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烁面色凝重的望着父亲,却看到父亲竟然也是脸色铁青,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于是便站在原地一句话都没有说。
上官清良久之后微微清了清喉咙,才道:“我竟不知玥儿何时知道的此事。”他像是对上官烁解释,又像是对自己说的一般,他看了看儿子,见他此时面色很是凝重,变微微叹气,缓缓道:“知道了也无妨,反正迟早是要告诉他们的,烁儿,我和你娘一直是你为亲骨肉的,所以此事你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上官烁微微谈起头,看着父亲略显苍老的面庞,忽然一股感动之情从心底涌出,他哽咽道:“爹,多年的养育之恩,孩儿没齿难忘,不管走到哪里我都视你们如亲生父母,您切勿再说这些生分的话了。”
上官清闻言很是欣慰的望了望上官烁,说道:“好!好!”说罢他望了望窗外,忽的叹了口气,低声问道:“既然现在已无旁人,你便同我讲讲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烁闻言一怔,心中思路万千,思来想去还是将穆瑾受伤的事情告诉了上官清,说完后,便见上官清面色更加凝重了,于是问道:“父亲为何坚持要我娶她呢?”
上官清沉吟片刻,忽然一把按在上官烁的肩头,压低声音道:“烁儿,既然你已答应这门婚事,为父也就不再隐瞒了,穆瑾确实不单单是我请来做客的,实际上他是我流落在外的女儿。”
上官烁惊讶万分,瞪大了眼睛望着父亲,只听他继续道:“我不能与她相认,因为这期间发生太多事情,一时半会也讲不清楚,但终究是我当年犯下的错误,我实在不愿看她孤苦伶仃的流落在外。”
上官烁明白了上官清的意思,他脑中浮现出那日在亭子里见到我安如河中清莲一般的女子,想着她因为穿上新衣群而露出的羞涩,想着她看到美景时露出的欢喜,想着她因为担心紫幽时而露出的凝重,以及她因为受伤而露出的无力,想到此处,上官烁只觉胸口一痛,一种难以舍弃的感觉从心底缓缓生出,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情感,想着若是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倒也是个办法,至少自己绝对可以保护她,绝不让她再受到任何伤害,这念头在他心头不住的盘旋着。他抿了抿嘴,半晌才道:“父亲,烁儿定会照顾好穆瑾的。”
上官清也没想到儿子会这么说,但他知道儿子这是答应了自己,便也不去多想顿时放下心来,他冲着上官烁微微笑了笑,一手捻着胡须,道:“那你就回去准备准备吧,再过几日咱们便动身前去求亲,此时早一日安顿好,我也好早放心一日。”
上官烁点了点头,又望了望内室紧闭的门,听着从屋内隐隐传出的嚎哭声,心中暗叹一声,这才转身离去了。
内室的何月莹正一脸严肃地向上官玥问道:“你刚才胡说什么!”
上官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听闻母亲的话,她哭的更凶了,一边哭一边道:“我没有胡说!我亲耳听到的。”
何月莹眉头一皱,道:“胡说!”
上官玥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委屈道:“怎么胡说了,是你自己亲口说的啊!就是去年中正月初一的时候,咱们一起吃完团圆饭时,爹爹有些喝多了,你便扶他回去休息了,大哥专程买回来一些烟花炮竹,准备哪天晚上放,寅儿非要来找你们,说是要同你们一起看,于是我便带着他来巡你们,就是那天,我在你们门外,听到你们说哥哥并非你们亲生之事。”
何月莹面上浮现出一丝惊骇之色,他看着女儿哭的梨花带雨,一时不知说什么好,脑中却回想起去年年夜里的事。确实如女儿所说,去年的年夜饭因为上官烁的归来显得格外的喜庆,当晚上官清因为太开心,所以喝的有些微醺,自己担心他身体不适,便扶着他想回房休息。两人刚一回到自己院子的卧房,老爷便唉声叹气起来,她忙问道是怎么了,上官清久久才道:“烁儿过了今年就二十岁了,唉,都怪我没用,一直没有找到能医治他的病的大夫,唉,这么多年了,依旧是毫无起色。都是我无能啊!”
何月莹赶忙道:“老爷,您可别这么说,这怎么能怪你呢。当初那些庸医都说烁儿活不过十二岁,多亏了潘先生,你看咱们烁儿,如今都二十了,生得高大英俊,一点都看不出他有顽疾。”
上官清一拍桌子,道:“是啊,多亏了潘先生,明个派人去送些银两过去,这大过年的,咱们也得表表心意,若不是他,咱们怎么对得起大哥啊!”
何月莹闻言叹了口气,缓缓道:“也不知大哥他现在人在何处,过得好不好,当初我刚生下琬儿不久,他便忽然跑来,匆匆将还在襁褓烁儿交给咱们,托咱们代为看大,并叮嘱咱们一定不能将他的来历说出去,他说他有朝一日定会回来,可这一转眼都二十年都过去了,他却依旧了无音讯。唉!”
上官清见妻子这般伤感,便伸手拉过她的手我在怀中,道:“大哥乃是江湖侠士,带个孩子必定很不方便,当年他身负重伤跑来托孤,那种情形我岂能不忙,更何况他有恩与你,你又是我的结发妻子,我理应帮着个忙,所以便答应了下来,我看烁儿同琬儿月份差不多,便对外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