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吃的其乐融融,一家人也不时杯觥交错、频频举杯。当然了,大家也是量力而行,除了楚天齐、楚礼瑞二人一直是白酒坚持到底外。其他人要么少喝了一点白酒,要么就是喝的很慢,妞妞自然是滴酒未沾。
整顿饭都快结束了,妞妞还是没有说为什么喜欢姥爷讲话。最后,在小舅楚礼瑞的一再追问,甚至带着挖苦的情况下,她才轻轻的说道:“其实很简单。姥爷讲话的时候,就是过年的时候,那就可以吃好的、穿好的,也能得到压岁钱了。”
大家哄堂大笑。楚礼瑞更是指着妞妞,逗弄道:“小馋猫、财迷。”
没想到,妞妞一本正经的道:“唉,你们大人真是太虚伪了,不像我们怎么想就怎么说。对了,小舅,你也不是大人,你连媳妇都还没有呢!”
“哈哈……”众人又一次开怀大笑。
“大舅,别笑便宜,你也一样。”妞妞点指着楚天齐道。
听到妞妞的精彩语录,楚礼瑞已经笑了直不起腰来了,众人也是笑的前仰后合。而楚天齐却是满面泛红,不知是不好意思,还是喝酒的缘故。
有这么一些人,看着吃穿不愁,钱也不少,可就是整天不心宽,当然原因好多。但相当一部分人都是因为不能享受到这种天伦之乐,尤其是有一个隔代小“精灵”所带来的欢乐。就像妞妞这样,一会儿是小大人样的懂事,一会儿又是那样的天真无邪,任谁在这样的环境中都会快乐起来的,最起码能心宽不少。
……
楚礼娟和母亲尤春梅收拾、洗涮碗筷去了。楚天齐和楚礼瑞把桌椅板凳放好,陪着父亲坐到炕上去看电视,当然了,还有那个古怪的小“精灵”——妞妞。
刚刚七点钟,现在还是新闻联播的时间。电视上播放的都是一些关于过年的新闻,有各地关于过年的习俗,有祖国各地的风味小吃。还有必不可少的内容,那就是在节日期间依然坚守在工作岗位上的人们,有工人、知识分子、工商业者,有远离祖国、在异乡拼搏的人们,还有我们最可爱的人——军人、武警战士等等。
“叮呤呤”,清脆的铃声响起。
妞妞第一下跳下炕,拿起柜上的手机,接了起来:“喂……我是谁?我先问问你是谁?”说着,她捂住手机,对着正和她要手机的楚天齐道,“是个女的,也叫什么齐。”
楚天齐明白,肯定是宁俊琦。于是脸一虎,说道:“妞妞,快给我,这是领导电话,否则领导就要尅我了。”
妞妞听到这里,小脸一变,想了想,把手机给了楚天齐。
楚天齐此时已经换好了鞋,他拿过手机,边往外走边说:“你好,我是楚天齐。”
电话里沉默了一会儿,才传来宁俊琦的声音:“刚才的女孩是谁?”听的出她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疑惑。
楚天齐已经走出屋子,来到院子里,他想了想,扮了个鬼脸,说道:“她呀,她是我小宝贝。”
“什么,小宝贝?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她叫什么名字?”宁俊琦的声音非常急切。
“她……从她一生下来我就认识她了,我还经常抱着她呢。”楚天齐一边说着,一边侧耳倾听着手机里的反应。
楚天齐听的出,对方的宁俊琦在呼呼喘着粗气,俨然很愤怒。他怕弄巧成拙,急忙说道:“她叫妞妞。”
手机里忽然传来宁俊琦尖厉的声音:“楚天齐,我跟你没完。”尽管声音很高,但里面满是撒娇的声音,“你说是你小外甥女呀。那你为什么不早说?”
楚天齐振振有词的道:“你也没容我说呀。再说了,我前面的话也没错,她本来就是我们的小宝贝,我一回来她就缠着我,让我抱她。”
“你……你强词夺理。你就是故意在气我,你坏死了。”宁俊琦的声音甜甜的,听的出含糖量很高。
“嘿嘿,主要是我没想到手机能通。这一接到你的电话,我不就激动的语无伦次、不知所言了吗?”楚天齐嬉笑道,然后话题一转,“你那里下雪了吗?”
“没有,都是雨加雪,落地就化,路上又湿又滑,讨厌死了。”宁俊琦的声音充满着无奈。
楚天齐笑道:“嘻嘻,这里正在下雪,地上已经有十多厘米的积雪了,你听。”说着,他在地上来回走动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听到了吗?现在天上还在下着大雪片,美极了。你羡慕吗?”
“我就听到对面有一个大狗熊,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在地上来回的散步,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宁俊琦嘻笑的声音传来,然后声音里充满了幽怨,“老天也是的,一冬天都没怎么下雪,我才回家,就下了这么大的雪,太不公平了。”
楚天齐眼珠一转,对着手机道:“心动不如行动,如果你羡慕的话,可以来这里呀,我代表全家人欢迎你!欢迎你这个大乡长、大……美女。”然后“嘿嘿”一笑,“当然了,全村人、全乡人也都欢迎你。”
“是吗?我怎么听着那么虚伪呢?”宁俊琦“咯咯”笑着道,“你在说这话的时候,肯定脸红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