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对弟子们说道:“你们记住,关于你们颜师弟天赋特异之事,不可对其他任何人提起!若有人问起,便说是为师念他命途不幸,才将他硬生生地提升到了如此修为。” 众弟子不解,为何小师弟,有着与众不同的天赋,却不可对别人说出,还要以师父之名进行隐瞒。 众弟子中,只有慕峰一人领悟了阵基道人话中的深意,见有师弟欲要询问,他使了个眼色道:“修真界中,残酷无比,反常即妖,此事不可对外人多言。” 能在此之人,均是阵基道人的亲信弟子,他们见阵基道人神色郑重,便纷纷承诺,不会将今日所见之事,与他人说出。 阵基道人,对颜越也格外提醒,不可在人前展露自身特异,颜越想着小石头之事,有所明悟,重重点头。 在颜越接受阵基道人审查的同时,云阳宗主住处,一名少年匆匆走进,禀告道:“师父,那小子确实有炼气四层修为。” 颜越一个月内直升炼气四层的事情,也传到了云阳宗主耳中。起初,他没当回事,一个下下品灵光之人,怎么可能修炼得上品灵光之人还要快。 可后来,几乎全宗门的弟子都在说着此事,他却不由得怀疑起此事的真伪来,便派了他的大弟子沈逸前去侦查颜越修为,此时他的大弟子沈逸,回来禀报此事。 云阳宗主,双目微眯,“一个下下品灵光之人,能在一个月内达到炼气四层,此中定有妖孽!” 他思量片刻,取出一张传讯符,对着传讯符说道:“师弟,恭喜你收了个好徒弟啊,此子修炼如此迅速,你这个做师父的,定也收益不少啊!” 他说完之后,传讯符上燃起了一团火焰,不一会儿,传讯符便燃烧殆尽。 之后,他闭目打坐起来,过了一段时间,他面前一团火焰燃起,火焰消失后,一张纸符显现了出来,阵基道人的话声响起,“掌门师兄,你多虑了,我这个弟子,命格薄弱,师弟心中不胜怜悯,故为他多花了一份心血,若影响到竞争之约,师弟在此给师兄赔不是了。” 云阳宗主听完后,嗤笑了一声。 他的大弟子沈逸,在一边冷笑道:“这阵基师叔,竟会去同情一个下下品灵光的废物,果如传闻中的一般,见到地上一只病倒的阿猫阿狗,都要出手相助。” 云阳宗主,看了沈逸一会儿,不置可否地摇了摇头。 沈逸见到云阳宗主似并不认同他的观点,又再说道:“阵基师叔,为了让他的弟子胜出,也真是舍得下血本。”说着,还做了个愤愤的表情。 听完大弟子的两次猜测,云阳宗主暗叹一声,随后,目光看向院外,说道:“院外那个人,你去处理一下。” 沈逸领命来到院外,只见一名少女,正在与守门之人争执,说有事要求见云阳宗主。 时常有弟子有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要求见宗主,碰到这种人,沈逸都是直接轰走的。 但他见到这名少女,眉清目秀,目中隐含泪光,模样甚是可怜,便问道:“你有何事要见宗主?” 这名少女正是金名秀。 云阳宗主 定下她与颜越的竞争之约时,她心中暗喜之余,根本没把颜越当回事。 待达到炼气二层后,见到颜越竟比她早一步到了炼气二层,心中才开始有些慌乱了。 但随后,她结合入门测试时,颜越炼气二、三层左右的灵力波动,便对颜越修炼如此迅速之事,自己做了一个判断。 之后,她开始闭门潜修,有一日却听同院女弟子说,颜越竟已在一个月时间内,达到炼气四层了,她便走出屋子一打听,得知全宗门的弟子都在谈论此事。 之前,她只是猜测,颜越应在未入云阳宗前,便有炼气二、三层左右的修为,但他资质只有下下品,自己中品灵光之资,怎么也能后来居上。 可没过多久,竟听说颜越已经达到炼气四层了,而她离炼气三层,还差了好多。 她便认定,颜越在入门测试之时,显现出来的灵力波动也是假的,他当时就已经有炼气四层的修为了,但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隐瞒了修为。 而自己还傻乎乎地在和他比,谁早一步达到炼气四层。 她与颜越下定竞争之约时,很多同门都在场,这几日里,她时常受到同门指指点点,一个中品灵光之人,竟还比不过一个下下品灵光的废物。 金名秀心中满是委屈,在宗门内疯了一般地寻找颜越,打听到颜越这几天整日都在藏书阁二层,她便去藏书阁寻找颜越,却被光幕阻拦,上不去二层。 她心中认定了,颜越是故意躲在她无法到达之地,对着藏书阁二层恨恨道:“既然你一直躲着不出,那就别怪我将你欺瞒宗主之事,告诉他老人家了。” 之后,金名秀便来求见云阳宗主,但守门之人见到她不过是一个记名弟子,哪会放她进去。 金名秀无论怎么低三下四地求恳,守门之人始终一脸冷漠。 金名秀心里对颜越恨透了,正欲放弃之时,却见到沈逸出来,她心中立时燃起生机。 她知道眼前这人,乃是云阳宗主的大弟子,身份尊高,她马上恭敬行礼,神情楚楚可怜道:“师妹金名秀,见过沈师兄。” 她话声委婉动听,沈逸听得心中一荡,又见她神色间,像是受尽了冤屈一般,温声道:“师妹有何委屈之事,要见宗主?” 金名秀目中含泪,望了沈逸片刻,幽幽道:“一个多月前,宗主定下我与一个叫颜越之人的竞争之约,师兄应该知晓。” 沈逸道:“我确知此事,此事怎么了?”他已猜到金名秀因何感到委屈,正欲劝慰之时,却听金名秀又再说道:“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