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瑾心中一惊,忽然想到那日捡到的赤玉,赶忙将桌上的包袱拿了过来,从里面找出之前穿的那件桃粉色纱裙,从那衣服胸口的衣袋里掏出一个黄布包,见白羽衡满面的沮丧。赶忙将黄布解开,取出里面包着的赤玉,递给了白羽衡,问道:“哥哥,你说的可是这块玉?”
白羽衡接过后见正是自己弄丢的那块赤玉,不由大喜,惊道:“就是这玉,怎么会在你身上?”
穆瑾笑呵呵地说道:“那日我醒来寻不到你们,出了山洞在洞外不远处发现的这玉石,觉得好看,便捡了回来。”
白羽衡思索了片刻,道:“是了,怪不得今早我与凤舞去洞边寻找,无一所获。当时还想这深山老林,应该不会有人出没,还担心是不是那夜被山匪捡了去。竟被你捡到了。”
穆瑾摸着这玉,道:“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啊。”
白羽衡呼了口气,笑道:“义母的玉没丢,我的瑾儿也平安无事,我是真的要感谢老天爷了。”说着伸手揉了揉穆瑾的头发,脸上再次浮现出那温暖的笑容。
穆瑾将玉佩贴身放好后,笑着推开哥哥放在自己头上的手,道:“可是哥哥受了这么重的伤啊!对了,那晚你和凤舞姐姐怎就离开山洞了呢?”
白羽衡叹了口气,道:“词话说来就话长了。”说着将这些日所发生的事情简单向穆瑾讲了一遍,最后道:“我们去山洞找你,可是我受伤严重无法施展轻功跳上去,凤……陈姑娘便顺着藤蔓爬上去看了看,还被岩壁挂破了手臂,见没有你的踪迹,只能在林间歇息,之后便遇到了你们。”
穆瑾听着只感觉惊心动魄,道:“没想到那夜分开之后你们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我竟还睡得像个死猪一般,真是该死。你不仅被人打伤,还被抓去试毒。凤舞姐姐更是受了一身的伤。不过幸亏她爬山洞时候被挂破的衣角,不然我们也找不到你们。”
白羽衡叹道:“若不是遇到了那三个怪物,我也不至于伤到如此地步。也不至于害了陈姑娘。”
穆瑾听完,当下便想到邢文宇口中所说的西域三鬼,觉着正如他所说,真是手段狠毒,阴险毒辣。
白羽衡看见穆瑾皱着眉毛,整张脸都写着愤怒,知她是听的有些生气,便安慰道:“左右现在也已经没事了,瑾儿就不要苦着脸了。你这几日又怎样?”
穆瑾道:“我第二天看见你们不在,记得找了你们两日,后来。”忽然想到若是跟哥哥说了自己险些被掳的事,岂不是让他担心,他本就受伤很重,需让他精心调养才好,便接着道:“后来就遇到了陈公子,知道他们是找凤舞姐姐的,便于他们一同寻找你们了。”
白羽衡轻轻点了点头,道:“没出什么意外就好。”
这时门外走进来一个小丫鬟,对他们行了一礼,道:“穆姑娘,我家少爷说请你去看看我家小姐。”
白羽衡皱皱眉问道:“何事?”
小丫鬟道:“奴婢不知道,少爷只是让我来给穆姑娘带路。”
穆瑾见哥哥一脸不高兴,笑道:“哥哥无需担心,既然是去看凤舞姐姐,我去去便回。”说完起身准备走,却忽然想到了什么,走到桌前从包袱里翻出个小瓶子,从中倒出一颗药丸包好,塞进腰间,又拿了另一个小瓷瓶也塞进腰间,这才随着小丫鬟走了。
来到陈凤舞的厢房,一进门就看到大小丫鬟站了十几个人,田嬷嬷正安慰着坐在床边用袖子抹着眼泪的国相夫人,陈龙飞一脸寒霜的坐在另一边一句话也不说,刘梓浩也一脸担忧的坐在一旁,陈凤舞则靠坐在床榻上一脸委屈。看见穆瑾进来,众人都向她望来,陈凤舞无奈的笑了笑。带她来的小丫鬟行了一礼就出去了。穆瑾有些尴尬,干笑两声,问道:“凤舞姐姐,你可好些了?”
还没等陈凤舞开口,边上一个年约五十的灰衣老者便走了过来,这人长得仙风道骨,留着花白的胡须,看上去倒是和蔼无比,他向着穆瑾拱手一礼,道:“在下是国相府的医官江卿。”
穆瑾赶忙回礼,道:“先生客气了。”
江卿也不与她客气,直接问道:“小姐的脚扭伤,您之前为她疗伤,敢问姑娘用的是什么药啊?可否给在下看看?”穆瑾想了想,从腰间取包好的药丸,打开后边有一股清香飘散开来,她将那药丸递给了江卿,他拿起仔细端详了一阵,又放在鼻下轻嗅了几下,皱起眉微微摇了摇头,问道:“姑娘这药打何处来?”
穆瑾道:“这是我娘制的,专门治疗跌打扭伤的。”说着看了看陈凤舞,忽然想到陈凤舞的脚伤,又道:“先生可是要为凤舞姐姐治疗脚伤?”
江卿点了点头道:“我在为小姐查看伤势的时候,却发现有人曾为小姐医治过,询问之下得知是姑娘施药医治。”
穆瑾皱皱眉道:“凤舞姐姐的脚伤虽然未伤及筋骨,但是却因为伤后行走,恐怕更加严重了,先生可知姐姐的脚伤现在怎样?”
江卿道:“多亏了姑娘这个药,我虽不知这药里用的是什么,但是正因为你这个药,见效奇速且能强化筋骨,小姐才没有再次伤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