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手机铃声响起。宁俊琦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挂断了。
赵中直对着宁俊琦说道:“小宁,外面……”
“叮铃铃”,手机再次响起,宁俊琦拿出手机,正要再次挂断。
“接吧,万一有什么要紧事呢!”赵中直说道。
宁俊琦尴尬的笑了笑,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喂,您好……”
……
赵中直推开门,向吵闹的人群走去,秘书刘大智紧紧跟在了后面。来到吵闹的人群外围,赵中直停下了脚步。
这群人分为两大拨,其中一拔人较多,不下二十人左右。较多的这拨人都戴着圆镜片墨镜,留着很短的“青皮”发型,胳膊上纹着张牙舞爪的青龙图案。他们统一着装:白色圆领半袖、黑色短裤,半袖前面部分是大大的骷髅头图案。这些人都双臂环抱与胸前,二十多人围成了一个圈状。
在众“青皮”围成的圈里面有三个男人,这三人都是穿着长裤、半袖。但他们的样貌、发型却不一样,服装样式、颜色也各不相同。
留“青皮”的这伙人中,有一个人把正嚼着的口香糖吐了出来。正好吐到中间三人中,一个留着长头发的人身上。这人急忙从包里拿出纸巾,厌恶的清除掉了沾在身上的污垢。紧接着又有两块口香糖“飞”了过来,长发男人向旁边躲开了。谁知,这仅仅是开始,二十多个“青皮”都把口中的口香糖吐向了中间的三个男人,尽管三人一再躲避,但还是不免身上中了“糖弹”。
三人大声叫着:“你们要干什么?”
“不干什么。”众“青皮”答道,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长发男人愤怒的说道:“你们欺人太甚了,昨天说好的价钱,怎么今天又加了一百?”
没人回答他的问话,只有众“青皮”更加放肆的笑声。
“还按昨天说好的每车三百,行不行?”长发男人商量道,“要是你们同意的话,我再做做其他人的工作。”
“不行。”“公鸭嗓”声音传来,紧接着人群闪开,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走了进来。这人留着短发,最大的特点是长着一双“斗鸡眼”。
来到圈里,围着三人转了一圈,“斗鸡眼”继续扯着“公鸭嗓”说道:“渤海佬,我发现你就是个刺头,别人都没提出什么意见,就你事多。”
“三哥,不是我事多,是我实在没法向公司交待。昨天晚上,公司领导又把我骂了一通,说我给你们送钱,就是败家子,还要撤了我的经理职务。”长发男人可怜兮兮的说道。
“别在这儿装可怜,我还不知道?公司都有专门的活动经费。而且像你们做采购的,光吃回扣的钱就海去了,吐出一点就当是为自己的贪腐行为赎罪吧。”“公鸭嗓”说道,“再说了,我们为你们创造了安定和谐的收购环境,适当收点中介费,也是应该的。”
长发男人辩解道:“三哥,你不要给我们泼赃水。”说到这里,他的口气更加软化,“还按昨天说好的三百元一车,行吗?”
“我说了不行,就不行。你怎么这么叽歪?**市的老李、渤海市的老杨、鲁东省的老武都把中介费交了,就你这么难缠,你是不是觉得我好欺负呀?”“公鸭嗓”不烦恼的说道。
“三哥,老李、老杨、老武财大气粗,我怎能和他们比?”长发男子继续申辩和商量道,“实在不行的话,按三百二一车,行吗?”
“行你*妈个*,你这是打发叫花子呢?”“公鸭嗓”瞪着斗鸡眼,怒声说道,“渤海佬,老子现在改变主意了,五百块一车。”
长发男人急的脱口而出:“你这不是抢劫吗?”
“放你*妈个屁。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公鸭嗓”骂着,扬起了右手,奔长发男人而去。
“住手。”,人群外面响起了一声断喝。
“公鸭嗓”的巴掌就要扇到对方脸上了,猛然听到这“住手”二字,急忙把手收了回来,怒声道:“谁他妈多管闲事?”
人群让开缺口,一个男人闪现出来。
“公鸭嗓”向着说话之人,走了过来,绕着此人转了两圈。只见此人有四十来岁,留着短发,四方脸,宽脑门。他上身穿白半袖衬衫,下*身穿藏青色长裤,脚上是黑色皮鞋,一幅公家人的打扮。再看他旁边还跟着一个带眼镜的年青人,应该是他的跟班。
这两人就是玉赤县委书记赵中直和秘书刘大智,但“公鸭嗓”以前一直在外地,所以,他并不认识这位县太爷。
“公鸭嗓”转了转斗鸡眼,脸上堆满了笑容,客气的说道:“请问,您是领导?省领导还是市领导?”
赵中直摇摇头,说道:“我问你,你现在在干什么?”
“公鸭嗓”回答:“领导,我们是在收取中介费,现在他们已经欠我们好多了,我们公司连锅都揭不开了,这才来求他们给一点。”他说假话一点也不脸红。
此时,宁俊琦已经快步走了过来,边走边喊:“赵书……”
赵中直急忙