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两个玻璃烟缸应声而碎,碎屑四散开来。
地上已是遍地玻璃碴子、瓷质碎片,但乔金宝还不解气,又拿起了一个玻璃摆件。
刚才一直默然不语,任由这个男人发泄,但此时肖月娥却奔上去,抱住了对方胳膊:“金宝,不能摔,不能摔。”
“滚开,免得我对你下手。”乔金宝满嘴酒气,血红的眼球瞪着身旁女人,“放手。”
肖月娥依旧抱着对方不放:“你还是冲我撒气吧,不能摔呀,真不能摔,你说这可是老领导送……”
“我……哎。”乔金宝立即像泄气的皮球,轻轻放下手中物件,跌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的望着屋顶,就像呆傻了一样。
过了好大一会儿,见乔金宝还是没有反应。肖月娥抱住对方脑袋,揽在自己怀中,“金宝,你怎么啦?你可不要吓我。我知道你心里难受,那你就说出来,打我一顿出出气也行呀。”
“哎,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呢?”乔金宝嘶喊着,双手不停的拍打椅子扶手,“不应该呀,到底是哪出了问题,到底是哪出了鬼?”
“金宝,你别急,别急。今天这事确实蹊跷,怎么好好的化验报告说变就变了,一下子就变成了那样?提前你竟然连一点风声也没听到,这太反常了,按说应该有人告诉你呀。”肖月娥絮叨着,“听你说,胡广成在会上出示了化验单,那他应该第一时间告诉你,却怎么一点儿都没说?”
“头天晚上他是给我打了电话,说是要讲刘拙的事,我当时正和首都来的朋友喝酒,喝的正起劲,也不方便细说,就告诉他第二天再讲。今天白天会后他又解释,说是早上一直拿着化验报告等着,结果快开会呀还没等到我,也没想到会上要提,他就直接去会议室了。”乔金宝缓缓的说,“喝酒误事呀。我昨天想着周末没什么事,而且也不得不喝,结果喝的确实太多,喝高了,今天起来还头晕。早上匆匆忙忙赶回来,也没顾上回办公室,直接去了会议室,就那都到时间了。”
“这样啊,那……我还是不明白,从他打完电话,到周公瑾被带到会议室,那才多长时间,难道周公瑾就一直等着他去抓?”肖月娥接连疑问,“还有就是那个女孩直接去了会议室,录像也恰巧送到,怎么时间能那么巧?”
“这……你是说胡广才可疑?不能吧,他没有反水的理由呀。”乔金宝摆摆手,“你说会不会是姓楚的搞的鬼?”
“姓楚的肯定没跑,可也得有人帮他呀。事前姓楚的肯定不知情,否则何至于匆匆从老家赶回来?又何必让秘书受罪、丢丑,不是说姓楚的和刘拙父亲有交情吗?我总觉得有内鬼,这内鬼除了胡广成,还能有谁呢?”肖月娥思虑着。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乔金宝按下了接听键。
手机里声音很急:“书记,你在哪?”
“什么事?”乔金宝沉声问。
静了一下,手机里又传出声音:“书记,今天这事蹊跷呀。老胡怎么提前不报告,那个小霞、优盘都来的太是时候了,关键是抓人也太快了吧?”
瞟了眼肖月娥,乔金宝对着手机“嗤笑”一声:“你什么意思?”
“反正我就觉得老胡可疑。”说到这里,手机里话题一转,“书记,今天那个姓楚的也太狂了。就算周公瑾有错,也轮不到他打吧,他可是公务员,是政府县长。打人犯法,按他的所作所为,就应该……应该受到处理。这还不算,他把所有开会人都骂了,也包括书记你呀,他这也太……”
“你还想撩*拨他?活腻歪了吧?就他今天那狂劲,能没依仗?你没听他说,谁要是阻止他打人,谁就是周公瑾同伙,你想当同伙?反正我是不当。”恨恨说完,乔金宝直接挂断了通话。
肖月娥忽然一副恍然大悟状:“金宝,会不会是……”
“他也不能吧?”乔金宝明白了对方所指,但却并不认可,“他跟我好多年,虽说经常把事办砸,可他对我……”
肖月娥打断道:“这个不能,那个不能,可毕竟这事蹊跷呀。”
“是呀,太的蹊跷了。”乔金宝若有所思的说。
……
安平县公安局局长办公室。
墙上的钟表时间已经是晚上十点了,但胡广成还没有离去的意思,而是手中拿着一张纸,眉头紧锁。他实在疑惑,既疑惑这张纸,也疑惑其它一些事。
胡广成不明白,楚天齐怎么会提取到刘拙当时的血液,他分析应该是乔海涛指使人干的,不过也仅是分析,却没有任何证据。但楚天齐竟然讲到了对现场酒瓶的化验结果,还提取了床单上滴落的酒液,不用说,这是有人到现场提取的。那么去现场的是楚天齐,还是另有其人,这个人会是谁呢?身手肯定了得吧。
上周六在楚天齐办公室听到这些内容时,胡广成本已惊讶无比,发虚不已,已经觉得只有投降一途了。而楚天齐竟然又拿出了一张纸,当时看到这份纸张的时候,胡广成更是惊骇无比,也彻底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