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到家已经过了12点。林芜先去洗澡,等她出来的时候,发现秦珩不在卧室,也不在客厅。
隔壁书房的灯亮着,林芜心想,这么晚了,他到书房做什么?
她趿着拖鞋过来,“秦珩——”
秦珩手里拿着一套闪闪的银饰,他正在擦拭着。
林芜眼睛晃了一下。
他抬眸往望过来,沉声说道:“过来——”
林芜慢慢走过去,目光落在那套大红色的苗族嫁衣上。“你什么时候把它带过来了?”她的手轻轻抚着嫁衣上的花纹,这一针一线都是姑婆绣出来的,她很熟悉。
秦珩凝视着她,“我们订婚那天。”
林芜哭笑不得,算起来,都三年了。
他轻笑,“我常想,你穿上这套嫁衣会是什么样?”
夜,静悄悄的。这一刻听有两人浅语交谈声。
“阿芜,我想看看。”
林芜默默不语,他是吃准了她不会反对吗?
窗帘遮住了外界的一切,房间里像铺上了一层朦胧的面纱。
林芜终于换上了嫁衣。从内衣到外褂再到花鞋,她的脸上带着娇羞。
秦珩偶尔不急不慢地帮她整理。
大红色衬得她肌肤如雪一般,美的让他移不开眼。所以说苗族服饰是世界上最美的服饰之一,果然不假。
花衣罗裙,美的动人。他的眸色如墨色越来越浓,心也随之变得酥麻。
秦珩小心翼翼地帮她带上头饰、银项圈、银手镯。
等到一切妥当,林芜轻轻起身,身上叮当作响,声音悦耳。
秦珩眸子染上了一抹说不明的色彩,像是在看一件珍宝。
“不知道你们苗族会怎么办婚礼?”
林芜柔柔道:“姑婆说很热闹,相邻的寨子的人都会过来,一起庆祝。”
他缓了缓情绪,“阿芜,我们的婚纱照拍一套这样的。”
林芜应了一声,她提着裙摆,“等你回来,还有一年呢。不对,等我毕业还有两年。”
秦珩不禁摇摇头,突然之间,被他抱起来。“秦珩——”
一阵天旋地转。
“回房!”他咬牙道。
林芜:“……”
那天晚上,林芜再次体验了一把医生男友的好技术。大概他被她偶像刺激到了,一直把她折腾到凌晨。
等她沉沉睡去,秦珩一点睡意都没有。
他紧紧抱着她,借着微弱的灯光看着她。一年不见,他确实舍不得。
两人商量了一下,各自和科室请了假一个星期的假。大家都以为两人是回晋城参加婚礼。
回到晋城之后,秦珩和林芜一起把林母和姑婆接过来。
秦母知道两人要去领证,提前两天给两人准备了衣服。甚至还和林芜讨论证件照怎么拍好看。
秦珩:“……妈,阿芜什么时候拍照不好看?”
秦母轻笑,“你偷拍的时候!”
林芜不解:“……”
秦母:“他高一偷拍过你,你在看雪。后来他还把那张照片洗了出来。”
林芜看向秦珩,秦珩微微撇了撇嘴角,“我当时是要拍雪的。”
秦母笑着。
秦父望着妻子,“我都不知道你有福尔摩斯的侦查能力。”
说完,一家人都笑了。
秦母翻着黄历,“明天真是个好日子。”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去拿个东西。”不多时,她从房间出来,手里拿了一串钥匙,她把钥匙交给林芜。
“这是给你们在晋城准备的婚房,前年就装修好了。秦珩说你喜欢简单的风格,我请设计师简单的设计了一下。房子离我们这儿半个多小时,开车也方便。秦珩一周前,让我找家政阿姨去把房子打扫一下,我就猜到了他要有动作了。”
林芜哑然,“阿姨——”
秦母摸着她的手,“还叫阿姨吗?”
林芜面色有几分羞涩,“妈妈——”
秦母一脸喜色。
林芜又看着秦父,“爸爸——”
秦父弯着眉眼,点点头。
秦珩握过她的手,目光温柔望着她。他爸妈今晚可能兴奋要失眠了。
第二天,出门前,秦母特意帮林芜化了一个淡淡的妆容,“这样更上照了。”作为父母最高兴地莫过于看着孩子找到自己的幸福。
秦珩在一旁看着,确实不错。
等到民政局,排队等号,一切如常,好像上学报道一样。
等拿到两本小红本时,秦珩眉宇竟是笑意。
林芜看到他的笑容,她的心也莫名的满足。
室外,太阳炽热,一切都是那么好。
不论以前遇到何种困难,她始终以一颗善意的心对待着生活。而最终生活许她一生美好。
当天晚上,秦珩高调地在朋友圈晒出了两张图,配上八个字。
第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