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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齐沉声道:“连莲,说话可不要信口开河。”
连莲“哼”了一声:“我信口开河?那年就因为几十克白面儿,那个姓高的老东西就是追着不放。万般无奈下,我只得选择跳崖,也是苍天有眼,我掉到河里,后来又被人救下,捡了这条命。可我和丰年哥的骨血却没保住,胎儿都七个月了,再有几十天就能来到人间,但却葬送在了那个老东西手里。这难道不是杀子之仇?”
听到这里,楚天齐长嘘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高峰更是紧张不在,满面轻松。
“杀子之仇不共戴天,你姓高的不是毒吗,那就给你来个以毒攻毒,看看谁能毒的过谁。你姓高的就是再毒,到底还是没能毒过毒蛇,照样死翘翘了。儿啊,娘给你报仇了。哈哈哈……”连莲说到这里,狂笑不止。
“臭娘们,杀父之仇不共戴天,老子和你没完。”高峰大吼一声,向前冲去。
楚天齐猛的一伸手,拉住高峰:“干什么?”
“小王八糕子也在?老家伙蹬腿了,王八窝塌架了,下回就轮到你小兔嵬子了。你不是还有小小兔嵬子了吗?别着急,一个一个来。你那个臭娘们也跑不了,交给弟兄们好好侍候着。哈哈哈……”尖厉的笑声,在寂静的黑夜里,让人不禁毛骨悚然。
“臭娘们,老子和你拼了。”高峰一边大吼,一边试图挣脱着。
“嘀呜,嘀呜”,一阵警笛声由远而近。
高峰这才停止挣扎,一手抓着望远镜,一手不停的抓着头发。
“姓楚的,怪不得你扯东道西的,闹了半天你是在等救兵啊。你也太不讲诚信了,连个女人都不如。”连莲的声音不无讥讽。
楚天齐从高峰手里拿过望远镜,一手望远镜,一手拿话筒,说道:“连莲,就凭你做过的那些事,你也配讲诚信?远了不说,就说现在吧。你如果不是想让乔丰年逃走,你会拖到现在吗?对了,你俩现在跪在那,是拜天地,还是干什么呢?”
“你能看到我们?”停了一下,连莲站了起来,仿佛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你之所以拖时间,不只是等他们,还在等天亮。现在天马上就亮,你的望远镜用处就大了。”
楚天齐冷哼道:“连莲,你是太无知,还是太自信?我可不只现在能看见你,从我一到这儿,你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我的眼睛。”
“怎么可能?刚才可是彻底的黑夜,我这里离越野车至少在两公里,夜视望远镜能看这么远?四、五百米还差不多。”连莲表示不相信。
“无知太可怕。不重视科技更是无知。”调侃过后,楚天齐笑着说:“我来了不久,你俩正从庙里出来。出来以后,你们趴在那,给小庙磕头,磕完以后,你俩搂在一起。不一会儿,你俩分开,你就开始推他,让他走,但是他不走。就是刚才在和我说话的时候,你也一直在推他,甚至还跪下求他。”
“姓楚的,你好狡猾,原来你刚才一直在拿老娘耍猴。”连莲话中不无恨意。
楚天齐笑着道:“连莲,不要总感觉自己无辜,你刚才不也在打小算盘?我这不是狡猾,是耐心,是足够耐心劝你投降。”
“投降,投降,没门,老娘还能让你困住?”连莲说着话,迈动了脚步。
“连莲,不要妄想了,我们先头部队已经在你头顶了。”说到这里,楚天齐停了一下,接着喊话,“弟兄们,出个声。”
山脊上立刻响起厉剑的声音:“连莲,你被包围了,投降是你唯一的出路。”
紧接着,在山脊另一个方向,仇志慷说了话:“连莲,投降吧。”
“好啊,小兔嵬子,你这真是步步为营呀。你想让老娘投降?没门。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老娘拼了。”连莲的话中透着狠劲,“大不了就是一死,这些年老娘已经活够了。”
楚天齐冷冷的说:“连莲,我劝你还是识实务点。你要想死,那太容易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整个人立刻就会变成筛子眼。不过,你身边的人也是这个下场。”
连莲急道:“你们可是标榜人民警察,怎么能乱杀无辜?”
“子弹可不长眼,硬要给罪犯做帮凶,我们也没办法。”楚天齐的声音依旧很冷。
连莲一下子没了声音。
镜头中,楚天齐看到,连莲在狠命的推搡乔丰年,但乔丰年就是不走,即使被推倒,仍然再次起来,跟过去。
警笛声依旧,但汽车马达声停止了。
一阵脚步声响过,一个声音传来:“局长,曲刚奉命前来报到,请指示。”
楚天齐放下望远镜,回头看去,曲刚站在身后,正在敬礼。
“曲刚同志,辛苦了。”楚天齐回了一个军礼,伸出右手,“现在连莲在山上,你马上派一队干警从西边山脊上山。注意,要保持距离,形成包围之势即可,没有命令不得开枪,抓活的。”
“是。”答应一声,曲刚退到一边,然后又补充了一句,“连彬在路上,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