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抢白道:“马后炮,还不是小楚现在有出息了,你才这么说?你一直说自己文韬武略,到头来不就是一个人大副主任?”
“副主任怎么啦?那也是县领导,好多人还羡慕的要死呢。”刘文韬并不气恼。
“好,好,刘主任。别光顾喝酒,也让客人吃点菜。”女主人说笑着,转向楚天齐,“小楚,多吃菜,少喝酒,省得肚里难受。不过来家里也别客气,该喝还得喝。”
“看见没,你嫂子有进步吧?这话说的滴水不漏。这都是跟我进城后学的,也算与时俱进吧。”刘文韬调侃着妻子。
“去你的吧,你们人大上班的人成天不忙,就知道说怪话,调理人。”女主人抢白后,又去了厨房。
楚天齐看出来了,刘拙的母亲话多了,和刘文韬也更和谐。从刚才的对话就可看出,两人平时经常这么逗,丈夫说话随便,妻子也只是逗趣,全无奚落之意。当然也说明,夫妻二人没拿自己当外人。
就这样,两人推杯换盏喝了起来。尽管屡有女主人提示“吃菜”,但两人还是喝的多,吃的少,只不过喝酒速度慢了一些,主要是两人的话更多了。
一瓶酒已经喝光,第二瓶酒也喝了一半,时间也已晚上九点多了。
楚天齐端起酒杯,语含感激:“刘哥,我代礼瑞,代我们全家感谢你。年前的事要不是你,礼瑞就危险了,很可能现在还躺着昏迷不醒。”
刘文韬一挥手,舌头有些发硬:“小楚,这就说远了,就是别人碰上也会管的。那天正好我就赶上了,也正好就看见了那个烟盒,关键是宁书记专门送过我这种烟,这都是缘分呀,缘分。”
“缘分呀,干。”紧跟着就是“呯”的碰杯声,然后是喝干杯中酒的声音。
握着酒杯,刘文韬笑了:“喝酒还是得看年龄,不服老不行,你看昨天晚上,老要就喝的不行了。不过请客的心倒是挺诚的,最后连家门都不认识了,还能记得结帐。”
“你看他今天倒是不敢来了,还说是他亲家来了,我看就是躲酒。”楚天齐也笑着说,“不过也能理解,毕竟年岁不饶人,他昨天也喝的太多了。”
“说起老要,我就想笑。”刘文韬“嘿嘿”个不停,“我记得你刚去的时候,他可牛了,成天摆老资格,当然也不只跟你摆,跟谁都是那样,除了书记乡长。那每天往党政办门口一站,别看个不高,那背头梳的真像回事,他再装模作样一摆架势,还真有那么点意思。现在可后悔了,经常跟我说,那时候在楚县长面前装像,现在想想都脸红,还好楚县长不给他计较。”
楚天齐也“嘿嘿”两声:“还好他没来,雷鹏和二狗子也正好有事,要不今天就是今天,还不知道谁醉呢。”
刘文韬舌头已经打卷:“是呀,今个要是他俩来,咱们论岁数的话,肯定该我醉了,谁让我岁数大呢。”
“别给自己抹粉了,没那酒量就悠着点。”女主人在客厅接了话。
“什么叫不行了?我……我就是年岁有点大,儿子都那么大了,我能不老?”在跟女主人嚷过后,刘文韬又转向楚天齐,“小楚,孩子跟着你,我们彻底放心,孩子就拜托你了,跟你学有出息。”
“刘拙人品好,悟性高,有大局观,肯定错不了。”楚天齐舌头多少也有些不利索,“这次留单位值班,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根本就没有我暗示,真不错。”
“子一辈父一辈,缘分哪!”刘文韬不无感慨。
“叮呤呤”,手机铃声响起。
看到上面来电显示,楚天齐就是一惊,赶忙按下接听键。
“县长,出事了。”手机里传来乔海涛的声音。
楚天齐脑袋“嗡”了一下:“周教授又被打了?”
“不是,是……”乔海涛的声音足够低,低得只有电话两端的人能听清。
虽然声音低,但楚天齐却震惊无比,禁不住“啊”了一声。下意识看了眼刘文韬,他赶忙说了声“我马上回去”,挂断电话。
“小楚,你……”看着起身的楚天齐,刘文韬疑惑不已。
“小楚,不是我家刘拙有什么事吧?”女主人迎了上来。
“不是。我得走了。”应答着,楚天齐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