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是曲刚打来的,他张口就问:“局长,你已经回来了吗?”
听对方有此一问,楚天齐看了厉剑一眼。厉剑看到了楚天齐的眼神,冲着后视镜摇了摇头。
楚天齐回答:“我在单位门口,马上就到。”
“那好,我等你。”曲刚说完,声音戛然而止。
果然,汽车刚一进院,楚天齐就看到曲刚站在办公楼前台阶上,正在向门口方向张望。
曲刚走前两步,迎上了刚刚下车的楚天齐,敬礼喊了声:“局长。”
楚天齐主动伸出手去:“老曲,辛苦了。”
“应该的,职责所在。”曲刚声音宏亮,气色不错,握住对方右手,“只要把案子破了,再苦再累也值。”
二人握手完毕,一同向楼上走去。
边上楼,楚天齐边随意问道:“你知道我要回来?”
曲刚回答:“我刚才从楼上下来,见汽车不在,也没见到厉剑,估计他是去接你了。”
原来如此,对方的回答,解除了楚天齐的疑惑。
到了局长办公室,楚天齐坐到自己座位,拿起桌上烟盒,一人发了一支香烟。
曲刚坐在了对面椅子上,接过香烟,给二人点着火,开始汇报:“局长,五月四日晚上厉剑抓住了二驴子、三牛子,我接你电话赶到了镇派出所,同时张天彪、刑警队柯晓明也到了那里。由张天彪、柯晓明、仇志慷对二人进行审讯,我在监控室看和听着。对殴打乔丰年一事,二驴子、三牛子供认不讳。他们还交待了另两名同伙四狗子、五骆驼的下落,也说到了帮他们牵线的人叫阿彪,但阿彪的准确个人信息不清楚,现在落脚点也不知道。。
我马上命令张天彪、柯晓明调派刑警队人员,赶往嫌疑人藏身之地。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柯晓明回来了,成功抓获了四狗子和五骆驼。果然如二驴子和三牛子交待的那样,这两个家伙竟然藏在一个废弃多年的地道中,进口处在一农户的牲口槽下。这是当年游击队和老区人民对付鬼子的地方,没想到现在被犯罪分子利用上了。经过审讯,这两人交待的情况和先前两人说的基本一样,而且五骆驼交待了新的情况,提供了幕后指使人的部分情况。
据五骆驼交待,听阿彪说,雇他们的人也是一名老板,和乔丰年关系还不错,是乔丰年坑了那人,所以那名商人才让人收拾乔丰年。
根据审讯情况,我们迅速召开紧急会议,研究抓捕阿彪和找出真正雇凶伤人者。可是从五号凌晨,一直到现在,没有找到阿彪的一点信息,更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不过所好的是,我们经过排查,锁定了雇凶嫌疑人邹彬,邹彬也是一名商人,也经营玉石、药材等。邹彬和乔丰年接触很多,经常出现在酒楼茶肆,但从年前开始,就没人见到他俩同时出现。倒是有人证实,邹彬曾在酒后对他人表达过对乔丰年的不满,乔丰年也有过类似的回应。
昨天晚上赶到邹彬家的时候,扑了空,只有他老婆在家。但他家客厅茶几上的一份请柬暴露了邹彬的去向,邹彬去定野市参加一家歌厅开业。我马上安排张天彪等人继续监视、布控在邹彬家周围,命令柯晓明赶往市里那家歌厅。在凌晨一点的时候,柯晓明报告,抓住了邹彬。
将近凌晨四点的时候,邹彬被押了回来,我们马上进行审讯。邹彬承认了雇凶一事,但只表示要教训对方一下,让对方长记性,收敛一些。现在乔丰年昏迷不醒,出乎了邹彬的意料,他表示也心里不踏实,想找地方躲一下。在他的身上搜出了一张六号下午四点省城发首都的机票,也说明他准备逃跑。他交待,前几天担心突然出走会引起警方注意,才没有付诸实施,才一直推到了现在。
邹彬还交待,当时他找的一个人外号叫‘猕猴’,但对方详细信息一概不知。根据邹彬提供的‘猕猴’相貌、口音,比对数据库中的信息,目前没有这个‘猕猴’的详细资料。整个案情就是这样。”
楚天齐点点头:“从目前情形看,施暴者捉拿归案,真正雇凶者也被抓获,这表明案子已经告破。但是还有两个中间人阿彪、‘猕猴’逍遥法外,需要我们继续跟踪抓捕。是不是这样的?”
曲刚回答的很肯定:“是,案子已破,漏网之鱼还得继续抓。”然后他语气一下子很是兴奋,“局长,这下好了,案子告破,总算能对家属有个交待,也去了我的一块心病。这些天那个女人都快把我电话打爆了,简直成了她的专线。接她电话的时候,态度好的话,她说起来没完,就跟上级领导谈话似的,非让给她说出个一二三。要是稍微有一点不耐烦,她就会指责态度恶劣,就拿找领导告状相要挟。”
“老曲,你这警龄二十多年的老警察,什么穷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没有见过,怎么竟然怕一个女人了?”楚天齐笑着调侃了一句。
曲刚“嘿嘿”一笑:“唉,秀才遇见兵,有礼讲不清。这么多年,也没少遇到蛮不讲理的人,比她说话过分的人有的是。可我根本不惯他们毛病,能讲道理的就讲,实在讲不通的,就跟他来毛驴脾气,他们也就老实了。只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