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傍晚,陈凤舞都细心照顾着白羽衡,隔壁的房间再次传来崔婆婆的声音,道:“喂他吃一半百草丸。”
陈凤舞赶紧将那木盒打开,见里面放了两个被切成小半雪白色的东西,闻着没有味道,心想这东西不像是药,倒像极了粉团子。取出一小半后将小木盒塞进腰间放好,取来空碗,将药碾碎放在碗里,慢慢将水倒入吗,果然一股奇异的香味飘散开来,她赶紧将碗放到白羽衡鼻前,道:“白大哥,用力吸。”
白羽衡虽不知这是什么,但还是听话的深吸了好几下,忽然觉得浑身的疼痛感都减轻了,等味散尽,将药饮下,一股甘甜顺着嗓子流入全身,忽然丹田处生出一股暖流,游走全身,似乎有了一股力量,白羽衡知这是奇药,借着这股力量,盘膝而坐,随着那股暖流运转内力。
边上的陈凤舞见他忽然好了一般坐起来,吓了一跳。却见他竟然是在运功,知道定是这药起了作用,也不敢出声询问,就坐在一边静静看着。
可白羽衡这一运功就是一夜,待他收工之时,已是第二日早晨,他感觉自己的骨头如同拧住一般难受,便伸了个懒腰,浑身的骨节都发出“噼啪”的脆响,将一旁趴在桌子上睡觉的陈凤舞惊醒。
陈凤舞本坐在边上看这白羽衡运功,哪成想太阳落山了他依旧一动不动,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现在醒来,见白羽衡已将可以行动,面色也很红润,知道他定是好了大半,不由开心急了,道:“白大哥!你好了!”
白羽衡晃晃僵硬的脖子,对她笑笑,嗓音沙哑的道:“好多了,多亏了天那个带有异香的奇药。”他此时觉得浑身都很松快,虽然公里并没有恢复,但是身体却已无大碍,除了被那黑老二打得一掌的位置还略有些疼,其他都已无大碍了。
陈凤舞笑着笑着竟然哭了起来,喜极而泣道:“太好了白大哥,你没事了,你可吓死凤舞了,太好了!”
白羽衡叹了口气,道:“陈姑娘,别哭了,我这不都好了么。”
陈凤舞被他这句“陈姑娘”叫的愣住了,也不哭了,挂着眼泪抬起头,有些不高兴,道:“你不要叫我陈姑娘,叫我凤舞就好。”
白羽衡却有些尴尬,这么多年他只对穆瑾叫的比较亲你,对别的女子从来都没有这般叫过,但害怕她又哭,便道:“凤……凤舞,你可知道咱们是怎么被救的呢?这里又是哪里呢?”
陈凤舞道:“是一个老先生救得咱们,可是他一直蒙着脸,我也没看到他长什么样,他把咱们待到这里的,这里是崔婆婆的家,她说她精通医术,就是她给我的那奇药。”
白羽衡略微思索了片刻道:“既然能将咱们救出来,就肯定是位老前辈,我得去向他们道谢才行。”
却听隔壁屋传来崔婆婆的声音,道:“道谢就不必了,你们速速离去吧。”
白羽衡一惊,却听到边上陈凤舞小声提醒道:“这就是崔婆婆。”
白羽衡不敢怠慢,向着屋子的方向拱手一揖,道:“崔前辈,敢问那位老先生是何人,现在何处?白某想当面道谢。”
崔婆婆道:“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也是前几年偶然救过他一次,并不太熟。你既然已经能够行走,便带着那姓陈的丫头速速离开吧,我这里不欢迎她。”
白羽衡正欲说些什么,却被陈凤舞拉住衣袖,只听她道:“白大哥,或许是家父与他们二位有些恩怨,他们知道我是国相的女儿后,就这般了。”说话的生硬竟是越来越小。
白羽衡恍然,便道:“既然如此,前辈的救命之恩,白羽衡谨记在心,日后定来报答,小妹现在还在外不知生死,白某今日变现带着陈姑娘离去了,多谢前辈。”
崔婆婆有道:“你胸口所中那掌过于阴毒,之后一个月,你每日需运动一个时辰,方可将那掌的余毒清光”
白羽衡摸了摸肩头受伤的地方,忽然一怔,发现怀里的赤玉不知何时竟然不见了,摸遍全身都没有,急急问道:“崔婆婆救治我之时可见到一块用黄布包的赤玉?上面雕有丹凤朝阳。”
隔壁传来杯子碎裂的声音,却没听崔婆婆说话。陈凤舞却是略一思索,忽然想到那天从山洞逃出来时,从他怀中滑落的那个东西,道:“我好像记得那天夜里,你背着我引开山匪时,你衣襟里调出来一个黄色的东西。”
白羽衡听完便要拉着陈凤舞走,道:“此物是我义母托我交给瑾儿的,似乎非常贵重,我竟将它丢了,咱们赶快找到瑾儿,再去找玉。”却见她依旧一瘸一拐,才想起来她脚伤未愈,便弓着身说:“我背你吧。不然你这样,不知何时才能找到瑾儿。”陈凤舞有些犹豫,担心他大病初愈,若是背着自己,怕他累。却见他竟一把将自己抄起,扶在背上,提起自己的剑,夸出门,向树林走去。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