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烁见师父回了内堂,便也要跟进去,却听穆云鹤一挥手,道:“今日你早些回去吧,之后若有事我再找人通知你。”
上官烁一愣,但也不敢多说什么,对着师父躬身一礼,道:“徒儿明白。”
直到穆云鹤进了内堂后,上官烁才直起身子,这时潘先生也将药都包好,走到黑衣老者身边,递了过去,只见那黑衣老者接过药,冷哼了一声丢下一块银子,起身便离开了。
潘先生见他留了银子,想到刚才师父交代过不收钱,赶忙拿着银子追了出去。只见那黑衣老者一出了药堂的门便消失不见了,只留潘先生站在门口带若木鸡。
上官说几步走到潘先生面前,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道:“潘先生,别发呆了,那人武功不在师父之下,早走没影了。”
潘先生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的笑笑,道:“有的时候我还真羡慕你们这些习武之人。”
上官烁微微一笑,道:“那你就去求求师父,让他也教你武功。”
潘先生呵呵笑道:“上官公子别开玩笑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师父他老人家门规森严。医术武功分开教,你我本同在他膝下学艺,只因我习医,你习武,都不能以师兄弟相称。”
上官烁也觉得不置可否,便耸耸肩。潘先生忽然一脸严肃,道:“对了,刚才谢谢你。若是被师傅知道我给别的大夫开的药方抓药,肯定又要暴跳如雷了。”
上官烁拍了拍潘先生的肩,道:“都是同门,何必客气,今日我就先回去了,之后师父要是有什么吩咐,还劳烦潘先生托人告知于我。”
潘先生赶忙拱手道:“一定一定,那上官公子慢走。”
上官烁拱手回礼后,便带着那护卫离开了,潘先生一直看着上官烁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尽头,才这身回到药堂,继续为百姓看病抓药。
大街上此时已经熙熙攘攘,路边摊铺上的吆喝声与讨价还价声此起彼伏。上官烁走在前头,忽然问道:“子冥,刚才那黑衣老者的身手你可看清了?”
他身后的黑衣护卫赶忙道:“少爷,我看若不是他身上有伤,恐怕就连前辈都难以胜他。”
上官烁微微点头,道:“很少有人知道师父叫穆云鹤,他与师傅肯定交情匪浅,可我跟了师父十多年了,都未曾见过此人,真是匪夷所思。”
子冥虽是上官烁的贴身护卫,虽然从小便跟在上官烁的身边,可上官烁去山居时他并没有跟去,只因穆云鹤说过只许带上官烁一人前去。而子冥也是上官烁从山中回来之后的几年才,见过这位前辈,所以他对这位前辈知之甚少,此时更是不敢多问,只是紧跟在上官烁的身后,向着上官府的方向走去。
药堂的内堂里,穆云鹤坐在太师椅上,再次将那张药方拿了出来,仔细端详了一阵,便对前来送茶的伙计道:“你去将你们掌柜子叫进来。”
伙计赶忙点头应是,走了出去。不大一会,潘先生便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问道:“师傅找我有何事?”
穆云鹤将手中药方放到桌上,缓缓开口,道:“烁儿说这药房是他拿来的,那你倒是说说看他是给谁抓的药啊?”
潘先生身子一颤,这才想到药方上的药,是用来保胎用的,不由叹了口气,道:“师父果然是明察秋毫,我们根本都瞒不过您。”
穆云鹤淡淡一笑,问道:“说吧,这药方哪里来的?”
潘先生赶紧道:“早上我一开门,就来了个小姑娘,我看她急得满头大汗,便答应给她抓药。可她竟然没带药方,便现场写了一份。我看她开的药方用药古怪,但用量却恰到好处,便想留下来研究研究。”
穆云鹤微微点头,道:“这姑娘有多大?”
潘先生一怔,他还以为师父肯定会大骂自己一顿,却没想到师父竟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仔细回想了一番,道:“看样子大约也就十六七岁吧。”
穆云鹤听完后便陷入了沉思,潘先生在在一旁也不敢打搅,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后,一个伙计匆匆跑进来,道:“掌柜的,来了个病人昏迷不醒了,你快去看看吧。”
潘先生刚忙向穆云鹤行礼,道:“师父,徒儿先去看看。”可见穆云鹤依旧没依旧没有反应,想到外面人命关天,咬咬牙一跺脚转身出了内堂。
穆云鹤想了很久才慢慢回过神来,回身见潘先生已经不在,知道肯定又是有患了重病的百姓前来看病了。想到当初他发遇见潘先生时,便见他医术不精,但心地却纯善,连路边受伤的小动物都要抱回去医治,也就是因为看中他这一点,才选择收他为徒的。
想到此处,穆云鹤微微一笑,将手边药方折好放在袖袋中。端起手边茶碗,用盖子拨了拨漂在水面上的茶叶,轻轻抿了一口。心中暗道了一声“好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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