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副处长。”说着话,男子一揽楚天齐胳膊,“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差点错过了。走,先到办公室坐会儿,一会儿再叫上他们去吃饭。”
楚天齐稍一迟楞,半推半就着和男人一同走去。两个男人挎胳膊揽腰,状似关系亲密,但却再没说一句话。来到那个无门牌房门前,男子打开屋门,两人走进屋子。
楚天齐也不客气,直接坐在主桌对面椅子上。
男子快速关上屋门,在屋子里踱了几步,然后才坐到了办公桌后。
刚才一同走在楼道里的时候,虽然两人再没有交流,但举止亲密。而现在两人却是冷眼相对,目光中满是敌意,尤其男子敌意更浓,眼睛里好似写着一个“杀”字。
对视少许,楚天齐打破了沉寂:“孔处长,连自己的岗位职务也不敢承认,至于吗?”
“我说错了吗?我在这上班,就是来办事,是给建设厅办事嘛!”男子挑了挑眉毛,“我并不是处长,就是副处长呀。”
楚天齐“嗤笑”了一声,盯着桌上的亚克力桌签,读着上面的内容:“孔嵘,河西省建设厅计划财务处副处长,主持计划财务处全面工作。”读完,他质问道,“你这副处长不就是事实上的处长吗?明知我是来找财务处管事的,可你不但故意躲着,还如此狡辩,有意思吗?”
“你以为你是谁?国家领导人、省长?还得我们翘首以盼,夹道欢迎呀?别自以为是了。”孔嵘也“嗤笑”一声,“建设厅是全省的建设厅,是领导全省建设系统工作,而不只是为你姓楚的一家服务。我怎么知道你要来?”
“嗡嗡”的声音响起,声音来自孔嵘身上。
孔嵘不紧不慢的拿出手机,眉头却皱了起来,拇指按在红色按键上,挂断电话。
“嗡嗡”声又响了,孔嵘再次挂断。这样的操作一连进行了三次,可手机却执着的响个不停。
孔嵘狠狠的接通电话,对着手机说了声“你有完没完?”,便再次挂断,并关了手机。
看着孔嵘的一系列操作,楚天齐想起了对方刚才接电话的情形,想起了对方曾说过的“真走了吗”并要求电话另一头确认,看来这个来电应该和刚才是同一人。
“笃笃”,响起了敲门声。
孔嵘目光投到屋门处,但却没有言声。
“笃笃”声中,伴随着一个男人的声音:“处长,在屋里吗?”
孔嵘依旧没有说话,但眉头却拧成了一个“疙瘩”。
楚天齐听出来了,门外声音正是那个长的超难看的“酒渣鼻”。
“处长,您在吗?”外面声音再次响起。
“咳咳”,两声咳嗽响起,是楚天齐发出的,是他故意所为。
门外的声音带着一丝惊喜:“处长,您果然在呀,怪不得我刚才去会议室没找到您呢。您开开门,我汇报一下。”
孔嵘紧*咬牙关,口中挤出几个字:“你走吧。”
“处长,您放心,他们都走了,处里就我一个人,他们不知道我是您的人。”门外声音依旧继续,“那个傻大个让我好一顿教训,就是那个小娘们骚*情的厉害,非要给他查找。姓楚的家伙已经走了,下午我还那样对付他,只到让他滚回成康市……”
“妈的,不放屁能把你当哑巴呀?胡说八道个*。”屋门猛的拉开,孔嵘出现在门口。
门外之人可能一直靠在屋门上,被开门惯性一带,径直扑了进来,撞在孔嵘身上。
“妈的,你要死呀。”孔嵘忍不住大骂。
“处长我……”那人爬将起来,正要解释,忽然闭了嘴,因为他看到了刚才自己说的那个“傻大个”、“姓楚的家伙”。
楚天齐也看到了那人的面目,正是那个丑八怪老焦。
“滚。”孔嵘手指门外。
老焦没有过多废话,直接“滚”了出去。
“咣当”一声,孔嵘摔上了屋门。
刚才这一切全都分毫不差的落入楚天齐眼中,这是他特意想看到的,是他故意咳嗽想要达到的效果。看着孔嵘急赤白脸的样子,楚天齐缓缓的说:“孔处长,什么意思?怎么说?”
孔嵘瞪了楚天齐一眼,“蹬蹬”两步走到椅子旁,坐了下去,靠着椅背,闭上了眼睛。
目睹了对方的一系列表演,楚天齐暗道:这家伙还是那德性。
此孔嵘既彼孔嵘,正是原玉赤县财政局局长,也是董建设曾经的秘书。在玉赤县的时候,两人多次进行交锋,那时楚天齐是开发区主任。利用财政局长的权利,利用与县委书记的关系,孔嵘不仅数次进行刁难,而且还连续不断的给柯兴旺支招,对楚天齐出手。
孔嵘还不只与柯兴旺、董建设有关系,而且还是孔方的堂弟,更是孔臻的亲弟弟。在孔氏三兄弟中,孔嵘职务最重要,后来也折腾的最欢。相当长一段时间,楚天齐都以为孔嵘是因为两个哥哥的缘故才与自己做对,后来才搞清楚孔嵘与董建设的关系。
虽然孔嵘多次向楚天齐出手,但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