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能骚扰县长。”
这次里屋终于有了声音:“我不认识你儿子。”
“县长,您认识的,就是那天……”话到半截,穆学军一横心,上前推开房门,“扑通”跪在地上,“县长,求求您了。”
其实刚才穆学军絮叨的那些,楚天齐都听见了,也听出对方还在耍花招,便不打算理这个矮个男人。但现在这家伙来了这么一出,还是出乎楚天齐意料。不过楚天齐也仅是一愕,便沉声道:“我说过,我不认识你儿子。”
“县长,您就行行好,放了他吧。”穆学军跪爬着向前几步。
“起来。”楚天齐怒斥道。
穆学军继续哀求着:“县长,求您饶了他吧,我就……”
“起不起来?”楚天齐再次质问。
“就请县长饶了他吧。”穆学军依旧跪着不动。
“好好好。”楚天齐话音至此,夺步而出,径直向门口走去。
“县长去哪?”穆学军跪爬着,在后面相随。
楚天齐来在门口,猛的拉开屋门,冷冷的说:“我不认识你儿子。”
跪在地上,门外情形一目了然。虽然今天周末休息,但也难保没人来呀。心中念头急转,穆学军极不情愿的爬将起来,脚步蹒跚的向外走去。在经过门口时,他向楚天齐投过复杂的一瞥,然后踉跄的出了屋子。
楚天齐深深呼了口气,满脸鄙夷的关上屋门,返回到办公桌后。
“我不认识你儿子”,脑中始终回响着这个声音,穆学军跌跌撞撞的到了一楼,又失魂落魄的撞出楼去,步伐凌*乱的拾阶而下。
……
虽然并未知晓穆学军刚刚的举动,但段成却对穆学军昨天的作法提出了质疑,是和乔金宝讲的:“书记,我越思越想越不对劲。老穆按说也是多年的老安平了,也一直追随着你,他能当上局长,全是书记栽培的结果。按说你对他这么好,他应该义无反顾的跟着你才对,却为何做出那些举动?昨天早上,老穆一回到单位,就立刻拨付了那二百万,还另外多付了三十多万,言称政府一季度的报销票据没解决。他这是要干什么?有他这么办事的吗?”
乔金宝道:“我也了解了,那两笔钱都是该付的。那二百万是民政部盖冒给的钱,就是专门用于经济作物种植的辅助费用,类似扶贫资金。那三十万也是一直该给,却拖了两三月之久。这两项本就不该扣,原来的做法就是错误的。”
“可奇怪的是,这么长时间都扣了,为何突然就全发了。这几天老穆一直在市里,那位也好几天没露面。老穆一回来就这么整,这期间有没有发生什么呢?说实在的,财政该付却未付的何止这三十万,可偏偏为什么就解决了政府的,其它单位怎么就没考虑?这确实耐人寻味呀。”段成话中有话。
“老段,每个人都有优缺点,不要把人总往坏处想,老穆可以说是我看着长起来的,少说也受我领导十五、六年了。而且他的每一次进步都离不开我的提携,他没有背叛的理由。都是同一阵营的人,应该互相帮助才对,而不是互相拆台,你说呢?”乔金宝皮笑肉不笑。
段成忙道:“书记,我没有拆台的意思,就是心里实在替书记担心,替我们的阵营担忧。现在形势很复杂,任何情况都可能发生,关键是老穆确实反常呀。对了,刚才我往他家里打电话,也没人接,该不会他去大院了吧。”
“今天周末休息,他去那儿干什么?”乔金宝反问着。
“今天是休息,可有人也没离开那个院子,没离开政府楼呀。”段成的话意味深长。
“老段,今天先这样吧,我也想休息休息。”乔金宝淡淡的说。
“书记,那你休息。”段成招过招呼,站起身来,出了屋子。
看着关上的屋门,乔金宝眉头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