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在前进,彼此之间的距离在不断缩小,此时已经不足五丈,那人身上的黑色大衣无风自动,气势如山一般压向严朔。
看着严朔走来,他摇了摇头,认真说道:“你打不赢我的。”
严朔皱眉,他觉得这句话本身就有些问题,我若是打得赢你,那怎会等你多话?
不过想了想他又释然了,从他前面的话来看,他是在王城与姬言的脚下苟且残喘了三个月之久,想来任何一个人在三个月里不见天日,精神都会有些问题,这实属正常。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不足三丈,严朔提气,浑身浩然气瞬息之间,以不足两米的身躯肢体流淌千米!
浑身被撕裂的痛,他不需要看都知道自己已经浴血,那是身体承受不住浩然气的增幅导致了毛细血管的炸裂,但只有如此才能无视那人的气势,在这如山般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的压力下出拳!
一拳如龙,跨越两丈距离径直落向黑衣人的面门。
他只是微微皱眉,抬起一手,以手掌接下这拳,轰然一声巨响,一股气浪掀飞了五米之外的广告牌。
严朔目光狰狞,一拳既出,自然不会再退缩!
一拳出,两拳至,三拳落…拳声如雷,狂风自两人之间喷涌而出!
黑衣人任由严朔从身前各个方向攻来,不管拳势如何惊人,他自巍然不动,就像是被微风吹拂的崖畔。
短短十秒,黑衣人已用掌接下来不下二十拳,不伤分毫。
反观严朔,拳头上的伤已经不止是破掉了毛细血管而已,已经依稀看得见筋骨,因为他每一拳都是用的全力,这二十多拳中的任意一拳若是打在水泥墙上,都能轻易的轰塌前方一切阻碍。
但打在这个人的掌心上,却让他改色都做不到。
他只是微微皱眉:“看你身上有他的气息,怎么比我想象中弱这么多?”
严朔连出二十七拳,后继无力后翻落一旁,气喘如牛,恢复着体内如大坝泄洪一般逝去的浩然气。
严朔没有开口说话,生怕一口气吐出后就回不上来,身前这人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强很多,让他心中不禁多了一个想法,没有成姬言的敌人真是太幸运了。
那种强大,身为朋友真的是感受不到,只知道很强大很强大很强大,但谁知一个被姬言吓破胆的人就能在自己全力的二十七拳面前毫发无损。
严朔他不是傻子,已经开始想如何逃跑的事情,那些普通人已经撤离,也是自己想办法抽身而出的时候了。
妈的,出去就给姬言打电话让他回来削你…
不是我无耻,是弱肉强食本该如此,弱小就是原罪。
黑衣人没有急着出手,而是突然挑了挑眉,视线投向另一个方向,道:“哟,还有个人。”
严朔心中一凛,望向那处,但浑身浩然气蓄势待发,担心是黑衣人转移他的注意力想要偷袭。
但显然是他想多了,黑衣人对他根本生不起偷袭的心,就像人类不会机关算尽去对付一只蝼蚁一样。
那个方向是这一楼的卫生间,此时正有一个二十多岁的普通女子探出头来,被黑衣人看了一眼后又哆嗦了一下缩了回去,想来是刚上完厕所出来,却发现整个商场就只剩下两个人的可怜人。
“你也不希望有人旁观吧?”黑衣人挑了挑眉,然后右手食指与中指竖立,悠然一转,有一道银光从偌大的风衣里冲出,朝那女子飞了过去,在空气中惊起圈圈涟漪。
严朔瞋目裂眦,大吼道:“不!”
黑衣人眼神怜悯,道:“还不明白吗,在你面前我就是神,我做什么你都阻止不了。不,我不止是你的神,还是她的神,而我现在就要剥夺她的生命,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砰!”
就在银光瞬息而至,离卫生间还有不到半米的时候,离那个卫生间最近的窗户突然爆碎,一道金光一闪而逝。
下一瞬间,金光与银光相撞!
“铛!”
银光倒飞而出,插进了地砖之中,严朔这才能看清那道银光原来是化作了一柄匕首。
而那道金光仿佛更胜一筹,只是在空中打了一个转,然后又化作流光飞向了一个方向。
严朔一喜,两者相碰的那一瞬间,他看清了那道金光的模样,这不正是姬言从王城那里拿来的那柄只有一尺多长的金剑吗!
是王诚还是姬言?
严朔看向黑衣人,只见他的脸色也突兀白了霎那,严朔强忍住大笑出声的想法,看向金光飞去的方向。
突然之间他的脸就白了,而黑衣人则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有一位穿米色大衣的可人女子从那边缓缓登楼,她伸出一掌,洁白的掌心向上,有一柄长不过一尺的剑在她掌心上三寸乖巧悬浮,发出灿灿金光。
如黄鹂般清脆的好听嗓音从那个方向传来
“他的命,你说的不算。”
见严朔愕然的表情,她眨眼笑了笑,道:“抱歉我来晚了,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