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你俩关系不错嘛!”宁俊琦看着楚天齐道。
楚天齐笑道:“他可能想通了吧。那次在物资局见面后,我就没有再见过他,他也没有找过我的麻烦。后来,他用手机给我打过两次电话,但每次都响几声就挂断了,等我回过去的时候,他又没接。我分析魏龙可能是想跟我说句类似道歉的话,可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
“你的个人魅力那么大,竟然能让老对头和你握手言和?”宁俊琦调笑道,“我发现你这人有时挺自大的。”
楚天齐拍着胸脯道:“那是,我的人格魅力可不是盖的,在咱青牛峪乡我说第一,没人敢说第二。”
“吹,把天吹下来,你不光自大,而且还很自恋。”宁俊琦不屑道。
楚天齐“嘿嘿”一笑:“那是自信。”
宁俊琦道:“别瞎扯了。对了,你再仔细看看,有没有贵重物品丢失,比如钱呀什么的。”
“应该没有什么东西了。至于钱那更不可能,我现在衣服兜都快掏漏了,哪还有钱放屋里?”楚天齐摇头道。
“哦,那就好。”宁俊琦点点头,然后露出了调皮的表情,“就没有私房钱什么的?比如村领导或是企业给你上的‘供’。”
楚天齐先是楞了一下,及至看到她的表情,明白她在逗自己,就夸张的道:“苍天可鉴,鄙人除了两袖清风外,就是一颗为国为民的拳拳之心。吾自信兜比脸还干净也。”
宁俊琦一撇嘴:“得了吧,快把自己说成于成龙了。你的兜比脸还干净,只能说明你不攒钱,都被你花天酒地挥霍了。”
虽然嘴上这么损楚天齐,但宁俊琦心里明白,楚天齐的话虽然夸张了一点,但却是事实。他挣的那些工资全都贴补家用了,哪还有闲钱装在身上。只要一出差,他必然先到财务支费用。当然了,他报帐归款特别及时,而且即使没有消费到规定额度,他也不会像有些人那样找一些票凑数,而是实报实销。
楚天齐当然明白宁俊琦在和自己开玩笑,但却也在心里暗暗警示自己:一定要做一个清官。还好,自己一直廉洁奉公、不贪不占不收,否则,这次可能就真会被贼给揪出罪证了。
见楚天齐没有答话,像是在思考什么,宁俊琦便说道:“我知道你不会有灰色收入,所以接到汇报后,立刻指示要主任报了警。”
楚天齐问道:“你就不担心,拔*出萝卜带出泥吗?”
宁俊琦回答的很干脆:“有什么好担心的?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当然不会犯那些错误。如果是我走眼了,那就全当是一个教训,怪我认不得狼和狈。你会有什么后果,也是咎由自取。”
“怎么听你说的这么绝情?”楚天齐叹气道。
宁俊琦振振有词:“跟贪腐分子还讲什么客气?我岂能与这样的人同流合污?岂能手下留情。”她看楚天齐被自己挤兑的有些可怜,又急忙说道,“这只是假设,我明明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是逗你玩的。”
楚天齐马上换了笑脸:“因为我不是你说的那类人,所以从你说的话里,听出了另外一层意思。你要与我这样的清廉之士同流合……不污,还要对我留情,对不对?”
“对你个大头鬼。”宁俊琦抄起一本书扔了过去,说道,“快走吧,讨厌死了。”
楚天齐刚要还言,宁俊琦用手一指门口,说道:“门在那边。”楚天齐只得悻悻的走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后,满屋狼藉依旧,楚天齐只得弯下腰来慢慢整理。不一会儿,正好杨大庆来汇报工作,就帮着楚天齐一起收拾起来。
……
楚天齐办公室进贼这件事,又给闲来无事的人提供了谈资。说什么的人都有,有冷静分析的,也有幸灾乐祸的,还有胡乱猜测的。
乡计划生育办公室里,三个妇女又开始点评了:
“你说乡里是怎么了?有连着培训的,还有遭贼的。”
“谁说不是?这还没几天,又有了新闻。是不是有什么说法?”
“能有什么说法?别迷信了。”
“不是我迷信,你们忘了?几个月前刚被纪委调查,现在又倒遭了贼。”
“那能说明什么?上次纪委负责调查的人,不是很快就倒霉了嘛!这次说不定还会有人倒霉呢。”
“这叫天妒英才,人家干出成绩了,就有人眼红,就开始给使坏。”
“听你的口气,好像对他还挺了解的,不会你和他有什么特殊关系吗?”
“我倒是想呢,可人家也得愿意呀,人家要能力有能力,要学历有学历,要相貌有相貌。咱就是倒贴人家也不成呀。”
“听听,看把她急的,要不哪天你去试试?”
“去你的吧,人家并不缺这个。你没见他经常往二号首长办公室跑吗?听说晚上也常去,谁知道他回没回屋睡觉。”
“我也听说了。我看那个招商的女的和他也不清不白的。”
“别瞎说了,那个女的旁边可是成天跟着一个呢。”
“那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