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玠另一根柳条,瞬间锁定了高长歌的脖颈。
高长歌是万里挑一的单系火灵根。
他的灵光是可以聚焦成实体的火焰,战斗力十分的彪悍。
可那荀玠的柳枝,竟然诡异的不惧火焰。
甚至连焚烧一切的三昧真火,都对荀玠的柳枝毫无办法。
荀玠冷笑,“三昧真火是个好东西,可你这火,照比三昧真火还差很远,可惜了,一个好苗子,花容子那斯运气素来不错,你死了,兴许他很快又能得到一个单系火灵根的弟子,到时候,他还会感谢我。”
荀玠说完,露出了快意的笑容。
“无……耻。”
高长歌从口中挤出两个字。
他和段嫣不同。
他是实打实的肉体。
荀玠的柳条束缚的越来越紧。
高长歌几乎喘不过气。
他仇恨地看着荀玠。
可荀玠却在微笑。
“卑鄙。段嫣从喉咙里挤出两个字。
“元婴,欺负筑基后辈……”
一个一个字地说道。
荀玠哈哈大笑,“是又如何?死在我手上的筑基修士不可计数,要怪就怪你们是合欢派的弟子吧!”
荀玠话音刚落。
一道叹息声响起:
“阿弥陀佛,施主,你杀心太重,回头是岸。”
这叹息的声音,与那诵经声一样,似乎从很远的地方来,又似离他们很近。
这一次,荀玠没有再放松警惕,他看着四周,一字一顿地说道,“是谁!滚出来!”
“藏头露尾!宵小之辈!”
他并没有放开段嫣和高长歌。
而是冷冰冰地看着四周,“你要是再不出现,这两个人顷刻都会死!”
“施主,你这是何必呢?”
那声叹息声再一次响起。
一道金光,结界外,竟然出现了一个俊俏的年轻僧人。
他站在结界外,悲天悯人的看着结界内发生的一切。
目光澄明,注视着荀玠的目光,不似注视一个修为高深的元婴修士,倒像是在看一个在苦海中挣扎的受难者。
他径直向结界中走来。
每一步都很坚定。
下一秒,他竟然出现在结界里面。
荀玠瞪着眼,看着面前的小和尚,“小秃驴,你是谁!”
他恶狠狠地盯着面前的年轻僧人。
对方脑袋光光,一身佛光。
是他最讨厌的那种佛家的圣光,对方敛去了自己的修为,荀玠一时间看不分明。
但本能判断,这个僧人的修为并不如自己。
可不知为什么,他面对这僧人的时候,却有一种昔日面对花容子的感觉。
明明对方也不怎么样,甚至不如自己,自己却永远打不过这个人,战胜不了这个人的感觉。
“你是谁!”
荀玠有一次重复到。
普天之下,竟然还有人,可以无声无息地进入自己的结界中。
莫非这家伙……
“你是鬼修?”
荀玠恶狠狠地说道。
可鬼修又如何会有这么强烈的佛光,这不可能。
既然已经是鬼修,又如何会是佛修。
这不符合修真界的常识。
半空中,被荀玠的柳枝扼住脖颈的段嫣,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来人。
这一刻,与多年前,荀道君去世的那夜相同。
他也是这样,无声无息,没有丝毫预兆地,出现在他面前。
只是这一次,对方的身法更加诡异,更加让他难以判断,难以捉摸。
被扼住脖子的段嫣,已经无法发声。
只能在心底念出对方的名字:
迦泽。
是了,站在荀玠对面的年轻佛修,不是别人,正是了无音讯,消失了许久的迦泽。
那个让段嫣忌惮的,不想去探究,不想知道对方身份和秘密的小和尚迦泽。
“快、走……”
段嫣握着柳条,“带、我、师、弟、走。”
段嫣从口中一字一顿地说道。
他几乎是从嗓子眼中,挤出这串字。
迦泽见状,微笑,看着被扼住喉咙的段嫣,“施主,别来无恙。”
你妹的,究竟是什么时候了,您老竟然还有闲情逸致给我从这里寒暄,您老没有看到,我快死了?
不对,我是不可能死的。
可我现在的状态,实在不是一个聊天的好状态,好吗?
段嫣觉得自己快被这个时时刻刻闹不清楚状况的小和尚弄疯了。
现在他根本不想去探究小师傅的身份,只想让他赶快救下自己的师弟。
他是有办法脱身的。
“施主,照顾好自己。”
迦泽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