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到了上课的时间,云汐和云绮一起练舞,云汐对舞蹈有一定的悟性和天赋,学起舞来通常都是事半功倍,而云绮在这方面似乎略显木讷,有种努力过后也难以明白精髓的感觉。
都说人的天赋是不同的,若说云汐在舞蹈上有天赋,学得快,学得精,那云绮的天赋可能就是在琴艺上了。可惜此时的她并不知道这些,不过十来天的时间就已然被云汐忽悠的将重心放在了练舞上,而不是琴艺上。
十来天的时间,云汐私下里已经学起其他的舞蹈了,而云绮才堪堪将惊鸿舞学会。舞跳得虽然完整,甚至是中规中矩,却跟飘逸柔美完全搭不上边,秦先生好几次都想劝她放弃了,可是碍于云汐的请求,她每每都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云绮倒是不知道这些,她自我感觉良好,旁观的人不是有心隐瞒就是无意说出实话,所以云绮便这样花着大把的时间练习她根本就很难掌握精髓的舞蹈。
练习了差不多快一个时辰后,云绮和云汐便同秦先生一起坐到一旁休息,一旁的巧烟抢先跑去泡茶。
绿萝表情微怔,冲着绿袖使了一个眼色,随后编了个理由跟在巧烟身后出去了。
巧烟一路鬼鬼祟祟地跑到茶水间,泡茶时更是将院中烧水的小丫头给支使了出去,绿萝避着人躲在暗自打量巧烟的一举一动,直到见她将一个纸包里的粉末洒到右边的茶盏里后,然后将茶盏一一摆放在托盘之上,那杯放了药的茶正好就摆在最前面,见状,绿萝便转身往回走。
一如自家格格猜想的那样,大格格真的是迫不及待地想对她下手呢,而且刚才那下到茶里的究竟是不是巴豆粉还两说。为了她家格格的安全,这茶无论如何都得换。
这厢巧烟做贼心虚地端着三杯茶往回走,谁知半道竟遇见了绿萝。虽然她们因着主子的关系一直都是处于对立的状态,平日里言语间有冲突,可到底是打小一块长大的,多少还是有几分情意,何况现在的云绮再不像从前那般,脾气变得十分暴戾,以至于主仆离心,这反而让巧烟她们几人的关系比从前亲近了几分。
“巧烟,就你一个人去倒茶啊?”绿萝故作关心地问了一句。
“是啊!巧语要在大格格身边侍候,就只能我来了。对了,绿萝,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啊!”巧烟做贼心虚,害怕自己做得事被人发现,所以就算绿萝没问,她也忍不住试探一二。
绿萝岂会不知她是在试探,便笑道:“我这两天正好葵水来了,凡事都很是不便,又不能耽搁主子的事,所以趁着你去泡茶的时候,我就找个借口去了一趟净房。”
巧烟一听,顿时松了一口气,葵水这种事情,她们都有相同的经历。那几天的确很不方便,但她们到底是做奴才的,不可能因为自己不适就影响主子的事,所以就算难受,她们也只能咬牙坚持。
“既然如此,到时你若是想要去净房,便打个招呼,我们帮你掩护”
“巧烟,多谢你了。”绿萝笑着应了一句,心里因着巧烟的关心产生了一丝愧疚,不过思及云汐受得那些苦,她又硬起了心肠,等到快到屋子前时,她装作肚子疼,趁着巧烟不注意将摆在最前面的茶盏和左边的茶盏调换了一下。
进了屋,眼见秦先生还在讲解练舞时应注意的一些事项,巧烟和绿萝便一前一后地冲着几人行礼,随后巧烟上前时,绿萝也跟着上前。巧烟见状,神情颇有些紧张,下意识地便将最前面的茶盏端起放到了云汐面前,而绿萝仿佛没有发现她的紧张一样,伸手端起左边的茶盏放到了云绮的面前。
云绮本来就等着巧烟下手,整个人一直心不在焉的,根本就没听清秦先生到底说了些什么。当她见到巧烟地来时,双眼一亮,之后又见巧烟快速地将茶盏放到云汐面前,便以为那便是有问题的茶,一时间觉得当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的忙。
不过,就算如此她也没有擅动,毕竟她要并不只是让云汐出丑。她心里清楚,只要她玛嬷还觉得云汐有用,就绝不会让不利于她的传闻泄露出去的。可若是她让云汐变成一个废物的话,那今日这一出闹剧就会成为压倒云汐的最后一根稻草。
端着茶盏,云绮见云汐喝下,这才放心地轻抿几口,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
“秦先生,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