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两天过去,小娟已经康复出院,但一撮毛仍然没有逮住,也没有其任何蛛丝马迹,就跟凭空消失了一样。
其实以楚天齐的本意,并不想让小娟出院,他总担心一撮毛会对她不利。但小娟执意称伤势已好,其父母也一再表示不麻烦政府。楚天齐明白他们的意思,既怕给政府添麻烦,也担心万一需要自家出医药费,想着早出院早省心。
知道这一家人住着心焦,而且一撮毛何时落网也未可知,楚天齐便没再拦阻,但他特意嘱咐胡广成,一定要做好保护工作。胡广成答应派警力暗中保护,并计划将计就计,来个引鱼上钩。
小娟康复出院,胡广成保护措施周全,楚天齐心中松了一口气。总算暂时了却一桩事项,午饭吃的舒服,午觉也睡的香甜。
下午两点多,楚天齐从床上起来,感觉神清气爽,全身轻松。他简单擦把脸,来在外屋,坐到办公桌后,处理起了公务。
精神状态好,工作效率也就高,一大沓文件,不到半小时就处理完了。轻轻一推笔和文档,楚天齐靠在椅背上,很是惬意。
“笃笃”,敲门声响起。
“进来。”楚天齐说的很随意。
“吱扭”,屋门推开,一个身影出现在门口,根本不是秘书刘拙。
看到那个背头男人,楚天齐就是一楞,随即起身,迎了过去:“书记今天怎么得空?请进,请进。”
来人是县委书记乔金宝。乔金宝“哈哈”一笑:“从屋里出来随便走走,不知不觉到了前院,就想着到县长这里看看,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我刚处理完文件。再说了,迎候书记莅临,就是最重要的工作。”楚天齐也“呵呵”一笑,“书记突然驾到,我还以为是突击检查呢,弄的心里还怪紧张的。”
“是吗?我有那么可怕?我自己没觉得呀。”乔金宝说着,步进屋子,径直做到沙发上。
“书记,你先坐着。”说话间,楚天齐拿起水杯、茶叶,沏茶去了。他在利用这个时间,快速思考一个问题:他来干什么?
连这次算上,乔金宝是第二次主动登门。
上次来的时候,还是半年多以前,那时这间办公室刚刚装修好,乔金宝的说辞是“乔迁新居,过来看看”。当时自己和乔金宝关系非常微妙,很像“蜜月期”加“新婚期”,既很显甜蜜,却也正在初斗小心眼,当然还是乔金宝先挑起的。而那次乔金宝大驾光临,自然也并非专为祝贺乔迁,却是为了干预遴选秘书,当时两人还小小过了一招,以自己胜利而告终。
这次乔金宝再度无约而至,又会为了什么呢?肯定不是随便坐坐吧?众多事项闪现在楚天齐脑海中。
还没想明白所以然,热茶已经沏好,楚天齐也只得坐到沙发上相陪。
掀开杯盖,一股清香袅袅升腾,乔金宝吸鼻轻嗅,凝神端祥,脸上满是陶醉神情:“嗯,好茶,好茶。苗锋尖削,色泽嫩绿,汤色嫩绿明亮,味道清香纯净,极品好茶。这茶叶可不多得,天齐老弟从哪弄的好东西?”
“东西好吗?我可没喝出来。别人给了一点点,怪不得他那么小气,原来还是好玩意呀。”楚天齐装着糊涂,拿过那半盒茶叶,“书记要是觉着好喝,一会儿你就拿走吧,反正我喝茶纯属就是为了解渴,味道差不多就行。”
自然明白对方在装傻,但乔金宝也不禁诧异:这么好的茶叶,楚天齐是从哪弄来的,市场上好像难买吧?而且还说送人就送人,这也太大方了,他究竟有多少呢?
心中犯着嘀咕,乔金宝嘴上却打着“哈哈”:“我岂能夺人之美?不过天齐老弟这么真心,我若不受,显着也太那个了。”说着,乔金宝接过茶叶盒,还煞有介事揭开茶叶盖检查一番,啧啧连声“好茶好茶”。然后盖好盖子,把茶叶盒放到了自己面前,生怕对方随时反悔似的。
看着对方滑稽表情,楚天齐深觉好笑,但他脸上挂着笑模样,口中说着“我也好好品品”,心里却在随时提醒自己“小心”。有上次登门的前车之鉴,楚天齐不得不多加谨慎,尤其近期两人关系微妙,更是大意不得。
放下茶杯,乔金宝缓缓的说:“天齐呀,我过来呢,也是表示一下歉意。前几天那俩家伙弄了那么一出,我提前真是一点都不知情,否则我也不会找你询问的。虽然那俩家伙跟我没有直接关系,但里勾外连的,又都能扯上一点儿,他们做那丢人事,我也有驭下不严之责。”
楚天齐一摆手:“书记,快别这么说。就那俩做那混帐事,书记肯定不知道,正因为明白这点,我才没敢贸然汇报,想着弄清楚再说。结果因为我考虑过多,还差点让书记误会,以为我姓楚的整人呢。”
“有点,还真有点。”乔金宝叹了口气,“哎,关键我提前丁点消息也不知道,明知以县长为人不可能拿赌博小节生事,可我也确实想不出其它原因,更想不到他们竟然混帐成了那样。结果,事实让我傻眼,我也只能以无条件配合调查自证清白,一直主动让你监督着。为此,那些常委们意见大了,都说我小题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