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务副县长办公室。
徐敏霞坐在自己“宝座”上,楚天齐在沙发就座。
今天,楚天齐是专门来找徐副县长的,他已经来了半个多小时,该汇报的工作都已汇报完毕。徐敏霞也对一些汇报、请示给出指示,两人还就有些问题交换看法,进行了交流。
楚天齐抱拳拱手:“徐县长,征地补偿款的事,就拜托您老了,请您一定要帮着提前把钱拨下去。”
徐敏霞“咯咯”一笑:“小楚,我有那么老吗?”
“徐县长,我可不敢说您老了,这是对您的尊称,您在我心中那是德高望重。”楚天齐可怜巴巴的说,“现在就这补偿款的事,把我愁坏了,连睡梦里都是这件事,您看我这脸色多憔悴,都是被这事闹的。就请您大发慈悲,救救我这小民吧。”说着,他还煞有介事的站起身,又是作揖,又是鞠躬的。
“行了,行了,别耍活宝,我可受不起。”徐县长连连摆手,“我刚才不是已经说了吗,尽全力去争取。这笔款项是历史欠帐,又是欠被征地农民的,县里理应解决。我自信这个常务副县长名头,应该还是有点面子的,只不过任何事情都可能有特殊情况。所以,你要对这件事充满信心,但也要做好最坏打算。”
“哎呀,县长大人,你这么一说,我这心里更是没底了。”楚天齐故意疲软的坐在沙发上,“要真是那样的话,可上那弄钱去,老百姓还不得把我吃了?关键是吃了我也不解决问题呀。”
“越说还越来劲了,你鬼点子那么多,能没办法?”徐敏霞语含调侃之意,然后话题一转,“别贫了,我还有事。拨款的事呢,我会做为头等大事去抓,行了吧?”
对方已经说到这份上,够意思了,楚天齐便说了句“好吧”,站起身,向外走去。
“对了,等等。”徐敏霞忽然想起一件事,便叫住了楚天齐,“我和你说一件事,是关于你们单位那个庞大海的,他……”
……
告别常务副县长后,回到自己办公室。刚坐到椅子上,就响起了敲门声。楚天齐答了一声“进来”,一个人推门走进屋子。
看到是庞大海,楚天齐眉头皱了一下,随即又舒展了,脸上还带着一丝笑容。
从踏进主任办公室开始,庞大海就一直偷眼观察着主任的表情。见对方一皱眉,他的心头就为之一沉,后见对方带着笑模样,他的心里就轻松了一些,但仍然还不踏实。
庞大海略微弓着身体,不时的点头哈腰,向楚天齐走去。
楚天齐就一直满面含笑,看着这个走向自己的人。
见主任总是面带笑容盯着自己,庞大海刚刚轻松的心情又紧张起来,不禁心里有些发毛。他知道,主任可从来没有这么看着自己,只要不给脸色看就烧高香了,今天主任到底是怎么了,还是我怎么啦?
难道是那事露了?还是另外那件事呢?心里一紧张,庞大海根本弄不清到底是怎么回事,头都大了。他慌乱中说道:“主任,找我什么事?”
听到对方的话,楚天齐楞了。我找他?什么时候找的?我怎么记不得。不禁疑惑的问:“我找你了吗?”
“你……我……”庞大海支支吾吾,脸色通红,“对,你没找我,是我找你。找你什么事呢?”他自言自语起来,就像魔怔了一样。
看着对方的狼狈样,楚天齐顿觉忍俊不禁,笑着道:“小庞,你可有时间没来了。”
“是,是,是有时间了。”庞大海结结巴巴,“我主要是……对了,我主要是集中精力修改了《我的反思》,结果总是不尽如人意,所以我这次修改的时间就长一些。”说着,他把手中几张纸递了过去。
楚天齐没有接,而是对着庞大海点点头:“小庞,坐那吧。”
没想到主任会示意自己坐到对面椅子上,庞大海既受宠若惊,又忐忑不已。在楚天齐的注视下,笨拙的坐上了椅子一角。
“小庞,这次修改的满意啦?”楚天齐和颜悦色的说,“有什么亮点吗?”
主任可是第一次对自己这么问话,以前从来都是直接就挑毛病,或是干脆就说“不行”,让自己回去修改。今天到底是怎么啦?太阳从西边出来啦?尽管狐疑,庞大海还是有些兴奋,毕竟这是主任首次关注自己写的这个东西。
庞大海清了清嗓子,以一种自认为很酷的声音说道:“这些天,我对《我的反思》进行了深刻剖析。这才发现,前几稿之所以显得苍白无力、不够深刻,主要还是对主任讲话精神理解不够。经过多日百遍研读主任讲话,才似乎找到了主任讲话的一点精髓。关键是主任讲话精神太的博大精深,太的底蕴深厚,太的……”
楚天齐打断了对方:“说内容、讲重点。”
“好,好。”庞大海连连点头,然后想了一下,便慷慨激昂陈述起来,“通读主任讲话,我对主任讲话精髓进行了一下概括。一、主任讲话通篇体现了一个最重要的中心思想,即开发区建设始终要紧紧围绕党在新时期的任务去开展。二、主任整个讲话体现了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