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天齐痛苦思索的时候,关于牛正国找过他这件事,已经被好事者有鼻子有眼的传开了。这不,王文祥也正就这个事打着电话呢。
副主任办公室,档案柜把很小的房间分成两部分,前面是办公的地方,后面摆着一张单人床,单人床*上放着行李、被褥。王文祥坐在床*上,尽量把声音压得很低,但足够电话对方的人听到了。
王文祥对着手机道:“大书记,这是刚刚几个小时前的事。我就不明白,他究竟犯什么事了?”
手机里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那谁知道呀?他以前不是也被纪委请过吗?谁知道他是有经济问题,还是生活作风出状况了。诶,这是谁说的?靠谱吗?”
王文祥把手机紧紧贴在嘴边:“刘大智说的,他不是就在三一五对面吗?是他亲眼所见。”
“哦,刘大智亲自跟你说的?”对方反问。
“这倒没有,是我听别人说的,不过这事应该靠谱。九点的时候,那小子着急忙慌出去,没用司机,是他自己开的车。等他回来的时候,我见他面色灰暗,跟他说话时,他也是心不在焉的。”王文祥肯定的说。
“哦,我知道了。”对方回答了四个字。
见对方像是在敷衍自己,王文祥又追问:“大书记,你还没告诉我,他究竟犯什么事了。”
“我哪知道?又不是我举报的。”对方给出了答案。
王文祥很是疑惑:“举报?有人举报,你怎么知道的?举报他什么了?事大不大?能把他怎么样?”
“你这人怎么听风就是雨的,我不过是猜测罢了。”说到这里,对方话题一转,“诶,我听说你最近蹦的挺欢,又是招商又是招人的,俨然是人家的左膀右臂、得力干将了。今天打听这么多干什么?难道你有异心?”
“别拿我开涮了,那不过是巧使唤人而已。我是为党、为单位做事,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可不是为了某个人在忙活。”王文祥予以了否认。
对方“嘁”了一声:“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我还不知道你的那点花花肠子?”
王文祥马上反击道:“你……”
“笃笃”,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王文祥匆忙收住后面的话,说了一句“来人了”,就挂掉了电话。然后快速走到办公桌后,坐了下来。接着威严的说:“进来。”
……
下午两点五十五分,楚天齐再次敲响了三一五房间的屋门。
“进来”,一个威严的声音传了出来。
楚天齐推开屋门,走了进去。外屋桌子依然空着,楚天齐径直走向里屋。
看到楚天齐进来,牛正国放下手中文件,笑咪*咪的说:“小楚,想好了吧。说吧,早点说出来,大家都省心,对你也有好处。”
楚天齐很茫然的摇摇头:“说什么?我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什么也没想起来。”
牛正国鼻子“嗤”了一声,摇摇头:“小楚,我一直认为你是一棵好苗子,也是一个聪明的人。当然了,一时犯点糊涂也再所难免,但要是一错再错,那就不好了。我知道你有顾虑,但我保证,只要你现在能够如实的讲出来,一定会酌情从轻处理。”
经过半天思考,楚天齐现在反而平静了好多,他自信自己绝没做过不该做的事,便平静的说:“牛书记,我没做过违法乱纪的事,真想不起来。”
牛正国提高了声音分贝:“楚天齐同志,你不要一条道走到黑,难道非要不见棺材不掉泪?党的政策你是知道的,不用我再复述一遍了吧?”
“我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楚天齐一笑,“但我什么也没做,总不能给自己扣屎盆子,随便编造一些肮脏事情吧。”
“楚天齐,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竟然是这么一副花岗岩脑袋。难道非要人证物证俱在,你才肯交待吗?”牛正国声音阴冷。
楚天齐脖子一梗:“牛书记,我确实没的可说。”他现在的样子,像极了大义凛然的革命志士。
牛正国被楚天齐的样子气乐了,站起身,从桌子后走了过来,围着楚天齐转了两圈,边转边冷笑:“好啊,好啊,楚天齐,机会是给你了,是你自己不珍惜,可别怪我不客气。”
对方这么一说,楚天齐还来劲了,干脆双手一背,昴着头,一副杀剐存留悉听尊便的作派。
指着楚天齐,牛正国手指头点了好几下,没有说出话来。他快步走到桌子旁,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沓东西,“啪”的一声,甩在桌上。然后再次指着楚天齐:“这可是你逼我的,自己看看吧,还有什么可说的。”
听到“啪”的一声响动时,楚天齐已经把头扭了过去。他看到,对方摔在桌上的是一沓照片。现在对方既然让自己看,楚天齐便迈动脚步,走到桌前,看着那些摊在桌上的照片,照片上都是红色百元大钞的图片。
楚天齐拿起几张仔细看了看,他发现,照片上钞票都是装在一个信封里,有一部分钞票从信封口露出一截,呈小的扇形状排列着。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