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烁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母亲离开的背影一时有些琢磨不透,子冥也是一脸疑惑的走上前,低声问道:“少爷?老妇人这是唱的哪一出啊?刚才还兴师动众的满院搜查,一副找不出来誓不罢休的架势,怎么忽然就离开了呢。”
上官烁也是满腹疑惑,不知道母亲态度为何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他微微摇了摇头,忽然想到子冥说穆瑾等人还在屋顶,便刚忙道:“你去叫玄夜他们下来吧,让他们小心一些,千万别伤到……”话说到此处,他忽的一顿没再说下去。
子冥皎洁一笑,道:“知道了,一定不会伤到穆姑娘的。”他也知道玄夜等人在屋顶上呆了一个多时辰了,肯定有些吃不消了,转身离开去安排了。
穆瑾依旧沉沉睡着,她被送回上官烁的寝室,紫幽因为担心穆瑾,死活不愿意再回耳房,于是上官烁就让在寝室外的软榻上休息了,玄夜则继续守在寝室的屋外。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好似闹剧一般,只是一瞬就恢复了风平浪静。
一切都安顿妥当,上官烁站在书房的窗前,望着屋外小院中那颗随风摇曳的柳树,他陷入沉思之中,如今自己大病痊愈,看来也是时候准备回去了,将之前一切的尘缘往事做个了断,他等这一刻可是等了二十年了。忽然他的目光透过柳树看到那漆黑一片的窗子,那屋子里正躺着穆瑾,他的心忽然揪的一疼,一阵不舍之情从心底涌出,包括刚才自己安顿子冥时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千万别伤到穆瑾”,他微一皱眉,心底冒出一丝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
何月莹带着人返回自己住的院落,她身后的丫鬟都是满腹疑惑,不知她为何忽然要离开,大丫鬟疾走几步,在她身后低声问道:“老妇人,刚才您为何……?”
何月莹知道她问的是自己为何忽然离开,她轻叹一口气,道:“烁儿前几年虽不是养在我身边,但是我对他还是了解的,刚才看他和子冥嘀嘀咕咕的,我就知道人是他藏起来的,他若想藏住的人,仅凭你我又怎能找到?倒不如先回去,我同老爷商量一下看怎么办才是。”
大丫鬟瞬间明白过来,心中一阵佩服,道:“夫人果然想得周到。”
何月莹回头向上官烁院子的方向望了望,深深叹了口气,这才回神加快步伐想自己住的院落走去。
上官清此事还未睡下,他抬头望着窗外天边的一轮满月,心中也很担心儿子驱除寒毒是否顺利,刚才自己妻子去的时候他本也想跟去,可何月莹说他大病初愈还需休养,坚持不让他去,无奈他只能在房里焦急等待。
忽然门外一阵骚动,何月莹急急走了进来,他以为是上官烁出了什么事,急忙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烁儿出了什么事?”说罢就要下地,准备亲自去看看。
何月莹赶忙走过去扶住上官清,道:“没事,烁儿没事,你别急,我有其他事跟你说。”说罢她将守在屋内的丫鬟小厮全部遣散。
上官清虽听妻子说儿子没事,但是见她面色凝重,心中更是忐忑不安,等下人都离开后,忙问道:“你这神神秘秘着急忙慌的,到底是怎么了?”
何月莹面上露出意思难以启齿的模样,她看了看丈夫,见他满脸焦急的望着自己,一时竟不知该怎么说了。上官清越看越着急,一拍大腿,说道:“哎呀,你别吞吞吐吐的嘛,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是不是烁儿出事了?不行,我得去看看!”说罢转身便朝气地上的鞋,准备离开。
何月莹一把揪住他,叹了口气,道:“老爷,你别急,烁儿他没事了。”
“没事了?怎么会没事了?这天还没亮呢,寒毒驱除了么?”
何月莹抿了抿嘴,道:“没事了,烁儿亲口跟我说,说他的寒毒不会在复发了。”
上官清闻言面上一喜,双手抓着何月莹的双臂,笑道:“真的嘛!哈哈!那真是太好了!潘先生果然医术了得!太好了太好了!”忽然他看到妻子脸上并不是喜悦,反而依旧是满满的忧愁,变好奇道:“月莹,烁儿没事了,你不应该高兴吗?怎么还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啊?”
此时何月莹的心中仿佛战鼓擂动,她思来想去,最终还是决定将刚才发现的事情告诉丈夫,他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望着上官清,语气凝重的说道:“老爷,烁儿好了我当然高兴,只是刚才,我再烁儿那里……那里看到了穆瑾。她竟然衣冠不整的睡在烁儿的卧房里。我正准备将穆瑾带回来,可她又忽然消失了,我命人将他院子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都没看到人影,我也派人去客房看过了,正是了穆瑾并不在客房。之后我见烁儿同子冥交头接耳的,恐怕着穆瑾是被他藏起来了。”
上官清听完脸色瞬间变得阴沉下来,他眉头紧皱,瞪着妻子,问道:“你可看仔细了?当真是穆瑾?”
何月莹很肯定的点了点头,之后便见上官清陷入了沉思,两人半晌无语,何月莹心中也是忐忑不安,这件事情若真如她所想的那般,那传出去岂不是要败坏门风,更主要这穆瑾的名声又该怎么办?
上官清却忽然道:“月莹,此时你不必太过操心了,明日一早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