问道;怎么,不敢了?
将军,这不公平,我看不如等他打完以后再罚不迟,其中一个将领说道;
公平,要公平他就去法办处,来我这里瞎闹什么,要公平,还做什么将军?
将领被大将军几句话给怼了回去,不再言语。
罚就罚,谁怕谁,要说这程震西也当真硬气。
你们大家都给我好好的看着,这就是不遵守纪律的下场,老胡扯着大嗓门,对着停下手头活计军人说着。
程震西离开此地不足两个时辰,便被人绑了回来,
老胡,老胡,程震西把老胡叫道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