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当宁长疏试图掠夺苏慕予的天赋时,却发现一个让他差点引爆周身灵气,把一切都炸毁的事实。不知为什么,那团天赋始终藏在苏慕予的灵心轮海中。
所谓灵心轮海,是一种很抽象的概念,就将它当做是孕育一个人生存根本的所在空间吧。
区别灵魂,不在血肉之中,而是独立的一种特殊空间,潜藏在人体的每个关键经脉之中,又或者意识海中。经过宁长疏他们一族的心法,可以将此提取并掠夺过来。
前提是被掠夺之人不会刻意地抵抗,这种抵抗的意志,往往是在精神最为放松时最弱。
毕竟,有些人说不会抵抗,但身体和意志的本能往往会采取自我保护。
宁长疏掠夺天赋时,仍然会用双修这种方式,而且他也没有别的选择。
他是男体,体质属阳,无法修炼女性才能修习的虚阴体进行掠夺,她们用一具幻身就可以。
他只能依靠本体。
现在问题来了,苏慕予的天赋竟然一时半刻掠夺不过来……
宁长疏抬头看了一眼,苏慕予现在忘情的模样,不该如此才对,问题到底出自哪里?
“你在想什么?”
微微喑哑的嗓音响起在耳边,苏慕予竟是瞬间从忘情的状态中挣脱而出。那双本是陷入□□中变成深蓝的双眸,也在说话的时候,切换成无机质的银白色。
看到这一幕,宁长疏懂了。
简单来说,好比苏慕予是一台电脑,那么他将每件事都放在不同的盘里运。
这个盘的程序中了病毒,无法运行,可其它的盘依旧有条不紊地维持着原有的运行。这些盘又相互独立,可以让苏慕予自由切换。
也就是说,苏慕予由始至终,还是清醒的。
这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
惟一有点儿盼头的是,苏慕予的天赋并不是不能撼动,只是量很少,少到可以忽略不计。
既然开始了,断然没有中途放弃的道理,宁长疏又是决定了某件事就十头牛都拉不回的那种,现在遇上阻碍,他更是升起一种强烈的要服困难的不甘。
于是,接下来更加投入了,希望借此机会,多掠夺一点是一点。
然而每次计划得好好的,到了关键时候,这副身体的体质又太脆弱,不一会儿就伤痕累累,精疲力尽。如暖阳般冲刷的感觉却又异常舒服,竟是有些摧人心智,让人提不起劲儿来。这一次,有些放纵了,把自己都给栽进去了,一时片刻竟无法脱身。
只能寄托于苏慕予主动放手。
可是……
说好的两个小时,早已经被抛之脑后,现在已经超过两个小时很久了,然而苏慕予却精力旺盛,永远不知疲倦。人,怎能跟“机器”相比呢。人是会疲倦的。
宁长疏魂力虽强,纵使可以修复,但又要损耗多少的魂力?
他不知道。
反正他觉得是没必要的。
魂力用一点儿就少一点儿,之后回到C区,在没有天地灵气下,想要补足何其艰难。
这般想着,宁长疏索性抛去一切思绪,尽情投入。
叶承不知道自己还要看下去多久,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理智告诉他,最好是赶紧离开,以免被当做可疑之人被请出酒店,到时候乐子就大了。
可是为什么,看着眼前的画面,他却做不到转身离开?
心情是如此的复杂。
说不清楚是厌恶,是嫌弃。
是失意,又或者是怨恨?
叶曦叫他好好看着宁惟溪,以免他来缠着自己,于是在中层休息大厅看到宁惟溪乘电梯往楼上去,犹豫了半个多小时便跟过去了。
上去的时候,已经失去了宁惟溪的踪迹,但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动地往走廊深处溢出一丝光亮的房间走了过去。然后便听到一些声音。
暖黄灯光,靡靡之音,暧昧喘息……
所听到的声音让他感到心惊,心惊的当下,却是控制不住双手轻轻推开了那扇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来到里面的卧室后,就看到让他不敢置信的画面。
心惊愕然的同时,又似乎早已经有所预料。
从当初宁惟溪为了钱甘愿被姜涛等人戏耍,再到下午偷听到的与苏慕予之间的交谈,都让叶承有了一丝丝的预感。眼下预感成真,只是比他所猜想得更加不堪。
看宁惟溪纵情呻/吟的样子,哪里有半分的为难之意?
另外,苏慕予也没有用一些让人不堪抵制的手段。怎么看,都是很和谐的样子。
如此一来,叶承更加肯定,宁惟溪是自愿被人睡,以此来换取苏慕予对他的报复,让他难堪。
怒火越是汹涌,心中却是极致的冰冷,叶承双眸沉静,看了最后一眼,转身离开了原地。
房间里,沉浸在苏慕予亲吻中的宁惟溪睁开双眼,含着水光的瞳仁儿微微往旁边扫去,余光之处,门外之景一览无余,也包括那道在灯光下逐渐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