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做事讲究证据,也严格按照程序办事。怎么可能随便出手呢?。”
“我就是开个玩笑,随便发几句牢骚。楚局可是个有主见的领导,绝对不可能听风就是雨的,要是能在你的地界上做生意,真是太幸福了。哎,可惜,我们公司在许源县没有投资。”王语嫣说到这里,话题一转,“楚局工作忙,我就不打扰了,改天我请客。”
楚天齐回复道:“不客气,欢迎王总来做客。”
“再见。”说完这两个字,对方挂断了电话。
握着挂掉的手机,楚天齐眉头微皱,回忆了一遍王语嫣刚才的话。对方哪是随便诉苦?分明是意有所指。听王语嫣的意思,玉泉矿泉水集团公司在许源县没有投资,她并不是为她自己企业说话,而是替当地企业探听消息,那这个当地企业也就呼之欲出了。
放下手机,楚天齐不禁纳闷:她王语嫣为什么说这些话,怎么会知道自己收到投诉信的事?听她的语气,似乎不确定,但却又极度怀疑。
王语嫣在诈自己?是有诈的成分在里面,但绝非空穴来风。
那么她的消息是来自谁?是有人泄密?到底是谁泄的密?是局里人还是另一个可能的知情人呢?
那个可能的知情人虽然不知道投诉信的事,但他却知道投诉信上的内容呀。想到这个人,楚天齐略一思索,觉得可能性微乎其微。现在那人每天东躲西藏,是在自己软硬兼施下才不得以吐露此事的,如果要是再向其他人泄露的话,那不是引火烧身,自找麻烦吗?
那么,泄密者会不会来自县局呢?
目前在局里,投诉信知情者非常有限。是他,还是他?难道是他?是出示过投诉信的人,还是没出示过的人呢?没出示过投诉信的人,似乎嫌疑更大一些吧?不会是他没收到吧?他会收不到吗?收件地址肯定没错吧?
虽然县局的几个人中,有人嫌疑大,有人嫌疑小,但从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究竟是谁?也许这就是个伪命题,也许王语嫣另有消息来源渠道呢。
暂时不能确定泄密嫌疑人,楚天齐又想到了王语嫣。
王语嫣是玉泉矿泉水集团公司的董事,又是董事长的千金,曾经和楚天齐有过三次直接接触。第一次是她随当时玉泉矿泉水的市场总监海洋到青牛峪乡,上门谈葫芦沟矿泉水合作。第二次是楚天齐临去省委党校学习前,在县政府为乡里解决群众上访,王语嫣亦出现在现场,准备参加接下来的签约仪式。第三次是楚天齐在玉赤县开发区做主任,招商到玉泉矿泉水,王语嫣等企业代表与开发区签约。
虽然三次见面,但接触时间并不长,虽然通话时,王语嫣经常调侃自己,但楚天齐却每次都是巧妙避开敏感话题。尤其自楚天齐到首都特训后,一直到许源县任职,已经有一年多没联系了。
今天王语嫣却突然来电话,说了那些所谓的玩笑话,怎么会是玩笑呢?刚才她的话,看似说的比较隐晦,但指向却非常明确,分明是说举报彬彬有礼公司一事。这又到底是为什么?她和这个公司有什么联系呢?她刚才也点出玉泉矿泉水在许源县并没有投资,那么她为什么会掺和此事?是替人探路,还是别有隐情?
虽然就这么一个电话,却引出了楚天齐好多疑问,让他百思不得其解。
……
就在楚天齐疑惑不解的时候,王语嫣已经在和另一个人通电话了,这个电话是她打给对方的。
电话一通,王语嫣就直接说道:“我告诉你,仅此一次。以后你想给别人帮忙,我不管,但请不要打我的主意。”
对方的话陪着小心:“语嫣,不就是随便传几句话吗?你听出什么来了吗?”
“听出来了。尴尬,我无比尴尬。”王语嫣的话很冷。
“语嫣,我跟你说正经事,你怎么就没实话?”对方疑问着。
王语嫣声音高了八度:“我没实话?是谁让我传话,又什么事也不告诉我的?”吼过之后,她停了一下,又说,“我什么都没听出来,他也是一头雾水。”说完,毅然按下了挂断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